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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书楼 > 大秦:我摊牌了,我是始皇嬴政 > 第116章 以一人之力,肩挑关中文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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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思齐当面跟许尚下了战书。

    同时。

    他也把论辩的日期往后推了推。

    其显然不愿打无准备的仗。

    兹事体大。

    又涉及曲阜孔氏全族的命运。

    子思齐自然要好好准备一番,甚至于他都想好了,必须得请外援把许尚给剖析个明明白白。

    知己知彼。

    方能百战不殆。

    子思齐一个大儒,为了对付许尚,他恨不得把平身了解的兵法都给一并用上。

    只要能够为儒家扳回一城。

    再保得曲阜孔氏的平安。

    他子思齐的大名,必将传扬后世百年,千年……

    就这样。

    子思齐离开之时,又朝着嬴政微微拱手,尔后他便继续前往处理百家名仕的纷乱事宜。

    毛亨比乐正氏脾气倔犟,问心无愧的情况下,毛亨半步都不愿退……

    遂导致局面陡然升级。

    有齐墨游侠直接上手,一拳打掉了毛亨的后槽牙。

    差点没把毛亨当场给打撅过去。

    好在漆雕氏赶忙上前展示了一把自己的肌肉,这才压住了场子。

    堂堂稷下圣地。

    现在颇有点朝着比武大会的方向发展。

    倒也是有趣的紧。

    另一边。

    张苍和浮丘伯来回穿梭,非常及时的把辩经宫室里发生的一切全部交代给了自家师傅。

    旁侧。

    “哈哈哈!”

    尉缭子听的大笑出声道:“窃取百家,得儒之名……你们儒家八派的下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尉缭子这么说也都是有依据的。

    当年孟子大骂墨子实乃禽兽尔!

    儒墨针锋相对。

    思想碰撞也是非常激烈的。

    结果现在乐正氏和毛亨却跑去窃取墨家学说精髓,等于把孔孟的脸面,一同都给丢尽了。

    咱们文化人的傲骨何在啊?

    “至于庄子……”

    尉缭子轻叹一声:“昔年庄子都把你们儒家骂成什么德行了?”

    “而庄子的圣有所生,王有所成,皆源于一道,是指以守虚为本,以因循为用,无为而无不为。”

    “便可达穷神知化,经纶天下的境界,进而掌握世间本源,也就是上述的那个【一】,直至【合道】。”

    “如此,方才可称内圣,亦可称外王。”

    ……

    尉缭子的所言,大略便是他对于庄子思想的理解。

    道家庄子对于治世也有着自己的看法,总体都在【天下篇】进行阐述。

    那么道家和儒家对于同一学说,又存在着怎样的分歧呢?

    答案是……

    道家推崇守虚无为。

    守虚二字非常复杂。

    无为相当于顺其自然,不要轻易下场,亲身妄为。

    儒家则是有所为而为。

    有目标,有手段,只为实现自我理想。

    哪怕我知晓做了这件事,我很有可能会死,但只要能够达成心中抱负,我自当甘死如饴。

    这就是有所为而为。

    先秦儒生总体还是挺有血性的。

    “出世经世,岂可一概而论。”

    荀子不太喜欢庄子的乐天知命,躺平开摆,他一向推崇制天命而用。

    同理。

    对于庄子的那一套。

    门槛太高。

    纵观当世,能够悟透的人绝对是屈指可数。

    荀子觉得并不如他们儒家的内圣知止,更加实用。

    当然。

    荀子也不否认,儒家的内圣外王之名,乃是取自老庄思想。

    “难得……没想到你还挺看好那个乐正启的。”

    尉缭子勾起嘴角:“只可惜,他在许尚面前搬出这个议题,基本上就跟自讨苦吃没有区别。”

    “庄子有言:是故内圣外王之道,暗而不明,郁而不发,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

    “这句话表明,庄子早就料到后人是无法参透内圣外王之道的,顶多就是窥测表面理论,很难悟到他的守虚无为,外加大道本源之意。”

    “这么一来,你们拿个道家残缺的思想学说,在许尚的面前卖弄,他一眼就能够瞧出症结……”

    “所谓圣人不死,大盗不止,短短八个字,直接钉死了你们儒家必将止于内圣,无缘外王。”

    ……

    尉缭子觉得儒家的内圣知止,全靠三纲八目撑着。

    也还好是撑住了。

    不然外王崩塌,内圣再跟着动摇的话……儒家未来恐怕再难自称当世显学之名。

    “许尚确实厉害。”

    荀子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又转而道:“但【守虚无为】四个字,又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参悟的呢?这次我真心觉得乐正启已经很尽力了……”

    “只是没想到许尚通过临时指点,便让嬴政倒逼乐正启在内圣方面,一退再退,先丢至孝,再弃礼在法上。”

    “就差把我儒家的三纲八目也给当场掀翻了。”

    ……

    三纲八目,儒学总纲。

    荀子显然也跳不出这个大框架。

    他对于内圣教化,止于至善,非常看好。

    再观外王……齐家、治国、平天下。

    当个心中理想,以及口号目标,时常喊上一喊,似乎也并不为过。

    至于真的治国平天下……

    荀子肯定还是提倡兼顾司法,儒法并重。

    “话说你们儒家现在已经连输三场了吧?”

