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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书楼 > 风流俏佳人 > 第39章 嫁衣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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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出事了!”毛罡叫起还在熟睡的杨炯,低声道。

    杨炯瞬间惊醒,脑海中不断回荡出事了三个字,冷声道:“公主出事了?”

    毛罡一愣,知道杨炯是误会了,羞赧道:“公主无事。”

    “那是谁出事了?”

    “兄弟们发现,有10人小队摸黑进入村庄,奔陈三两家去了。”毛纲拿起地上的靴子给杨炯穿上,解释道。

    杨炯皱眉起身:“去把李泌和耶律光叫醒,我在门口等他们。”

    毛罡领命而去。

    “杨兄弟,发生什么事了?”耶律光率先赶到,疑惑出声。

    “一会带耶律兄看一场戏。”杨炯见李泌赶到,也不多言,示意两人上马,快速朝着陈三两的住处奔去。

    还未进入院门,远远的就听到喊叫。

    “你们放开娇娘!”

    “哈哈哈!小子,你娘们儿被我们虞候看上是她的福气”

    “就是,今天不是你的新婚之夜吗?放心,大爷我玩完了会让给你的。”

    “哈哈哈!”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臭娘们,你一个寡妇装什么贞洁烈女,惹怒了老子,杀了你们全家!”说着用力给身下的娇娘一耳光,然后撕扯起她的衣服来。

    杨炯见此目光冷冽,看了耶律光一眼道:“不知道耶律兄的箭术有没有退步?”

    耶律光闻言哈哈大笑,张弓搭箭:“孤还好奇杨兄弟深夜相邀的用意,原来是围猎畜生呀!”

    话音刚落,一支箭矢直奔虞候而去,只听那虞候一声惨叫,右耳鲜血淋漓。

    反应过来的他眼神惊恐的望向来人,见只有三人,眼神中的狠戾不再掩饰,挥手让周围的兵丁解决三人,兵丁领命纷纷拔出兵刃,叫嚷着朝着三人奔来。

    耶律光见杨炯和李泌面沉如水,从箭袋中抽出三支箭羽,一同搭在弓弦上,嗖嗖嗖三道破空声,冲在最前的三人应声倒地,鲜血从他们的喉咙处的破洞喷涌而出,在火把的映衬下摊了一地。

    其他人见此,纷纷止住脚步,眼神惊恐的望着杨炯三人,不敢再上前一步,生怕步了那三人的后尘。

    “你们是何人?竟然敢射伤朝廷虞候!”一尖嘴猴腮的兵丁大声质问。

    “怎么?不装盗匪了?你还知道你们是朝廷兵丁?”杨炯冷哼连连。

    “老子不管你们是何人,今天伤了老子,你们一个都别想跑!”那虞侯捂着鲜血直流的耳朵,眼神中满是暴戾。

    “不知所谓,找死”李泌憎恶出声。

    杨炯不和他废话,挥挥手示意暗处的毛罡动手。毛罡带着二十个睚眦营将士,手握雁翎刀第一个走了进来。

    只见他目光森寒,一刀朝着眼前的厢兵头颅砍去,那厢兵哪里想到这胖子二话不说就砍人,根本没反应过来,头颅已经飞了出去。无头尸体向前走了半步,摇晃着后仰倒地。毛罡一脚将地上的头颅踢飞,径直走向那虞侯。

    “你干什么?你不要乱来,我可是都虞候,我姐夫可是真定府步军都指挥使张遂宁,你们伤了我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毛罡走到旁边的娇娘身前,伸手想要将她拉起,刚要动作,目光一凝,翻开她趴在地上身躯,只见她的胸膛正中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早已经染红了衣襟。仔细查看下,哪还有生机。

    毛罡目光锐利,转身就是一脚将那虞候直接踹飞出去。这一脚势大力沉,虞候在空中喷出一道鲜红的血线,在地上滑行了数尺才堪堪停下。

    “娇娘!”陈三两挣脱开制住自己的厢军,哭喊着跑到娇娘的尸体旁。

    “嘿嘿嘿!你们救得了她?敢反抗老子的女人,全都活不了!”虞候趴在地上,疯狂的喊叫。

    李泌怒不可遏,一脚就踢向那虞候的下阴,双目圆睁:“你这个畜生。”

    似是还不解气,又连续踹了他的下阴几脚才靠在院中的桃树旁喘粗气,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平时温文尔雅的他此时满眼都是暴虐,紧盯着地上哀嚎的虞候,恨不得将她抽筋剥骨。

    “嘿嘿嘿!”

    杨炯见那虞候捂着下体神经质似的嬉笑,心中怒意更甚,拿起匕首走到他身前蹲下:“不怕死?和我比横?”

    “你敢杀我吗?”

    “杀你?那太便宜你了!”杨炯目光转冷,手中的匕首划向他的面庞,从他的额头插入,一直划向他的下巴。

    “和老子比横!”杨炯一边说一边加大力气,眼神中全是狠辣。

    “啊~~~!”

    “疼呀?”杨炯的声音如同地狱中的呢喃在虞候耳边回荡,让他不寒而栗。

    “啊~~~!”虞候见杨炯如此,知道他想折磨自己,目光中的暴戾转为恐惧。一咬牙,用出全身的力气抓住杨炯那握着匕首的手,朝自己的脖颈刺去。

    杨炯早有防备,手掌一松,匕首掉落,另一只手接住,一刀扎向他的大腿,顺便转了圈。

    “啊~~~!”

