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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文分析的头头是道,其他人也依言附和。
“嗯……你这么说也不无道理。”
之前他们都没想明白,为何那恶鬼之一的附身鬼于江湖之中杀遍无数,却至今都不曾栽跟头,还以为他真就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无法无天,又实力强悍,却不曾想还有这么一个因由在,若非是捡了软柿子捏,怕是早就被人就地正法了。
嗯……
谢文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得来一个结论。
“唉……原来不管哪里都是一样的。”
以大欺小、恃强凌弱……是汴京里最常见的,还以为这江湖武林会有什么不一样呢,原来其中的门门道道也不无不同。
刘小天以为谢文文是害怕那附身鬼找上来,不禁贴心的安慰他。
“不怕,咱们有白大侠在,他要是敢来,白大侠不会放过他的。”
他们都把希望寄托在白行云身上。
谢文文点头附和,冲着马上那高大英武的白大侠顶礼膜拜。
“是啊……白大侠……我的小命就靠你了。”
白行云虽然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夹着马腹吆喝着马往前走,可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眼里柔和得几乎是一滩春水,又带着一股不容撼动的坚毅。
“嗯。”
从青州离开,或许当真是因为白行云在身边的缘故,这一路都安安稳稳的,并不见那附身鬼出现,就是其他的宵小什么打劫的悍匪都没见一个,相安无事。
晃晃悠悠的在路上走了三五日,方到了戒忘的故乡,同安镇。
同安镇是个渔米之乡,百姓们安居乐业,勤勤恳恳,一派欣欣向荣。
镇上似乎很少来外地人,所以他们一进去,好奇的人挺不少的,但都不曾上来过问,放不下手里的活计,只是远远的望着。
镇上的人不算很多,跟他们到过的地方相比,也并不多繁华热闹,似乎远离喧嚣,悠然宁静,到处都充满了田园劳作的气息。
戒忘赶着车直径到了一座荒宅停下。几人好奇的四顾张望,前前后后其他屋宅距此坐落得较远,也独这一户最是庞大,似乎曾经是此地最富贵的人家,只是不知为何,荒凉如此。门外倒是还坐着俩个曾经也威武霸气过的石狮子,不过现在的狮子也已经是残缺不全,不是少了头就是碎了一半,碎石还在地上慢慢等着被风化,如此变迁之景看着叫人不禁唏嘘,这里曾经的过去。
几人磨磨蹭蹭的下来,那座遍布蛛丝的荒宅门楣之上还挂着一张摇摇欲坠的匾额,依稀可见上书祝宅二字。
戒忘自到达后就站在原地看了许久,久到几人都不敢说话。
回到了故乡的他,看哪里都是陌生的,包括这个他原本的家。
在他的记忆之中,他的家不是这样的。
最后他沉默的推门进去,这荒宅无人光顾,可大门过了几载也依旧完好,经久不衰。
门被推开,发出一声沉闷又刺耳的咯吱声,声音很响,似乎是在诉说着有故人的到来。
进去后的景象几人也早已经有所预料,所以在看见里边杂草丛生也不足为奇。
戒忘带着他们习以为常的在荒败之中开出一道路来,直奔里边能住人的地方。
几人一声不吭的跟着戒忘走,可也默契的打量四周。
宅子很大,雕花楼阁,亭台楼榭,碧瓦飞甍,足见当年的风光。
把他们带进了一处院子,约莫是里边最完好的一处,窗户都完好无损,床榻也是现成的,就是灰尘多到约莫有一指厚。
“收拾收拾,这几日就住这里了。”戒忘安排好起居。
谢文文弹着衣裳上不知何时不知何处蹭到的灰尘,一听这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破败到根本无从下脚的屋子,发出了拷问:
“住这里?”
他皱紧了眉头,面上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不乐意。
如此破败之地,哪里就能住人,就是最差的也是在金陵住的大通铺。
他不想住这里,这里满院子的都是杂草,他害怕有蛇窜出来咬他。
他不想住这里,他怕吸入了太多的灰尘会变成肺痨。
他也不想打扫房间,这一看没个一日两日的还清理不出来。
他心里猜测,莫非戒忘是为了省钱省事才带他们在这里找了一个荒宅住,若是如此就大可不必了。
于是,他和戒忘打着商量。
“其实……我挺有钱的,我们可以出去找地方住,何必住这里?你们也不必给我省钱,我挣钱不就是给你们花嘛。”
他把自己说的宅心仁厚实则只是为了能不在这里住。
他乐意给自己花钱,只是不乐意给自己找罪受。
戒忘注视着他,从他眼里看出了那不情愿的念头,只是说:“这是我家。”
“嗯?”
谢文文惊讶。
“这是你家?”
