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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书楼 > 江湖有朋友 > 第68章 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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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荷听了毫不犹豫的去办,事急从缓,他看着沈胥紧张的望着里面,把他往门后拉了把。

    于震河在慎闻语那边寻出了东西,而在同一时间,派人捉拿他们几人,想必是有目的性的,除非是他看见了自己与慎闻语交涉,肯定了他们的居心叵测,不过如是有亲眼目睹自己跟慎闻语之间的交涉,可为何那鸿门宴上放过了自己?谢文文猜测,许是真正让于震河看到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沈胥吧,他前脚从慎闻语处分开,后脚就来了人,很显然的,他跟慎闻语见面的事情给人看去了,可他们自己却并不知道,才会有如今的险象环生。

    沈胥现今为了慎闻语之事怕是着急上火了,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把人救出来,可于震河也没放过他们,他们如今亦是腹背受敌,要是给人看见了,他们可就是被守株待兔的兔子了。

    “于震河要想百道门的声誉,自然不能在众多宾客的眼前对我们出手。而……既然于震河要向我们下死手,不若先发制人,叫他把自己的天捅破。”

    沈胥看着他,清楚谢文文为何要在这个紧要关头来找慎闻语拿回东西,他是明白,在于震河的手眼通天的百道门,他们不过是鱼困浅滩,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可能,与其负隅顽抗后被杀了个痛快,不若事先把于震河忌惮之物捏在手里,届时,就算他们无路可退,成为于震河的囊中之物,可只要那些东西在他们手里,于震河就不得不谨慎对待。

    然而,慎闻语之事却是意外,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又不得不陷入另一个困境里。

    可聪明如谢文文,哪里就能心甘情愿束手就擒的,他知道于震河的痛点,只有踩上了他的痛点,才能绝处逢生。

    谢文文既然已经肯定了,于震河向他们动手的问题出在沈胥跟慎闻语身上,那么,他想,或许此事还不一定就只有一条死路。

    就看上午之时,于震河对他的态度,以及那位许家主的态度来看,他手里拿着的金贴,不容小觑。出自什么大人物之手他不能肯定,但,这个人一定是于震河惹不起的人,既然如此,那么,自己的身份于震河可能还不能确定真假,也就是说,于震河就算对他们发难,于自己来说,也是绝对安全的,他不会在身份不明的情况下就对自己下死手,可真正有危险的人就是沈胥了。

    既然如此……

    谢文文看着沈胥,心里暗道:兄弟对不起了,要辛苦你受苦了。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发现谢文文眼里的别有深意,沈胥就知道他又在打什么算盘了。

    谢文文问了句废话。“想要解救慎闻语吗?”

    “你说呢。”他们要是不救慎闻语,那还来这里做什么?直接就走掉了,自己逃命都来不及还往刀口里撞,又不是傻的。

    “那便陪我演场戏吧。”

    “什么意思?”

    “就是可能会辛苦你受些委屈了。”谢文文郑重其事道。

    沈胥盯了他须臾,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后才默许了。

    直到谢文文信誓旦旦的跟他保证,尽可能的发挥他的天赋就好,沈胥都不清楚谢文文到底是有什么好办法。可当他领着自己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侍卫面前,直言不讳的要见于震河之时,沈胥觉得,他可能太自负的去信一个人了,然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就看谢文文是不是逞一时口快了。

    “我要见你们家主。”

    门口的侍卫看着一派从容的谢文文,初有些不明所以,后才有人进去通知。

    而在知道谢文文送上门来时,于震河是诧异的。

    这个时候谢文文居然还敢来自投罗网不成?他派出去捉拿他们的侍卫难不成都已经失手了?

    可,若是他与自己的侍卫碰了面,为何还要在此刻回来见他?而不是逃之夭夭?

    于震河看不透谢文文想做什么,就好比他现在都难以揣摩出他的身份真假。

    可还不待他同意他进来,却发现人已经不请自来了。

    门口的侍卫还没有等到回话,谢文文就已经不顾阻拦闯了进去。

    废话,要是于震河不见他而是直接叫人拿下他他还要等着么?