    杨炯站起身,不断踢向他的下体,对虞候的喊叫置若罔闻。见这虞候晕死过去,杨炯朝周围的人冷声道:“全都抓起来,胆敢反抗,就地格杀!”

    “是!”睚眦营的士兵大声呼喊,纷纷抽刀冲向仅剩的几人。这些厢兵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纷纷跪地磕头求饶,丝毫不敢反抗,生怕这些杀神砍了自己。

    杨炯走到陈三两身前,见他双眼无神,失魂落魄的抱着娇娘的尸体,抽出身旁睚眦兵的雁翎刀扔在他面前:“拿起来!”

    陈三两抬头,木然的看着杨炯。

    “报仇最好的方式就是手刃寇首,谁杀的你妻子,你就杀谁!还需要我教你吗?”杨炯森然道。

    陈三两闻言一愣,随后面目狰狞,拿起地上的雁翎刀就朝虞候奔去。只见他双手握着刀柄,高高举起,使出全身的力气就要朝地上昏迷的虞候砍去。

    “住手!”一队人马手举着火把,迅速占领小院,为首一人走出人群,高声制止陈三两。

    杨炯早就注意到了来人,见他们全都是地方厢兵打扮,心中暗叫一声来到好,示意毛罡去通知村外的睚眦营进村支援,自己则是好整以暇的看着来人表演。

    “你们是何人?竟然敢对朝廷将士动刀?”来人目光森然,语气中满是不善。

    李泌嗤笑出声,伪君子他见多了,这种当面装傻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叫过身旁的一个睚眦营士兵,扯着他衣服上的睚眦图秀高声道:“狗东西!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少在那装蒜!”

    来人并不答话,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虞候,对杨炯道:“私自对朝廷虞候用刑,视同谋反。”

    杨炯眼底闪过不易察觉寒芒,冷笑:“你在质问本官?”

    “本指挥使不管你是谁,对抗官军,视同谋反,兄弟们给我拿下他们。”来人一挥手,示意身后的厢兵动手。

    “张遂宁是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找死?”杨炯目光一寒,冷笑出声。

    “你敢威胁本指挥使?”

    “你妻弟,蠢不自知,横行乡里。你作为从五品的武将,竟然想要袭杀朝廷命官,官家天使!怎么?想杀了我们伪装成盗匪行凶?”杨炯直接道出他的内心,盯着他的眼睛气势骇人。

    张遂宁眼神一凝,辩解道:“本指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兄弟们动手。”

    杨炯见他如此狂妄,杀心顿起,一挥手,赶来的毛罡在战马上抽刀高呼:“睚眦营听令,冲撞公主行营者,杀无赦!”

    “杀无赦!杀无赦!杀无赦!”

    五百睚眦兵跳下战马,迅速分成两队,一队将小院围堵得水泄不通,手中弓弩直抵场中厢兵的头颅。另一队人抽出雁翎刀,冲进来二话不说,大砍乱杀,横冲直撞,不多时厢兵就惨叫连连,狼奔豕突。

    地方厢兵毕竟和中央禁军无法相比,更何况是一群猪狗不如的兵痞,平时仗着身份欺辱百姓,如今遇到百战老兵,哪还有活命的机会,围堵的睚眦兵弓弩齐发,将想要逃命的厢兵全都射杀在门前。

    李泌走到张遂宁的身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狗胆包天的东西,现在想起我们是谁了吗?”

    张遂宁本打算趁乱将杨炯等人格杀在此,他的得到消息,杨炯就是受了皇命来整顿真定府官场,此时正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事成之后嫁祸给桃花村的村民,来个毁尸灭迹,任谁来了也只能不了了之。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睚眦营的士兵来得这么快,根本就不给他动手的机会,见自己的计划败露,知道此时绝不能不打自招,于是装无辜道:“你们到底是何人?”

    杨炯被他那自作聪明的样子气笑了,走到他面前道:“张遂宁呀张遂宁,亏你还是个武将,行事如此鬼祟,真是让人嗤笑。”

    “狗东西!龙骧卫睚眦营的军服不认识?你一个从五品的武将在这跟本王装傻充愣,真当本王是那些纨绔子弟,任你糊弄?”说着又朝着他的头给了一巴掌。

    张遂宁恍然大悟:“原来是齐王殿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以为是盗匪欺辱乡邻,所以才纵兵冲撞了公主仪仗,实在是罪该万死。”

    杨炯懒得和他废话,直言道:“张遂宁,你纵容手下兵丁欺辱乡邻,横行霸道,包庇妻弟,冲击公主行营,死不足惜,今日本官就为这方乡亲做主,杀了你这狗官!”

    “杨少卿,本指挥即使有罪也要经过真定府审讯,河北西路三司复审,你只比我高半级,无权处置本指挥。”张遂宁高反驳,完全看不出他有一丝一毫的悔意。

    杨炯目现阴寒之色:“张遂宁,你既然敢袭杀本官,大概是得到了些消息,本官连那封疆大吏太原知府都敢杀,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不能杀我,你没有证据就杀朝廷将领,无异于谋反?”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呀!证据?什么证据?你不是早就替本官想好了吗?此地盗匪横行,张遂宁都指挥使剿匪丧生,令人唏嘘,你看这个理由满意吗?”,

    杨炯说完不去理会神色晦暗的张遂宁。叫人将昏死的虞候弄醒,在场中高声道:“你们二人横行乡里,私设税目,怙恶不悛,事实面前还敢狡辩,看来是不知道恐惧为何物,今日本官就让你们尝尝恐惧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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