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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安稳日子没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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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末可能都想不到,为了改变有可能的未来,混沌星神特意收了四个令使。

    “也没必要这副表情吧?”

    渊明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应星,撇了撇嘴。

    “冲击很大吗?”

    渊明又看向镜流。

    “嗯,很大。”

    镜流点点头:“创造一个令使,对你来说丝毫不费力,对吧?”

    “嗯。”

    渊明点点头。

    命途越宽广的星神越是如此。

    对于他来说,创造令使丝毫不值得在意,就像是从大海中抽出一滴水。

    对于他来说连消耗都没有,如果这份力量不是他亲自给予,说不定他都不知道自己多了个令使。

    “对于星神来说,令使的力量甚至连尘埃都比不上,只不过是一只蚂蚁。”

    镜流低声道:“但是一个强大的令使,就足以让命途行者和普通人面临灭顶之灾,甚至是毁灭仙舟,那甚至不需要令使使出全部的力量。”

    “而且令使是追求不来的,不是说我们努力就总有一天能成为令使,不是,这宇宙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哪怕努力到死,都不会得到星神的注视,最后死在追求力量的路上。”

    镜流摸了摸渊明的长发,轻声说着:“但是对于星神来说,不过就是看一眼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有很多人憎恨星神,憎恨他们全凭自己的喜怒去赐予凡人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说到底,也是因为嫉妒。”

    “是吗……”

    渊明摩挲着下巴。

    他确实理解不了。

    “也许是我没考虑到你们的想法……抱歉。”

    渊明看向镜流。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剑首大人意识到自己话中歧义,摇了摇头:“我只是说这件事情,你不要在意,只是因为说到了这件事我才提的,我……”

    镜流似是有些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看着她的模样,渊明轻轻一笑:“我知道,我也是因为突然说到了这件事情,担心你们心中不开心,才说了这么一句。”

    “那倒不会。”

    应星摇了摇头:“只是突然有点茫然罢了,就好像直接让我成为工造司大工正……”

    “哦……那我差不多能理解了。”

    几人再向前走。

    人声鼎沸。

    云骑军排成整齐的队列,站在演武台前。

    “剑首大会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摆台?”

    镜流皱了皱眉。

    “镜流。”

    镜流转过头。

    那个银发男人笑呵呵的走来:“我就知道你们会听说这里的消息。”

    “滕晓。”

    镜流的视线又转向擂台:“这是怎么回事?”

    “听听不就知道了?”

    腾晓轻笑一声,目光又转向渊明:“这位是……”

    “我们的朋友。”

    白珩轻笑一声:“别挡着啦,让我好好看看挑战者长什么模样。”

    腾晓笑了笑,也没继续纠结渊明的身份问题:“说是算错了星辰时,来早了,剑首大会本不会这样草率,他就在这里摆了个擂台,打算谋个一官半职当当。”

    “呵呵。”

    应星低低一笑:“异想天开。”

    “?G,不能这么说。”

    腾晓笑着:“看那样子,还是有点能耐的。”

    台上那男人身形魁梧壮硕。

    “他不是使剑的苗子。”

    镜流只瞥了一眼就得出了答案。

    这样的人,用钝器会更为合适。

    估计这人也是知道自己不适合竞争剑首之位,所以才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口上说是来早了,实际上就是放弃了而已。

    显露显露武力,谋求个一官半职,这就是哞阿最大的追求了。

    “诸位英雄豪杰!我叫哞阿!本意是来参加剑首大会的,但是算错了星辰时!来早了!我也没有更多追求!也不妄想着能和剑首争个高下!”

    哞阿双手抱拳,声如洪钟:“我知道,如若在这里与各位比试,若是出了性命的纠纷,我也必定不会好过!所以我们以这里的精铁打造的铁人比试,看看谁能对铁人造成的伤害更大!”

    “若是我哞阿最后脱颖而出,也斗胆向罗浮将军讨个一官半职当当!”

    腾晓漫不经心的靠在椅子上,嘴角含着笑意:“来吧。”

    他似乎一点都没将哞阿放在眼中。

    “诸位将士!谁先请!”

    哞阿嘴角扬起,转头对着台下的云骑军抱起拳头。

    渊明有种预感。

    这样的场景,那位不干正事的星神必然不会缺席。

    “好啊!好!云骑军上啊!别让他看轻了!”

    好,这就是阿哈的声音。

    渊明循声望去,阿哈正躲在人群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

    不过他的起哄确实带动起了周围的人群。

    镜流看了一眼阿哈,又看向渊明:“那位不是……”

    “嗯,欢愉阿哈。”

    渊明点点头:“需要我把他带走吗?”

