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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邓实在没想到顾琰这货现在变成这样了，为了讨好媳妇儿居然就把别人薅出来加班。
这好吗？
这不好！
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最终小邓还是妥协了，反正来都来了，总不能把这家伙打一顿就回去，那样也太不地道了。
想到这儿，他抬腿照着顾琰的屁股踢了一脚，然后转身离开。
顾琰见小邓退了一步，也没在意人家的小小报复，毕竟他做的这事儿确实有点不地道。
走到试验场的时候，工程院里基本上所有的科研人员全部在场，哪怕是负责武器研发和机甲研发的人也来凑热闹了。
没办法，今天的事儿实在太重要了，这场实验绝对是跨时代的，而且也是他们中大部分人多年来辛勤付出的考量。
成功与否，就在今夜，所以这种时候他们怎么可能会错过？
大家都清楚他们这个研究院存在的价值是什么，也知道那位秦公子要的是什么，更清楚晨曦这两个字的含义是什么。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这一点并不是空谈，陈远山和秦诚他们都很好奇，秦川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把这么多科研界的顶级人物留在这里，甚至是那些看淡了人世间一切的泰山北斗们。
是金钱？
还是权力？
亦或是名声？
都不是！
这些东西一个国家的政权同样能给的出来，而且会比秦川开出的条件更好，可它们做不到，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秦川。
走到这里的时候，顾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也是莫名的有些激动，他虽然是科研界的顶级天才，可在场的人大部分都是他的前辈，甚至有些人对他还有过帮助。
这么多的学者共聚在此，这已经代表了人类目前最优秀的科研团队而且没有之一。
此时，他们都在等待，等待这场实验开始。
小邓走来，隔着防护罩看了看场中那个神色漠然的人，和之前的试验品不同，他没有失去理智，也没有嗜血和杀戮的欲望，面对着铺天盖地的炽热目光，他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场中，一言不发。
“感觉怎么样？”
顾琰走到小邓身边，看了看场中的情况，随后问道。
小邓目不转睛，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很强，他的实力远远超过了之前所有的实验体，而且很大程度上保留了人的基本理智，我在他身上感觉不到那种原始的暴虐和疯狂。”
随后他回头看着顾琰。
“恭喜了，或许你的研究真的要大获成功了！”
“结果没出来之前，一切都还不能下定论，别说第一组数据还没出现，就是出现了，也需要继续对不同的实验体进行不同的测量，直到掌握了这东西在人身上出现在的一切数值浮动，那才能算是基本确定！”
作为科研人员，顾琰的工作态度那是没得挑的，此时哪怕是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他也没有丝毫的得意忘形。
对于顾琰的说法，小邓听的就有点茫然了，这东西现在已经可以基本确定是成了，怎么听老顾这么一说，好像一切都算是刚开始啊？
“那……那如果今晚一切数据都达到标准，这东西达到你允许的大规模投放标准，还得需要多长时间来确定数值？”
小邓茫然的挠了挠头发。
“期间所有数据都不出现偏离初始数据的情况下，最快……也得将近一年的时间！”
顾琰沉吟片刻，随后给了一个很保守的时间。
一听这话，小邓瞬间炸了，整个人的世界观都要崩了。
“一年？我靠，一年的时间足够影狱那群东西把咱们磨成蛋白粉了，老顾你小子不会是在磨洋工吧？”
“我说的时间已经很保守了，如果期间出现问题的话，这一切可能还要延长，这都是没办法的事。”
顾琰也不恼小邓说的话，只是站在一个科研工作者的角度来看问题。
“靠！”
小邓无语了，随后也懒得和顾琰这个理工男多逼逼，转身就要走，不过他刚迈出脚步，紧跟着就又折返了回来。
“干嘛？”
顾琰愣了一下，心道这小子莫不是要反悔了？
“给我准备一套最新款的机甲！”
小邓没有在意顾琰的眼神，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机甲？”
顾琰又是一愣。
“你要那玩意儿干嘛？”
小邓这家伙的战力最起码在噩梦级，哪怕他们的这个最新的实验体比起以前的那些强了太多太多，也绝对不可能威胁到小邓这种表态才对，这小子要机甲做什么？
浪费公共资源吗？
“老子顺手帮你把机甲的数值也测了，省得你半中间闲着没事喊我过来加班！”
小邓没好气地说道。
顾琰表示认同，随后让人取来了最新款的霜璃机甲。
相比于之前的款式，现阶段的霜璃机甲不仅在防御数值和攻击数值上大幅度增强，具体数据有待检验。
携带方面，机甲基本上实现了纳米级分子组装的效果，现在的机甲可以储存在一个手环里，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随地机甲武装，从轻装上阵到机甲武装完成，整个过程可以保持在两秒钟之内。
