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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小心谨慎打量着米丝忒琳的霞,此刻却忍不住微微瞪大美眸,望着米丝忒琳身边的那位粉发少女,眉头下意识皱起,看得出神。
因为原本应当只有1米4几的八重凛,此刻却有了1米62的身高,已然是一名合格的少女之姿。
甚至就连面容上的童真都减少了许多,变得愈发清澈、灵动,与霞也更为相似,甚至不如说若不是她们二人的身高、发型与衣着皆不相类似,恐怕都无法以肉眼来辨认。
这非常容易解释,①是八重凛在姜铭改变她们姐妹两人的因果过后,八重凛已经可以像一个正常的孩子的生活,她那时也就比姐姐八重樱小的两岁,也就是15岁。
而那个时候也不过2014年罢了,时至今日,2016年,八重凛已是一名17岁的少女,加上在世界规则规定中修炼时,与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因此哪怕不是一名成年少女,但多半也不远了。
②至于为何刚开始不是这一副模样,也很简单,只是姜铭为她附加了胎化易形的状态,使八重凛以14岁时的样貌出现在霞的面前,方便“一家人”这个谎言的演戏。
“嗯,是的,霞姐姐,凛是和姜铭哥哥一样从其他世界而来的。”
凛微微俯身,歉意一礼,随后看向米丝忒琳向她们二人介绍道:“这位是米丝忒琳姐姐,是姜铭哥哥身边最厉害的女孩,姜铭哥哥还在安顿雷电芽衣姐姐,无法抽身过来,因此拜托了米丝忒琳姐姐。”
“米丝忒琳......”卡莲半跪在地,口中呢喃,“你对我做了什么?饿鬼道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从我的体内离开?”
“哦,那只是时间宇宙规则的一点点小用法。”米丝忒琳像是在指导般的竖起右手食指,微微闭起双眸,自豪道。
“我只是将你周围的时间向前调了一会儿,调到了你还没有吸收饿鬼道的时候,不过你还真是大胆,你当前的状态本就一体多魂,还吸收了饿鬼道,这会导致你体内的灵魂错乱不堪。”
“你到底想做什么,让你如此疯狂?唉,可惜我不修炼智道,动脑子什么的最烦了,紫又在教导刚来的观星小姐,抽不开身。”
一顿无奈埋怨自己过后,米丝忒琳看向卡莲,等待对方回应。
“......这世间真是英杰无数。”
沉默良久,卡莲低声感叹,旋即看向霞:“既然已到如此绝境,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但有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是一种幸福,难道你不这么认为么?”
“幸福?那是拥有容身之所的人才会想要追求的奢侈品,而在下,并没有那种东西。”
回望过往经历,霞淡淡的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就给你看看我藏在城主府内最后的秘密吧。”
当四人来到城主府后,三道封闭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粉发长至臀部,身着八重神社传统的巫女服,头上还有一对修长的粉色狐耳的少女......若是光看这般形象,简直与霞别无二致。
但那位少女双眸轻闭,柔弱的娇躯还被一旁的樱花树树枝轻轻缠绕着,一柄樱色太刀——御灵刀,插于一旁,显得愁凉又诡异,
“什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和在下拥有相同的面孔?!”
一直以来,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的霞终于不再理性思考,在周围三人的沉默中,霞瞪大双眼,娇躯微颤,声音也跟着发抖。
看到这样的反应,卡莲并不觉得奇怪:“我阻止过你继续深入下去,从最初遇见你的时候,”
“你知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或许不只是我知道,就连她们口中的那位姜铭,通过那种推算手段,知道的恐怕也不比我少呢。”卡莲苦笑。
“不过他也知道,这对你的打击或许很大,所以你不管怎么问,他都不打算告诉你,而是顺其自然,真是个温柔的男人。”既然真相已经暴露,卡莲索性就表现的平和一些了。
丝毫不理会对方的言语,霞口中厉声质问:“在下到底是什么人?!又到底为何而生?!”
“......看来,你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看得淡,你终究是在意这点的,而不是作为天命暗部的棋子。”
卡莲深深的看了霞一眼,思绪像是回到了从前:“大概是500年前了,那个时候,我带着封印了侵蚀律者的黑匣子从天命总部逃到这片极东之地,但是没想到,无法抑制的恶意早已从逃亡过程中出现损坏的黑匣内逸散开去。”
“与八重一族世代契约的灵兽绯玉丸率先沾染了侵蚀律者的狂气,我和樱......当时神社的巫女倾尽全力,才勉强能够阻止绯玉丸的暴走。”
卡莲深深呼吸:“但噩梦才刚刚开始,侵蚀律者的狂气并没有因为绯狱丸被讨伐而散去——它隐藏在了八重巫女的身上,并最终,让她成为了下一个宿体.......”
“所以你始终无法对她下杀手,所以最终把她彻底封印在了这里?”
卡莲摇了摇头这是她自己的愿望,在那场战斗中,她曾短暂取回过自己的意识。”
“我们根本无法保证讨伐了宿体就能彻底消灭侵蚀律者的狂气,如果结果还像绯狱丸时一样......我很可能就是下一个宿体。”
“所以她为了保护我,为了守护这个村庄,在取回意识的短暂时间里拜托我......用御灵刀配合外道六法,将她连带着她身体里的侵蚀律者封印在了这棵御神木下,这座城主府,就是过去的八重神社、曾经的战场,以及,你的出生之地......”
“你是......作为樱的替代品,为再次封印侵蚀律者而被制造出的第二容器。”
“这...”
有着不同见识的米丝忒琳和八重凛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尤其是凛,她心中泛起阵阵荡漾,目光悲苦的看着她们与樱花树下的樱。
命,乃定数,运,乃变数。
姜铭是她与姐姐的运,改变了她们原本注定死亡的宿命。
但在这个世界泡中,首先失去生命的不是卡莲,而是樱,而见到挚爱的逝去,原本还痛斥奥托实验的愚蠢和疯狂的卡莲,却走上了同样的道路,说出了所谓的——人,为了爱究竟能疯狂到何种程度?舍去自己的理性和良知,甚至连抗拒染指禁忌的自己都可以丢弃,这样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奥托的偏执与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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