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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累了,便找了个茶摊歇了会儿。
苏云照虽说是想着问问许景澜,可心里还是有些犹豫,正巧少舒方才去给姜白他们寄信了,苏云照便道:“敏意,你说,若是一个男子的未婚妻在婚前被人拐进了花楼,不过她被人救出来时还是清白之身,你说她要不要告诉那个男子?”
“你方才开口之时,她和王大宝跑去看鱼了,可能是没注意你喊了她。”温允臻放下茶杯,默默说道。
苏云照一激灵,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这桌子上只剩她和温允臻了!她一时有些尴尬,“原、原来如此,多谢温姑娘提醒。”她话罢,便不敢再开口了,毕竟她多少感受出温允臻不太喜她。
两人沉默了一阵子,温允臻才冷着脸开口道:“看在花的份上,我建议你别告诉他。他的身份毕竟不简单,此刻你告诉他,出于皇命及侯府的势力,他定会宽慰你一番,让你安心嫁给他。可如若是婚后哪天看你或是侯府不顺眼,便会重提此事,逼你和侯府为别人让路。”
温允臻说得有理,苏云照此刻也歇了那心了,决定好了今晚便找个机会同许景澜说此事。
苏云照下定心思,便开口答谢:“多谢温姑娘。”
温允臻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不远处玩得正欢的王大宝,嘴角隐隐有一抹笑,看来昨天留下没留错。
陈敏意玩累了,便嚷着要回去,正好少舒也回来了,一行人这才回了客栈。
刚回客栈,就碰到了云何,“苏小姐。”云何打着招呼。
“云何。”苏云照笑道,“你家公子今晚可有空闲?”
云何心中暗喜,连忙应道:“有啊!公子方才还说晚上带苏小姐你出去放天灯呢。”
苏云照略有惊讶,不过正好借此告知许景澜自己想离开的事,便笑道:“好啊,那到时候了,便来喊我。”
“这是自然。”云何笑道,转身离开时,心中一阵窃喜,原本以为苏云照还会推脱一番不承想竟是如此轻易地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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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洛城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前两天闹得沸沸扬扬的略卖案似乎对洛城的人们影响并不大。
“没想到,晚上的洛城更好玩!”王大宝手里拿着两串陈敏意买给他的糖葫芦,小嘴鼓鼓的,见到洛城的热闹夜景还是忍不住感叹。
温允臻听着他那含糊不清的话,瞪了他一眼,“吃完再说!”
王大宝往陈敏意身后躲了躲,陈敏意抱着双臂看向温允臻,“人家爱什么时候说话就什么说话。”
少舒怕她们吵起来,连忙指了一处地方,“那儿有卖花灯的!敏意姐,阿照说你想放花灯,那就有,赶紧去吧!”
陈敏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暗道这小没良心的,居然选择支开她?!不过她也不欲与温允臻起冲突,听了这话还是假装刚看见那花灯摊子一样,“喔!还真有啊,我去了。”
陈敏意要走,王大宝忙不迭说道:“我也想去。”
“都去算了!”温允臻冷声道。
“你们随意。”陈敏意无所谓道。
等到了那处花摊,陈敏意和王大宝都选了一个花灯后,陈敏意这才与那摊主攀谈:“大娘,您知道哪儿是放天灯的地方吗?”
“在城郊附近那条河边放,姑娘这个时候过去还来得及呢!”那大娘乐呵道。
陈敏意谢过大娘这才起身离去。
“陈姐姐,我们要去放天灯吗?”王大宝拿着花灯问道。
陈敏意嘿嘿几声,“我啊,我得去找找你苏姐姐,她今儿同我说要和那位说个事儿,说事成了再告诉我,我可等不及!万一要是没成,她就不告诉我了。”
少舒抱着剑淡漠着一张脸,问道:“你不是说他对阿照一向有求必应吗?”
陈敏意十分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你脸死了?”
少舒:“?”
见少舒露出疑惑的表情,陈敏意这才轻哼一声,“我以为你脸死了,只能臭着一张脸呢!”
此话一出,王大宝没忍住笑了一声,温允臻则是微微发愣,直到听到王大宝那声笑,这才回过神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
“我是说过这话不假,那主要是你师姐根本就没怎么问他要过什么,有些东西还是他巴巴地送过来的。”陈敏意说道,“不过我看云照那一脸沉重,想着估计是什么大事,这我必定得去啊!”
陈敏意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喊他们,几人循声看去,这才知道是云何。
“陈小姐!有空吗?”云何笑嘻嘻地问道。
“你们怎么不在你们主子身边?”陈敏意却是问道。
云何摆了摆手,笑道:“公子打算给苏小姐放烟花呢!我们想着上次你也没看尽兴,这不,便来找你了。”
“不是去放天灯吗?”陈敏意问道。
“放完天灯再放烟花呗!”云何笑道。
“那行,走吧!”陈敏意本就打算去寻他们,行书既找上门来岂有不去的道理?
行书笑看了少舒一眼,“吴少主要去吗?”
少舒总感觉行书这笑蔫坏蔫坏的,思索片刻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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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书带着他们走进一个园子里,陈敏意不免疑惑,“不是去找他们吗?”