    “于家主,您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谢文文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悠然自在,如在自己家里闲庭散步,好似那些抽刀警惕着他的侍卫都是来保护他的。

    他既然要拿准金贴的主人身份,自然就得有那个派头。

    于震河派人在太岁头上动土,他岂能善罢甘休。

    他随意打量了番里边的情形,至少人都活着,就是那于巷??趺椿厥拢靠醋徘榭霾幻畎。亢么跻彩亲约呵咨??樱?斜匾?抡饷粗氐乃朗郑坎还?晃凰伎枷拢?谡鸷佣宰约憾?佣颊饷春荩??撬?锹涞搅怂?稚系南鲁】上攵??

    不过,先发制人的是他,于震河有没有那个胆子对他动手,他还得掂量掂量。

    “我虽然人是好说话了些,可也不代表谁都能骑我头上的,家主您说是吧?好端端的,被你的人刀剑相向,可是吓得我魂不附体,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刺客敢刺杀我呢?不过我可是听到了,那些侍卫可是说奉命行事。难不成上午的时候我不过就是自证清白,你就对我怀恨在心了么?妄想在这百道门,无人知晓之地,将我杀害了,就地掩埋了?”

    谢文文言辞犀利,又句句不离自己的生死,于震河的居心叵测,三言两语的把他的罪名坐实,这是在敲打于震河对他不仁义。听的于震河心里开始揣测起,是否是他太过冲动一意孤行了,这谢文文说不得真有些来头,可既然有来头又为何会掺和到荣兴馆的旧事中来,这江湖之事,他何必也要插一手,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江湖之事,他们可是不屑,也管不着的。

    可若他只是虚张声势,那他有何胆量在他已经动手之时又送上门来,自寻死路?

    于震河还是忌惮他的,让他不得不重新谨慎对待起此人。

    “公子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说谢文文的身份真假,他这会的出现怕就是来寻他要个说法的,在他的百道门,被侍卫平白无故的拿刀剑指着,饶是谁都无法容忍。

    可于震河还不能确定他的身份,自然还不能承认了此事是他的独断专行,否则晓不得谢文文出去后能做出什么事来让百道门承受他的怒火。

    见于震河否认,谢文文便知他果然是拿不定自己身份的真假的,若是他已经肯定了他的金贴来路不明,才会下令侍卫将他们一网打尽,那么现在自己的出现无异于就是自投罗网,而他是不屑于跟自己多费口舌的,怕是自己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为了他手里的鱼肉。

    他如今的踌躇不定叫谢文文放下了原本的侥幸,更加的张扬起来,毕竟,他要把自己视为金贴的主人,就得有金贴主人的架子,才能够叫于震河宁可信其有,而不敢信其无。

    当年在京城,他们这些天潢贵胄,就是一言一行都透露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如今的摆架子与他来说不过是信手拈来。

    他抬着下巴,睥睨着那于震河,虽然语气里依旧漫不经心,可眼神里却全然没有散漫,而是压迫力十足。

    “是误会么?那些侍卫难不成是自作主张的来杀我?他们受了谁的命令。”谢文文看着那要装鹌鹑的于震河,把目光落到了那已经身负重伤的于巷??砩希?缸潘?バΦ溃骸澳训朗怯谏僦鞯穆穑克?约抑髂阏馐窃谖?页銎?克?圆糯蚱屏松僦鞯耐罚亢酶?遗獠皇牵俊毙晃奈牡叩购诎椎哪芰?性诔〉娜送鹑绯粤吮褚话恪