    尉缭子勾起嘴角,道:“仲良氏,毛亨,乐正启……我有预想过他们会输成现在这个德行,可我着实没想到,尔等儒家八派居然连让许尚亲自出手都做不到。”

    尉缭子这番话,尽显激将和嘲讽之意。

    绝对是相当的毒舌。

    不过也正常。

    反正都已经不当官了,没必要再搞什么八面玲珑。

    荀子闻言扯了扯嘴角:“怎么?你又等不及上去找死了?”

    尉缭子耸耸肩:“只是有点看不下去了而已。”

    “真不知道你一天天的急什么。”

    荀子侧首看向浮丘伯:“子张正和子思齐他们什么态度?”

    浮丘伯拱手:“回禀师尊,在乐正师叔全面落入下风之时,我听着子思师叔好像打算去请商山四皓,只为在民意和司法之辩的议题上,稳压住那位关中隐仕。”

    子思齐请的外援,那肯定都是九州赫赫有名的人物。

    商山四皓。

    在野的顶尖名仕,据传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堪比黄石公。

    当然,也都是些较为夸张的传言,做不得真。

    尉缭子询问:“商山四皓若来……那个淮阳应曜又怎么说?他的名望可比商山四皓还要高。”

    民间有传。

    商山四皓,不如淮阳一老。

    后者便是指应曜。

    荀子摇头道:“应曜居于淮阳深山之中,他是不会出世的……商山四皓的份量便已足够,只是许尚对于司法、民意之辩,早有定论。”

    “其言民意持续冲击司法,迟早会酿成多数人的暴政。”

    “子思齐请商山四皓,估计就是想要率先破解这个难题。”

    ……

    子思齐今日不敢上场。

    显然乐正氏的惨败只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

    子思齐暂未想好如何应对许尚之前提出的:多数人的暴政。

    司法是非常严谨且复杂的。

    必然需要博学、专业的人进行立法完善,以及审判诸事。

    如果民意在司法裁决的过程中,份量太重,就会导致原本正规的审判,变成所谓的民意调查书。

    民意要你死。

    你就得死。

    哪怕证据不充分。

    你也得死。

    这就非常麻烦了。

    直至民意被不断分化,变成谁人多谁说的算,也就成了多数人的暴政。

    许尚的这套理论,还是非常有逻辑的。

    子思齐想要破解绝非易事,遂请商山四皓实属正常。

    辩经之前。

    先找外援。

    不算啥稀罕事儿。

    “尉缭,你怎么看?”

    荀子想要瞧瞧,尉缭子对于许尚提出的:多数人的暴政。

    究竟会有何高论。

    然而。

    尉缭子却直接绕过了这个话题道:“你少来套我的话,我可不想给子思齐当外援,他就是典型的腐儒加漏儒,一言难尽。”

    荀子:“……”

    尉缭子摸了摸下巴:“我现在只想搞清楚,许尚能请什么外援?”

    荀子扶额:“这还用想?关中地界,许尚就是最大的外援,他请不到别人了,他也不屑于去请。”

    关中大秦,以武立国。

    在文事方面。

    的确是远远不如中原的。

    但由于许尚的存在,反倒强行把关中的文事规格给拉升了起来。

    “啧啧啧!”

    尉缭子深吸一口气,感叹道:“以一人之力,肩挑关中文脉,纵观当世,也就只有许尚了……”

    话音未落。

    浮丘伯忍不住开口道:“如果那位关中前辈能够在我们这一方就好了。”

    “不不不!”

    尉缭子连连摆手:“你这小辈的眼界着实有些狭隘,若许尚在我们中原一方,又何来今日稷下的辩经争鸣?”

    “要我说,许尚肩挑关中文脉,实乃我华夏之幸事!”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他亲自登台,把子思齐给彻底碾碎了!”

    ……

    尉缭子的立场各种飘忽不定。

    对于他来说。

    反正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跟荀子是老友。

    可他并不喜欢儒家的其余人。

    “商山四皓还是很强的。”

    荀子想了想,又道:“不过我也想看到子思齐吃瘪,他确实惹人厌,时常迂腐的让我没眼看。”

    话音未落。

    “哈哈哈!”

    尉缭子闻言笑的直拍大腿:“我已经可以预见,就算子思齐赢不了许尚,八成也能用迂腐二字,把许尚噎的翻白眼。”

    荀子:“……”

    浮丘伯:“……”

    正当三人背后里各种揶揄子思齐的时候。

    突然。

    张苍狼狈的走进典院,道:“师尊,大师兄的后槽牙被人打掉了。”

    荀子眉头一挑:“啥?何人竟敢在我稷下动手?未免也太胆大妄为了!”

    荀子一边说着,一边撸起了袖子!

    尽管他平时对于毛亨,往往都是采取放养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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