这个功能也不算太鸡肋，最起码在一定程度上它节约了机甲的储存情况，不至于占据太大的储存空间，但相应的就是机甲的制作成本上升了。
不过好在秦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小邓戴好机甲手环，沿着试验场的防护罩入口进入了场中，十几米高的试验场他说蹦就蹦，稳稳落地之后他把目光投向了眼前的东西。
那是个浑身漆黑的实验体，至于说实验素材用的什么人种自然不必多说。
这种东西虽然智商偏低，但是它们的体能情况却是所有人种里最高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顾琰他们选取的是一个成年男性素材，这个试验品身材魁梧，身高差不多在一米九左右，裸露的皮肤上到处都是苍劲的肌肉，那起伏的线条透露着爆炸性的美感，比一些健身博主在健身房练出来的身材更有吸引力。
这一刻小邓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有些女孩子会喜欢这种东西了，就这身板……
嘿，那叫一个地道！
咔嚓……
小邓扭了扭脖子，刹那间清脆的骨骼爆响在场地中响起，紧跟着他启动了机甲武装，两秒钟的时间之后小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魁梧而狰狞的身影。
那道身影穿着一身纯金属的铠甲，铠甲覆盖身体每一个部位，冰冷的甲胄看上去坚不可摧，那光芒落在上面之后，便折射出了更加冰冷的光泽。
嗖的一声小邓动了，一瞬间空气震荡，他距离那个实验体足有三十米的距离，但却在零点零几秒的时间里瞬间出现在实验体身后。
小邓根本不客气，一记鞭腿甩出去，直接甩在了这实验体脖子上。
这东西一直坐在这里，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攻击的打算，所以小邓不介意先动手。
砰的一声，小邓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声音，像是两节钢铁对撞时的声响。
他虽然没有动用他自己的力量，但是增强之后的霜璃机甲绝对不弱，就刚才那一下，小邓有信心震裂五十公分厚的军用钢板，但是落在那实验体相对脆弱的颈椎上，却仅仅只是响了一声……
小邓杀的人不少，他清楚颈椎断裂的效果，可是刚才……
他分明没有感觉到那东西的颈椎断裂！
砰的一声，那个实验体被小邓一记鞭腿抽飞了，然后砸进了四周的钢铁墙壁上。
一个人形轮廓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那分明是刚才的实验体砸出来的。
嗖！
几乎是同一瞬间，一道黑影出现在了小邓面前，紧跟着沙包大的拳头朝着小邓的脑袋就砸了下来，拳头落下时，呼啸而来的风声让小邓都感觉到了兴奋。
顾琰那死宅男说的果然没错，这新款的实验体果然够强，远远不是以前那些炮灰能比的。
小邓轰出一拳和实验体对碰，伴随着场中气浪翻滚化作了小型旋风肆虐，两道人影便是各自退后。
他们的脚掌在这精钢地面上，犁出了两道深深的沟壑，那些锋利的钢屑却在他们身上留下哪怕一点半点的痕迹。
“再来！”
霜璃机甲的护目镜中光芒闪过，随后他便是再一次冲了上去，紧跟着对面的实验体也是如此。
他们不断地对碰又不断地分开，速度快的让人眼花缭乱，甚至于这片巨大的试验场地里，到处都是他们留下的残影。
四周的观众席上，那些为了这科研活动付出了大量时间的人们在看到这一幕后，都不禁热泪盈眶了。
机甲，生物实验，这两项科研活动在今天都让他们看到了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们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当然，他们在感动之余也没有忘记他们的任务，当即一个个都是捧着手里的笔记本开始记录机甲和实验体的数据。
明明是如此震撼人心的打斗场面，可围观的人们确实安静的很，哪怕是偶尔需要交流，他们的声音也压的很低，确保自己不会影响到自己周边的人。
“晨曦……”
顾琰站在围栏边上，看着场中的一切，此时此刻，哪怕是他也是心中百感交集。
秦川交给他的那一项，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今看来，倒是有些完成的可能性了……
“总算是看到光了……”
顾琰眼角略微湿润，嘴唇颤抖了许久，才用那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吐出了这句话。
这一天夜里，晨曦工程院里的他，似乎真的看到了刺破黑夜的那一束光……
……
与此同时，安安心心在家过了个年的叶辰仍然在家里享受着他难得宁静时光。
过完年后，天海的气温仍旧没有显着回升，夜晚还是冷的厉害，所以哪怕是假期还没有结束，这个点儿大部分人也已经睡了，除了极个别熬夜成瘾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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