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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你可知道姑母看中的那几家公子的底细?”容玉眠神神秘秘地问道。
苏云照见状,哪能不明白,笑道:“刚回京便生了病,倒没有心思想这些,眠姐姐,你若知道便告诉我吧!”
苏云照话音刚落,容玉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就知道,你对这些事情不上心!”容玉眠轻轻点了点苏云照的额头,又正色道:“我打听了,那几家公子,沈公子除外,都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家境殷实,学识渊博。不过,这论博学多才谁能比得过沈公子呢?毕竟他是今年秋闱的榜首。”
“这我自然知道。”苏云照笑道,“我回京的时候见我们家门庭若市,我还道是什么呢,不曾想是各府夫人托母亲帮忙牵个线搭个桥呢!”
“这沈公子要是春闱也拿了榜首,可就是连中三元了!这在我朝可不多见,上一个还是…还是……”
“蜀州知州谢令光。”苏云照在一旁说道。
“对对对!谢令光!谢大人!”容玉眠说道,“当年要不是长公主看上了他,也许他现在已经身居高位了!总之,这连中三元的人仕途差不到哪里去!再加上沈公子这些日子在京中的风评也不差,诸位夫人自然想要这个佳婿了!”
苏云照笑了笑,“只是亦衡哥如今并不在京城,清溪城一别时,他便道开春了才回来。母亲呢,也不是亦衡哥家中长辈不好插手他的亲事。”
“这倒也是!”容玉眠应道,又看向苏云照,问道:“那这几家公子,你可有满意的?”
“每一个都满意。”苏云照不偏不倚,又笑道,“难不成每一个我都要嫁?”
“成心逗我啊?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容玉眠笑道。
“不着急,总得让我同他们接触接触吧!”苏云照满不在意,又扯开话,问道,“舅母替你相看的哪几家公子?”
“说来奇怪,自从三姐姐成婚后,她就没有念叨这事儿了,我落得个清净,自然不会提这事。”容玉眠娇俏地说道,想起自己的及笄礼,又道,“我不是快要及笄了吗?这些日子倒是有人家来探母亲的口风,不过母亲倒是一一搪塞过去了。”
苏云照有些奇怪,却没多问,只是关心起她的及笄礼来,“对了,眠姐姐,你的及笄礼准备得如何?”
“早准备好了!正宾请的我舅母,赞者是阿兰,你见过的。”容玉眠回道。
苏云照听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终是问道:“阿兰姐姐家是不是在白府隔壁?”
“白府?”容玉眠疑惑道,“这我还真没注意,对了!你说的是哪个白府?”
苏云照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说道:“就是福王妃的母家。”
“什么?!”容玉眠惊呼道,察觉自己失态,又冷静下来,“你好端端地问他们做什么?”
“回京之后大哥去看了一次秋榜,回来的时候提了一句那白家公子,我这才想起京中还有这家人。”苏云照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搪塞容玉眠。
容玉眠有些不信,却是说道:“白大人一家在京城确实没什么名气,要不是你刚刚说了是福王妃的母家,我还以为是城南富商白家呢!”
苏云照笑了笑,却是说起了其他事来。
回侯府的马车上,苏云照一直在琢磨着怎样才能和白府的人搭上线,容氏见她沉思的样子,不敢过多打扰,只是见苏云照眉间似有愁绪,才忍不住问道:“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苏云照摇摇头却想到容氏应该与白府打过交道,便问道:“母亲可知白府?”
容氏正欲问是哪个白府,忽地想起福王妻族来,低声问道:“可是那福王妃母家?”见苏云照点点头,容氏面色一瞬凝重,顾及着苏云照,她才缓了缓面色,“这好端端地问起他们家做什么?”
苏云照仍是先前那套说辞,容氏听后是有些不信的,却说道:“这白府自王妃走后,家中为官者不论官职大小都辞官了,闭门谢客,这以后又生了那档子事,谁还敢同白府交好?京中的新鲜事多,时日一久,自然没人提白府了。”又想了想,“你说的那位白公子是白府的独苗,他们家这一辈就得了这么一个孩子。”
苏云照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踌躇道:“母亲,您能不能安排我与那白家公子见一面?”
容氏闻言,眉头微蹙,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抚了抚衣袖,似乎在斟酌着言辞。片刻后,她抬眼望向苏云照,眼中既有慈爱也有几分不解与担忧:“你今日怎突然提及此事?那白府虽曾显赫一时,但如今已是无人问津,说不定还是别人的眼中刺,你与那位白公子素无瓜葛,何故要见那白家公子?”
苏云照微微叹息,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母亲,不是我不愿意告诉您,只是我有难言之隐,实在不好说与您听。”
容氏听罢,倒没坚持问下去,她摆摆手,说道:“罢了,我不多问了。只是这白府如今避世不出,要想见到这位白公子,恐怕不易。且让我去探探白夫人的口风。”
苏云照一听喜上眉头,连忙说道:“多谢母亲,我就知道母亲会帮我!”