“是去找他们啊!”行书指着一高楼说道,“殿下和苏小姐现在就在那望月楼上。这里是洛城有名的沁园,为前朝高官所筑,前朝覆灭后,这园子便归了天家,后先帝游洛城时,将此处园子赐给了刚出生的殿下。”
少舒无心听行书介绍这沁园的来历,只远远地望着那望月楼,他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可此刻怎么也看不到苏云照的身影。
望月楼上,许景澜落下一子,成败已分明,苏云照可算是松了口气了,饶是她棋艺再不精也看出来许景澜处处让着她一事了,心里多少有点过不去。
苏云照生怕许景澜还要拉着她再来一盘,忙不迭问道:“殿下,我们去放天灯吗?”
许景澜看出了她的意图,有些好笑,“听你的。”
苏云照一听,这才起身,刚想着下楼去拿那天灯,维翰就将其送了上来。
许景澜接过天灯,问苏云照:“题字吗?”
苏云照自是点头应下来了,定溪就跟顺风耳似的,苏云照刚应下,他便拿着墨笔从维翰身后冒了出来。
苏云照微微一惊,继而接过墨笔,本想着让许景澜题字,岂料许景澜却道:“我看着你写便好。”
苏云照顿时后悔了,入宫拜年时太后说她字不好看的话,她还记忆犹新呢!可话已放出已无后悔的机会了,苏云照只得硬着头皮接过笔,上前写道:“愿家安友伴,岁岁常欢。”
“字迹端秀,如行云流水。”许景澜赞道,“可见你在书法上是下了苦功夫的。”
维翰看得只想跺脚,他家这个殿下哟,怎么遇到苏小姐就没话说了呢!
苏云照一听,心里自然高兴,到底是没给阿淮丢脸!
“多谢殿下夸赞。”苏云照行礼谢道。
维翰一看,得!这两人都要成亲了,还这么客气!真是服了!
维翰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道:“殿下,属下点火了?”
许景澜点点头,维翰这才将天灯拿出去,苏云照和许景澜跟了出来。
不得不说望月楼
苏云照挺想放天灯的,一直盯着维翰,就等维翰点好火,她便立马接过来,只是万万没想到许景澜竟接了过来!
“来。”苏云照心里小小失落之际,忽地听见了许景澜的声音,抬头一看,许景澜正想让她拿着另一边。
维翰见状,心道,这才像是未婚夫妻呢!待苏云照和许景澜一起松手放了天灯之际,应该是郊外河边那里,也升起了许多天灯。
苏云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天灯一齐升空,不禁低呼了一声,“真美!”
维翰见状,趁热打铁,笑道:“殿下、苏小姐,放天灯时大家还可以许愿呢!”
定溪似乎明白了维翰想说什么,接过话茬,“那你的心愿是什么?”
“我希望殿下和太子妃琴瑟和鸣、百年偕老!”维翰就这么直接地说了出来。
许景澜初听时,心情愉悦得很,低头去看身边姑娘的反应时,这才恢复平静。
苏云照并没有高兴或是害羞之类的神情,反倒是一脸忧愁。
维翰却不知道,还暗示性地问道:“殿下,您的心愿呢?”
许景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我的心愿是,你下楼去。”
维翰:“?”
定溪暗呼不妙,难道行书大哥判断错了?他来不及多想,行过礼便拉着又惊又疑的维翰下了望月楼。
“有心事?”许景澜见他们离开这才问道。
苏云照看了看夜空中的天灯,这才微低着头,问道:“不知殿下之前说的话可还作数?”
此话一出,不止许景澜心一凉,在楼梯暗角处偷听的维翰亦是如此,只有老实巴交的定溪一听此话便再也不敢偷听了,见维翰坚持,便默默地下楼了。
许景澜知道是那句话,无非是她若想走自己一定相助。若是此前苏云照想走他或许还会放她离开,可是此时此刻他的理智早已被情感啃噬殆尽,容不得他说一句“作数”。
“不作数。”许景澜自私地想到,她以前没有说走,为何此时说走?想来是此次洛城之行吓到她了,又或是害怕入了东宫便不能与家人朋友时时相见。
许景澜想告诉她,在东宫没人敢对她下手;只要她想,她随时可以出宫去。
别给这位太子殿下提什么规矩,现下规矩在他心里就是用来打破的。
苏云照显然是没想到许景澜会如此说,毕竟在她心里,许景澜是一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君子。
苏云照原本准备好多说辞,都被这句“不作数”给打退了。
夜风吹来,苏云照整个人有些凌乱,她可没准备这“不作数”的说辞啊!
许景澜见苏云照久未说话,别开眼不去看她,可望着渐远的天灯,他听见自己说:“如果你真的想离去,我便不强留你。”
许景澜话罢,行书他们几个已经放起了烟花。
烟花声突然在苏云照耳边炸开,她不再去看自己的裙摆,抬头看着夜空中的烟花,十分歉然:“殿下,臣女知道,此刻不宜提此事,只是臣女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不得不离开的理由?许景澜想应该是她和行书被卖到落英阁一事,在买贼说拐来的人都被卖入了落英阁时,他心里便隐隐有个猜测,会不会她和行书也被卖了进去?
后来在落英阁交上来的契书里看到吴音和郑作明时便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这种事情他们不提,他也不会主动提起。
许景澜明白了她的胆怯,在烟花声中,许景澜道:“凡事有我,你不必害怕。可若你执意要走,我也不强留,但你需考虑清楚,若要离开,明日一早便同吴少主离开吧。”
苏云照听罢,心里又升起一抹无名的害怕,她什么都不敢说,只得呆呆地望着夜空中的烟花。喜欢一觉醒来,千金她变了!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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