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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书楼 > 开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 第747章 余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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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刘进科说到关键处哑火了,朱承望顿有些失望。

    “既然都能确定死者是被马轿撞击所受的伤,那顺着这条线继续查下去也不是太难吧?”

    刘进科面露迟疑色,好一会儿后才说道:“回大人话,我等经过走访询问后才基本确定死者是被马轿撞击所受的伤,而提供这一线索的目击人,则是住在花巷街的附近的居民。”

    “据他告知,他当时是在家中意外听到街上动静后,打算开窗望风瞧热闹,这才无意间瞧见受害人大花被马轿撞击后与对方理论争辩的现场。”

    “然,这位提供线索的蒋姓居民还向下官等汇报了一个重要线索……当时的现场,有另外的人在现场……”

    朱承望一愣:“这话什么意思?”

    刘进科开口解释道:“当日,花巷街的周边的店家铺子都关门了,可还有一家专做木匠营生的小铺子开着。据那蒋某所言,当日受害者大花被马轿撞击的现场,距离那木匠铺子只有不到八九十米,蒋某不一定能看清轿上载着何人,可那开铺子迎客的木匠一定能瞧个真切!”

    朱承望眼神一沉,用略带斥责的口气质问道:“既有如此明确的线索与方向,你等为何不去找那木匠问话?”

    “下官等也想找这木匠问话呀……”刘进科委屈道:“可等下官们找到这木匠家中时才发现,这木匠早已不见踪影了,据他居所附近的街坊们说,他是回沪州光通县老乡去了。”

    一听这话,直觉向来敏锐的朱承望从这事中嗅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谋味道,他冷着脸问道:“那木匠叫什么名字?”

    “叫余有才,是沪州人士。”

    “你们去到他居所找他时,是什么时辰的事了?”

    “呃……差不多是昨日晚快到戌时末的时候了。”

    说到此处,刘进科有些懊恼地拍拍脑门,“下官等偏偏去晚了一个时辰,要是早些过去寻这余有才,指不定就能将他拦下,带回府衙细细审问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刚找着余有才的居所,过去寻他就恰好扑了个空?”

    “是,据他居所街坊百姓们告知,余有才是在下官等寻他的一个时辰前离得家……”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朱承望面色一寒,“若我料的不错,这余有才现在的处境怕是不妙了……”

    刘进科也不是愚钝之人,听到朱承望如此说,也大致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地倒吸口凉气:“不……不会吧?朱大人是怀疑,这余有才是被撞击大花的凶手给灭口了?”

    “不对……大人,那余有才离家之时,他居所附近的街坊百姓们大多都看到了他……”

    后边的话刘进科没明说,但想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余有才被灭口之说,纯属无稽之谈。

    朱承望若有所思道:“这余有才即使未被灭口,但本官也倾向于他是被绑架的。”

    “如此之多的巧合,其中若没有人力作祟,根本解释不通!”

    “呃……”刘进科眼中闪过狐疑之色,小声嘀咕道:“大人,您是不是多虑了?若余有才真是被撞击大花的幕后真凶所绑,他们又为何不选择对余有才灭口了事?这不比绑架来的更方便吗?”

    刘进科这一句无心之言,却突让朱承望有种恍然大悟的惊喜感。

    “你这话问得好,真凶选择绑架余有才而不灭其口,说明对方是忌惮再出命案引发官府的重视,这就说明,这幕后真凶一定是个消息灵通,身份不低的人物!”

    刘进科两眼一翻,险些被朱承望这话给绕晕过去,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

    其实,朱承望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

    目前对破案有直接帮助的余有才突然失踪了,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种可能就是余有才确实是自行离家回乡去了,第二种可能就是像朱承望所推测那样,是被幕后真凶绑架了。

    而朱承望则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余有才早不离家晚不离家,偏偏在官府即将找上门时的前一个时辰离家回乡了,这时机也过于巧合了。

    况且,当时刘进科等人去寻余有才时是临近戌时末的时间,那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就算再往前一个时辰,那也是酉时了。

    他余有才就算再急着回乡,也不应该在天黑之际出发吧?

    这本就不符常理!

    然,朱承望的这一推测若是正确的话,就又诞生了新的不合理处,如刘进科所言,若是幕后真凶为防暴露自己而绑架的余有才,那为何不选择更为省事的灭口?

    而恰恰是刘进科这一问,让朱承望有了个很大胆的猜想。

    倘自己推测的方向都是对的,那这幕后真凶为了堵住余有才的口选择了绑架控制而非灭口,就是因为凶手也清楚知道在这个时候江南境内若再发生命案,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到那时,对于凶手而言只会更加麻烦,故而,灭口于这凶兽而言,完全是百害而无一利的蠢招。

    朱承望的这些推论一旦成立,就足以佐证这幕后凶手在南庆府,甚至整个江南都有着不俗的身份地位……

    而要印证自己的这些推测是否正确,对朱承望而言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想到这,朱承望脸上浮现出自信笑容:“本官的推论是否正确,只需稍加印证即可。”

    “不是说这余有才是自行离家回乡的吗?你现在就拿着他的画像去各城门查证余有才是否出过城!”