    谢文文太能说了,分明不是如此,可却让于震河哑口无言,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但凡有眼力见的都知道,如今这场景先前是发生了什么,可他谢文文偏生能装傻,还将此事归于于震河是为了自己身上,大义凛然又不显山露水的给了于震河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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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之事本是因为他们,不然何至于会叫她跟于巷??薪袢盏睦Ь场?桑?彼??叫晃奈乃邓?潜蝗诵写淌笔钦鹁?模??幌氲剑?谡鸷邮裁炊贾?溃?唤鲋?蓝?髟谒?饫铮?仓?郎蝰愕拇嬖冢?乖诜⒛阉?氖焙蛲?迸扇宋?阉?恰K?恢?牢侍馐浅鲈谀睦铮?置髯约阂惨丫?苄⌒牧耍?饷炊嗄昀匆恢苯餮陨餍校??遣辉?炎约旱男乃急砺对谕饷妫?饧溉眨?俚烂湃硕嘌墼樱?ǘ兰?缴蝰闶窃诓豢煽氐氖录??猓?不蛘撸?侍饣故浅鲈谒?还恍⌒模?鲈谟谡鸷哟永床辉?运?畔乱坏憔?琛?桑?钏?幌氲降氖牵??嵌甲陨砟驯A耍??嗡?腔挂??矗空飧鼋行晃奈牡挠质鞘裁瓷矸荩坎皇巧蝰愕呐笥崖穑吭趺纯梢杂胗谡鸷佣灾牌鹗欠抢矗

    此时此刻,她纵然是自身难保也不能叫沈胥跟着自己折进来。

    慎闻语面上焦急,于巷??兆潘?氖滞筇嵝阉??挪坏貌簧园参鹪辍

    谢文文还在为难于震河,他今日就是要仗着身份叫于震河知道何为分寸,只有他演的越发投入,才能稳操胜券。

    “虽说是误会,可我人品贵重,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两句误会就能说得过去的,不若,家主给我个说法?”

    于震河阴冷的视线落在谢文文身上,此子狂妄,若非是忌惮他的身份动不得,何至于叫他给自己脸色看。

    “此妇人乃荣兴馆余孽,与人勾结,图谋不轨,而那勾结人,便是你背后之人,谢公子,可能给我个说法?还是说,谢公子,同他们是一个来路?”于震河可不是个好被拿捏的人,既然他谢文文要个说法,他自然也能叫他分得清自己的处境才是!

    他四两拨千斤的就把问题踢到了谢文文那边,他能叫于震河给说法,而于震河自然也能就此事要谢文文个说法的,若是给不出来……那这个叫谢文文持着的金贴而来的贵客,就有待考证真假了。

    谢文文全然没把于震河放在眼里的嗤笑一声,眼里满是讥诮。

    “呵,于家主好会臆测,三言两语的就定了我的罪不成?不说谢氏这个姓氏、就是宋氏,你觉得是区区一个江湖门派就能僭越的吗?”

    仗势压人,还是头一回,但谢文文觉得很爽,至少,他看到了于震河的敢怒不敢言。

    谢氏,指的是北境王族,北地一带的霸主,饶是皇帝都轻易小觑不得,而这小小江湖,怎可与北境相提并论?而宋氏,指的可是当今皇室。虽然朝廷与江湖早年便默契的井水不犯河水,可这里是卫国,就任然是皇帝的疆土,皇帝陛下才是那个万人之上的真命天子,就算这些江湖人士争了个你死我活、头破血流,在这江湖中跻身上流,可跟皇室比起来,也是不够看的。

    谢文文提及的姓氏,虽然不是大姓,可身为卫国人士都知道,这两个姓氏代表了什么,代表的是手握重兵的一方霸主,代表的是这万里疆土的一代帝王。

    于震河虎躯一震,谢文文拿出的姓氏之说,已经叫他汗流浃背。他拿他此生都不可能触及到的权贵打压他,也是在告诫他的出身,并不能是他能够揣摩的。他早就猜到的,这张金贴背后的主人可能跟朝廷有关,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是会沾上皇室。这谢……对了!他怎么就忽略了,这谢文文的谢氏可就是他口中的北境王族姓氏!

    于震河心中一颤,难不成当真是他猜错了?这谢文文根本不知情?也并非荣兴馆的余孽?当真就是金贴的主人?

    如若当真如此,那他今日必当不能把人得罪死了,不然,他一呼百应,千军万马,怕是要荡平他的百道门都不过弹指吹灰之间的易事。喜欢江湖有朋友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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