容氏笑了笑,又提起了她看好的那几家公子,问苏云照的意思,苏云照只说日后见过面再说。
容玉眠的及笄礼过了没多几天,容氏便带着苏云照到宝林寺去见那白家公子。
宝林寺内,香火缭绕,苏云照随着容氏步入寺内,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前。容氏轻声对苏云照说:“这白默每年都独自一人到这宝林寺清修几日,不过今日白夫人也在这。”
苏云照点头回应,便随容氏踏入小院,白夫人见她二人入院,连忙迎了上来:“容夫人。”
容氏回之一笑,苏云照则行礼道:“白夫人。”
白夫人似乎有些局促,只说道:“快请进屋。”
见苏云照进屋后似乎在找什么,白夫人一边为她们倒茶一边说道:“思远还在念经,等会儿便回来了。”说着就要把手中茶杯递给苏云照。
容氏赶紧说道:“这可使不得,你是长辈,怎能为她一个小辈倒茶?”
白夫人一时有些无措,容氏见她拿着茶杯神情无措,有些傻眼,便上前牵住白夫人的手,顺势将茶杯放在桌案上,转头对苏云照嗔怪道:“还不快给你伯母倒茶。”
苏云照了然,连忙上前倒茶,笑吟吟地说道:“伯母,请用茶。”
白夫人尴尬地笑了笑,人还是有些局促的样子。容氏有心与她说话,只是不论容氏说什么,白夫人只说是是是、好好好,惹得容氏一阵头疼。
所幸没说一会话,便听得屋外的丫鬟行礼道:“公子。”
白夫人松了一口气,起身说道:“定是思远回来了。”
她话音刚落,白思远便出现在她们面前,“母亲。”白思远行礼道,“容夫人、苏小姐。”
“白公子。”苏云照回礼道。
容氏见白思远生得不错,便朝苏云照投去了怀疑的目光,又急急收回视线。见屋内一时没动静,又开口打破了沉默,寒暄了几句后,便对白夫人说道:“白夫人,我去前殿为家里人求平安符,等会儿就回来。”
白夫人听此便道:“我同夫人去吧!”
留下苏云照与白思远独处,苏云照不知如何开口说事,白思远却命人去摆上了棋盘,对苏云照说道:“苏小姐见谅,有什么事等我下完这盘棋再说。”
苏云照听此,便问道:“你知道我有事找你?”
“苏小姐,观棋不语真君子。”白思远提醒道。
苏云照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终是没出声,静静地看白思远在棋盘上自我博弈。
良久,苏云照见棋盘上胜败已定,又见白思远抬眼看向自己,她还未来得及开口,白思远便说话了:“苏小姐是为那药王谷谷主来的吧?”见苏云照面上闪过一丝惊讶,又开口道:“苏小姐不必惊讶,当年是吴庄主将谷主带入京城,走时却没见到他,他以为谷主自行离京便也离开了。可他这么多年没有一点消息,他心里难免有所怀疑。他是你舅舅,你帮他来问我很正常。”
白思远这番解释有些牵强,可方从进不欲向外界表露出他在寻找谷主一事,白思远这么一说,苏云照便默认了,叹了一口气,问道:“那白公子可知谷主的下落。”
“不知。”白思远直截了当。
苏云照有些傻眼,想到自己本来就没对他抱多大的希望,便又问道:“不知白公子可否让我见白老太爷一面?”
“你就如此肯定祖父会告诉你?”白思远轻飘飘地看了苏云照一眼,这一眼让苏云照心里有些发毛,却听见白思远警告道:“苏小姐,我奉劝你一句,不论你是为谁打听消息,都不要再查下去了。那是宫中禁事,谁敢把这事放到明面上来,是什么下场,我想苏小姐应该清楚。”白思远将“宫中”二字咬得极重,苏云照明白了他的意思,只微微点头,心里有些发愁。
那日在清溪,她送走苏雨泽后,又去了吴浅喻那里,旁敲侧击地问了下,她犹记得当时吴浅喻那一贯温和的目光一瞬严厉,告诫她不要管这事。她没了法子这才想到找白家的人打探打探,听白思远的这话,看来药王谷谷主十有八九在宫中了。难怪吴浅喻不让她管这事,一个侯府之女哪来的能耐把手伸进宫中去?要是真伸进去了,陛下会怎么想她们侯府?
苏云照微微叹气,而后起身告辞。
……
苏云照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书看,苏雨泽不让丫鬟们通传,一进屋便见得苏云照这副样子,便笑道:“一心二用可不是什么好事。”
苏云照这才回过神来,见来人是苏雨泽,便起身迎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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