    “但凡能证实他余有才没有出过城,就可以印证他被歹人所绑的可能性!”

    刘进科稍作思考也明白了朱承望的意思,但仍有些犹疑的说道:“大人,倘若您方才的推断是真的话,那不就有些自相矛盾了吗?”

    “如您所言,余有才若是被幕后真凶绑架,伪造成他自行离家的假象的话,那这幕后真凶行事应该很是谨慎才对……”

    “你是想说,如果余有才真是被幕后真凶所绑,对方应该会做戏做全套,哪怕是做假,也该把余有才送出城才对,所以光去城门查探余有才是否出过城没有意义,对不对?”

    被朱承望打断的刘进科尴尬地点点头。

    “放心吧,仅一晚上的时间,这幕后真凶还干不成这么多的事,现在立马去查,还是能查到蛛丝马迹的!”

    朱承望之所以敢把话说得这么死,也是有一定底气的。

    幕后真凶有能耐绑架余有才,但想短时间伪造余有才的出城记录不会那么容易得。退一万步说,就说幕后真凶真有能耐在如此短时间内伪造出余有才出城的记录,朱承望也有信心查到真实的信息。

    因为,负责把守南庆府城各处城门的总兵王瑞峰,是正儿八经的“林系”人马,刘进科过去查探消息,只要报了自己的名,王瑞峰是肯定会给对方方便的。

    朱承望心里有底,所以显得从容不迫,可人刘进科却不知道这里边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他其实对查探余有才出城记录这事心里没底的很。

    可上官都几次三番的交代任务了,他刘进科心里即使有异议也不敢多说什么,当下便应下朱承望交代的差事,转身跑离公堂。

    ……

    南庆府,城南方向的广林坡深处,

    一间独栋小院内。

    一浑身上下被绑满粗绳的中年男子将身子蜷缩着,躺在院中暗房的草席地面上,几名身材壮实的青年正虎视眈眈的看向他,时刻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若是可以的话,被粗绳束缚住的中年男子很想发出呼救声,可堵在嘴里的麻布彻底绝了他这个念头。

    “叮!”

    一道铁击声突兀响起,只见领头的青年壮汉掏出了把半米长的尖刀,凶神恶煞地逼近中年男子,“对不住了,余木匠,我兄弟几个也是出于无奈才将你绑来的。”

    被称做余木匠的中年男子,正是南庆府衙苦苦寻觅的余有才。

    听逼近自己的壮汉说出这么句威胁意味十足的话,余有才吓得浑身战栗起来,他瞪大双眼,不停地朝对方摇头求饶。

    持刀壮汉见他这副胆战心惊的模样不由一乐,“你想说话?”

    余有才疯狂点头。

    “好,我可以让你说话。”壮汉邪笑一声,威胁道:“但你要敢乱喊,这尖刀子就绝对会进你脑门里。”

    余有才额头渗汗,以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轻重。

    见此,壮汉满意地笑笑,扯出了他嘴中的麻布。

    嘴中麻布被对方扯开后,精神高度紧张的余有才连吐好几口气后,这才结结巴巴道:“不知我余某人何时得罪过诸位好汉?为何……为何……”

    他话没说完,持刀壮汉便俯下身来,张口打断他道:“昨晚上去找你的时候,我们兄弟几个问了你件事,你还记得吧?”

    余有才瞳孔一缩,瞬间回过味来。

    壮汉戏谑一笑道:“要怪,就怪你余木匠自个倒霉吧,看见了不该看的,还偏偏记住了看见的人……”

    闻言,余有才惊恐失色,慌忙求饶道:“求各位好汉饶我一命,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看见,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吗?”壮汉讥笑一声,道:“可你昨晚还跟我们说,你那天在店门口的街上,瞧见了一架马轿撞倒了个小姑娘,那轿子里边还坐着名声赫赫的李财主……这可都是你自个说的啊……”

    “不……不……”余有才惊恐摇头,“是小的眼花了,那天看到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李财主,就是个……就是个我不认识……不,我那天什么都没看见……”

    “害……”

    壮汉轻抚着寒光乍现的刀刃,轻轻叹气道:“现在你才跟我们说这话,有些晚了……”

    听到这话,余有才心生哀意,面如死灰道:“我……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也不会往外乱说的,还请……还请诸位好汉为身后的贵人求求情,饶了我这一条贱命吧……”

    “余木匠稍安勿躁……”壮汉伸手按住余有才的肩膀,低声劝慰道:“我等将你绑来这地方,也没打算害你性命,你只要老老实实地在这待上两三天,之后由我等弟兄们送你出南庆府就万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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