其余几人或许就刘小天跟谢文文没有猜出来戒忘带他们来的用意,可沈胥和白行云从发现戒忘自进门后的沉默寡言后就猜出来了这里对他来说非同一般。
如此熟门熟路,也只有太过熟稔的地方才会如此。
谢文文慢慢收起了自己愕然的神色。这么说来,戒忘出身不凡,至少从这宅子就能看得出来,也难怪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戒忘就一副对他们爱搭不理的样子,这不就是高高在上不与俗人苟同的底气么。
“原来曾经的你也出身大户……难怪那副桀骜不驯的姿态任谁都不放眼里。”
不同于谢文文的惊愕,沈胥似乎有所了解祝家一般,不禁问起自己心中的困惑。
“你姓祝?祝百生跟你什么关系?”
祝百生的名字一出,饶是平日里如何不喜形于色的戒忘也露出惊讶之色。
跟沈胥认识这么久以来,他是除了白行云外最冷静的一个,看似寻常普通,实则却胸藏浩瀚,知他们所不知,沉稳而持重。
可他在乎的是,沈胥怎么知道祝百生这个名字的?
他答:“祝百生,乃我父亲的名讳,我本名唤祝子瑜。”
沈胥了然的点头,说道:“居然是故人之子,自今日才发现。”
要是他们之间早早的坦诚相待,或许早就熟稔了。
沈胥一口故人之子,倒叫众人好奇起来。
沈胥不是说他就一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么,怎么还能认识戒忘的父亲?
“你认识我父亲?”
沈胥点头,只是对于当年之事,并未细说。
“我幼年……见过你父亲,与我父亲曾是故交。”
两人本该是旧相识,却可惜……家道中落,就此不知,可却又兜兜转转,在今日重新认识。
“原来如此。”
他父亲早年交友无数,会认识沈胥的父亲也不足为奇,只是这交友无数也成为了他们家的祸端……
不然,何至于此。
既然是戒忘的家宅,谢文文也不好说再重新找地方住的话。
戒忘能带他们来,说明,在他心里是已经认可他们是朋友的了,不然谁会乐意带不熟悉的人回家。
只是,他小心翼翼的推开窗户,看到了那满园的荒芜,依旧无从下手。
“好荒凉啊……”
刘小天还好,这地方他适应的最快,已经倒腾出来了几张凳子擦干净给众人坐了。
简直就是一只勤快的小鸟。
似乎是为了让他们安心住下,戒忘说:
“井水都是干净的,也就落脚几日,很快就会再走的。”
说完他就离开了,徒留几人开始清扫屋子。
直到暮色黄昏,屋子才初具雏形,有了可以住人的模样。
辛苦了一下午,众人也是累的气息不稳,大汗淋漓。
谢文文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手上还挂着一条湿答答的抹布。
“可累死我了,这外面的草不用拔吧?”
他正对着外面的杂草,全部是这个季节猛长的植物,过了秋就都会死掉。
白行云叉着腰走出来,他才修理好了桌子,指腹上不小心刺进去了一根木刺,正对着天色拔,听着谢文文的话,也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
“随便铲出条路来,不然会踩到蛇虫。”
这夏日里什么长虫都有,最怕的是有毒的东西。
然蛇,青蛙类的东西是谢文文最害怕的。
一想到它们恶心的模样他就忍不住的哆嗦。
“那你去,我不去。”他就怕遇上那些东西,不然会恶心的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白行云沉沉的看着他,看出了他的挑三拣四,只丢下四个字。“各司其职。”
“我没擦完呢。”谢文文举起手里的抹布给他看,“你桌子修完了,你去。”
白行云抠着肉里的刺,头也不抬的说:“擦桌子都是小天干的,你就是一帮倒忙的。”
被说帮倒忙的人火了,作势就要把抹布丢出去。
“谁说我帮倒忙的?小天都没怨言呢!我也擦了一头大汗好吧?你没闻见我满身的汗味吗?”
“怎么了?”沈胥提着一桶水回来就看到两人在争执什么,随口问了句。
白行云这人是最惯着谢文文的,平日里不管他犯下如何的大错都能一笑泯恩仇,还能说服你我去理解他,原谅他,有时候,沈胥都怀疑,白行云是不是来给谢文文当爹的,这么纵容。
而今日看他跟谢文文说起什么,谢文文那一脸的不忿,挺意外的。
谢文文看到归来的沈胥,脑中灵光一闪,率先出击,把问题拨了过去。
“白行云让你拔草。”
“行。”
沈胥不挑,反正都是干活,没啥不同的。
谢文文没想到沈胥就这样毫不犹豫的同意了,连句反问都没有,意外却又开心。从他手里接过桶,提着进屋找刘小天去了。
白行云看着谢文文那欢喜的脸色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挺聪明的一人。
就是,玩世不恭了些。
晚间刘小天收拾了厨房出来做饭,叫谢文文去找戒忘过来吃饭。
可自从上午戒忘安排了他们后就一走了之,到现在都没个人影,他能去哪里找。
谢文文满园逛了逛,根据地上的脚印分析戒忘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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