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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智的大名在所有的官员耳中听来,如惊天雷鸣,简直就是一个食人不吐骨的恶魔!
在这世间没有他杀不了的人,也没有他探听不了的秘密,程大智是郑显手上用来对付所有官员的一张皇牌。
程大智的身份十分神秘,就连公孙文都从来未见过本尊。没曾想在这个阴暗、潮湿如人间炼狱般的地方,竟然见到了程大智!
公孙文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平平无奇奇,穿着粗布短衣,完全就是一个庄稼汉模样的黑瘦汉子就是程大智!
公孙文连忙回礼:“程大人有礼。”
程大智憨憨一笑,说:“卫总管,太子殿下,公孙大人,下官正审问西河国的细作,可无论下官如何用刑,细作就是不肯承认是西河国人,也不肯吐露有关人等的半点信息。”
程大智在说话时,憨厚平和,根本看不出一个是的狡猾多端,阴险毒辣的特务机构的头目。
公孙文看着程大智,这才明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真正含义了。
卫一听了,朝郑衍一拱手,说:“殿下,就让奴才去试试看?”
公孙文看郑衍的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他眼里没有半点惊恐不安的情绪流露,反而是眼神凌厉,王者风范已现,看着犯人就像是看一个死尸一样,没有半点情绪流露。
十六岁的少年已有掌权的资本了!
郑衍点了点头,卫一慢慢地朝犯人走了过去。
被绑在刑台上的犯人讥笑道:“要杀要剐悉从尊便,不要磨磨叽叽的像个娘们一样,我瞧不起你们。”
这个人无论说话、神情还是长相,和大禺国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这个人骨架比较大,手长脚长,身上血肉模糊已看不出肤色,但脸上的肤色和普通的庄稼汉一样,有些黝黑。
卫一走到犯人的面前,慢慢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笑了笑,说:“你们不是喜欢给人下毒吗?咱家也让你尝尝万蚁钻心的滋味如何?”
犯人的脸色有些微变,但随即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死又有何惧?”
卫一还没等他说完,就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然后用力一合犯人的下鄂,“咕嘟”一声,犯人就把药丸吞了下去。
犯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怒道:“你卑鄙!”
卫一笑着说:“更卑鄙的事咱家也能做得出,识相的就把知道的全都吐出,要不然会让你生不如死!”
犯人紧紧闭着嘴,但脸色却越来越白,大滴大滴的汗从他额头冒了出来。
卫一依然是一脸笑意地问:“滋味如何?舒不舒坦?”
这一切在公孙文看来,根本就不像是严刑逼宫,倒有点像家常闲谈。
在这样一个如十八层炼狱般的地方家常闲谈?
公孙文都不由得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荒谬。
犯人已讲不出话,紧紧咬着牙关,死死瞪着卫一,仿佛想将卫一瞪出一块肉来。
“哟,还嘴硬。”卫一朝跟着程大智的两个手下递了个眼色,两个手下立马走了过来。
卫一拿起刑台上一把锥子,对两个手下说:“这么没眼力见的家伙,留着眼珠子也没用,那就废了吧。”
卫一说完,朝锥子吹了口气,血腥味直冲鼻孔,可卫一像是没闻到一样,露着嗜血的笑容,一步一步朝犯人走了过去。
犯人突然张开嘴,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还好卫一闪得快,要不然准得喷他一身。
犯人破口大骂:“你这个死阉人,肯定是前世坏事做多,今生才被阉割,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和你说话我都膈应得慌。”
这字字见血的骂法,让郑衍和公孙文都齐齐变了脸色。
可卫一不但没有感到羞辱和难堪,反而“嘿嘿”的笑了几声,说:“咱家就算是阉人,也活得比你体面,如今你人不人,鬼不鬼的,还敢嘴里喷粪。既然你这么痛恨阉人,那我就成全你。”
卫一朝两个手下打了个眼色,两个手下连忙过来一人摁住一只手。
犯人被毒药折磨得生不如死,脸色惨白,恶狠狠地瞪着卫一。
卫一拿着锥子在犯人面前比划了一下,说:“我先戳瞎你两只眼,再割了你命根子,然后再割了你的舌头,让你下到地狱连个阉人都不如。”
卫一边说边拿着锥子就往犯人眼里插,正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公孙文突然用西河国的语言说道:“你死了,你的妻儿、爹娘都活不了,然若你肯如实坦白,我可以确保你亲人无虞。”
犯人突然听到西河国的语言,条件反射般抬起了头,但立马意识到这是在大禺国,随即低下头装死。
在场所有的人都望向公孙文,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特别是郑衍,他自以为很了解自己的老师,却没想到公孙文这一张嘴,郑衍才知道自己有多无知。
公孙文慢慢走到犯人跟前,继续用西河国语言说:“我敬你是条汉子,才会推心置腹地和你说道理,假若你继续冥顽不灵,凭我们的本事,想要顺藤摸找到你的家人并不是件难事。”
犯人又喷了一口鲜血出来,双眼猩红,直直地瞪着公孙文,他也不装了,直接用西河国语言问:“你是如何得知我不是大禺国的人?”
公孙文微微一笑,说:“我曾随老师在西河国生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在那里研究你们的语言和行为习惯,并学习你们的生活方式,直到完全掌握了你们的语言我们才回到大禺国。你的外貌和语言虽说和大禺国人无异,但你的骨骼粗大,手粗脚长,肤色虽然晒得黝黑,但却粗糙不平整,这是遗传的原因,无论你在大禺居住多少年,依然无法改变你身上有一半西河国人的血统。”
犯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公孙文,问:“你竟是大禺国派往我们西河国的细作,可恶!”
公孙文摇了摇头,说:“我不是细作,我老师是陛下的太傅,我是当今太子的太傅。老师坚信若知天下事,必要行天下路,所以当陛下登基后,我就随老师游历各国,并在西河国停留了很长的时间。”
在场的除了程大智,所有人都听不懂公孙文和犯人在交谈什么。喜欢穿剧后,我把剧情带歪了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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