    “不用了,常乐天君愿意看,就让他看吧。”

    镜流摇了摇头:“但是这个哞阿被架的太高了,下不了台了。”

    “嗯,阿哈又不是为了让云骑军难堪。”

    渊明笑了笑。

    虽然众生都有欢愉的权力。

    但是阿哈本身就挺乐意从别人的尴尬中找乐子。

    “都别拘束,谁愿意试试,试试又无妨。”

    腾晓倒也不强求,他知道那精铁铁人,一般的云骑军根本连留下痕迹都做不到。

    镜流的目光扫了过去。

    景元正隐匿在人群中。

    他讨厌做这种事。

    成了对自己没有丝毫帮助,若是没在那铁人上留下痕迹,自己反倒是丢了面子。

    镜流也不打算强求他。

    这样的场面本就没有意义。

    “我来!”

    一位云骑军上台,拿着长剑蓄力许久,低吼一声,长剑划开空气,带着破风的狂吼轰击在铁人身上。

    但是铁人身上并未留下一丝痕迹。

    “哈哈哈哈!兄弟!还得练啊!”

    哞阿哈哈大笑。

    那位云骑军自觉尴尬,将剑收起,转身下了台。

    “要不然你上去给他来上一点小小的星神震撼吧。”

    白珩转头对着渊明挑了挑眉。

    “没意义。”

    渊明摇了摇头。

    哞阿在那边叫嚣的空当,一位云骑军的小队长左顾右盼,见所有人都因为刚才那位云骑军的尴尬结果而退却,台上那化外武夫又叫嚣的紧。

    他抽出长剑,仅一跃便立于台上。

    他清冷的目光扫过哞阿:“我来。”

    他微微躬身,如同瞄准了猎物的虎豹。

    没有低喝,悄无声息的杀机随着狂暴的剑意轰然冲出。

    “锵!”

    铁器之间的摩擦发出尖锐的嘶鸣。

    那小队长收剑,铁人身上已留下一道深刻的印痕。

    哞阿颇有些尴尬的鼓鼓掌。

    毕竟刚才叫嚣的那么厉害,这位小队长上来这一剑,倒是有些云骑军不愿搭理他的意思了。

    显得他像是跳梁小丑一般。

    不过哞阿对于自己的力量更为自信。

    他轻咳两声:“云骑军果然有几分本事,现在该到我了。”

    那小队长都没看他一眼,转身缓缓走下台去。

    只待到台下的欢呼声逐渐消却,哞阿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巨大的钝剑。

    哞阿身材高大,但那钝剑几乎要到他胸口了。

    “献丑了!”

    他低喝一声,转手一挥。

    精铁扭曲的刺耳嗡鸣带着撕裂的声响,哞阿的身体在擂台上扭转,激起巨大的烟尘。

    烟尘散去,那似乎根本留不下痕迹的铁人已经扭曲成一个球体。

    哞阿站在一旁,长舒一口气,脸上的表情颇有些得意。

    腾晓坐在那,依旧笑着,似乎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好,真是好武艺。”

    腾晓轻笑一声:“说吧,你想要什么?”

    “先不着急。”

    哞阿似乎有点飘飘然:“此番前来罗浮,正是想见证一下那位无罅飞光的本事。”

    “无罅飞光!”

    哞阿说完便开始喊了起来:“无罅飞光可在?”

    “总有人打完新手村就飘飘然,就此谋得一官半职多好。”

    白珩无奈的笑笑,看向镜流:“要去吗?”

    镜流眸色淡漠,似乎刚才台上的一切于她而言都似未曾发生一般。

    那哞阿依旧喊着,待到那人群开始四处张望,镜流拔腿走去。

    仅一瞬。

    她甚至没有跨越人群的过程。

    镜流在台上站了数秒,哞阿才发现台上多了个人。

    “这位是……”

    滑天下之大稽。

    嘴上说着是为了见证无罅飞光的本事而来。

    却没见过无罅飞光本人的样子。

    “我的剑,谁要看,看便是。”

    镜流言语淡淡,支离剑闪烁出吞噬光芒的黑暗。

    她只是拔剑。

    那一瞬间,似乎时间都被斩碎。

    那是一声清脆而恒久的剑鸣,正如同巡猎的光矢流星,久久不散。

    那是极其普通的一剑,挥剑,收剑。

    擂台周围的空间却猛地滞涩起来。

    渊明偏过头。

    那白发女子已然收剑,站在他身旁,面无表情。

    台上的哞阿,台下的观众,都保持着呆滞的表情。

    少顷,时间终于缓缓流动起来。

    “轰!”

    擂台碎裂倒塌,哞阿还没反应过来,一屁股坐在废墟之中。

    他却面色惊恐,似乎见识到了某种恐怖之物,坐在废墟中,如同一个壮硕的疯子。

    那把巨大的钝剑已经化作了灰烬,如同见证了太阳璀璨金光的尘土,心甘情愿的化作太阳的尘环。

    “那么,胜负已定。”

    腾晓嗤笑一声:“送这位壮士去丹鼎司看看,莫要出了什么毛病。”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腾晓转头瞥了一眼。

    那位剑首对这些事情不太感兴趣,也就是因为她是剑首,才会过来看一眼。

    正常情况下,这种场面想见到镜流的面都难。

    自己要不是差人放出消息去说是剑首大会,估计这位剑首还在家里练剑呢。

    那个哞阿心志不够坚韧,心性也不好,在罗浮谋求个一官半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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