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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青天笑着看着黑马,摸了摸黑马的脸,黑马眼中透出一副如人般‘骄傲的神色,惹得问青天一笑。
刘志咏将马儿牵入客栈中,见问青天站在原地瞅着自己的黑马傻了,刘志咏笑着说道:“青天,别傻乐了,快些牵马进来,一会雨可下大了。”
问青天对着刘志咏点了点头,便牵着黑马和瘦马进入客栈,将黑马拴在客栈的门口,确保不会被风刮进的雨水浇到后,便想着去把瘦马也拴起来。
瘦马见问青天将黑马拴住,便猛地一挣,这一下极为突然,问青天本身便没有多大的力气,顶多比一般人力气多了一些,竟然被这瘦马挣脱了缰绳,瘦马高高立起两个前蹄,朝着问青天便要猛砸下去。
黑马见主人要被伤,急得来回转悠,奈何缰绳系的牢固,怎么也挣脱不开,只得嘶鸣。
问青天虽然没有力气,但身法还是有的,只是脚步一变,那瘦马的蹄子便擦着他身子重重的砸在地上,客栈的地板瞬间被砸出两个豁口。
事发突然,刘志咏没有反应过来,待到马蹄子砸在地板上,刘志咏才冲到问青天一丈附近,见问青天没有被伤到,刘志咏先是安心,但又是一怒,一拳便朝着瘦马脖子冲去。
“别!”
“慢!”
韩锦统和赵筑邶俩人开口制止,韩锦统脸色着急,赵筑邶却是一脸的平静。
刘志咏这回还真没给赵筑邶面子,一拳狠狠的打在瘦马的脖子上,那瘦马本身就是没有多少肉来抗揍,只是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瘦马一声惨嘶便倒在地上,口中不停的吐着血沫。
问青天对着刘志咏笑了笑,便疾步走到黑马身边,黑马眼中透露着怒气,不停的来回挣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问青天急忙安抚黑马,黑马才慢慢的呼吸均匀起来,问青天一摸马的脖子,竟然有些湿润,问青天抬手一看,竟然是血。
问青天摸着黑马的脸,这黑马对自己还真是忠心,竟然挣脱着不惧疼痛的被缰绳勒出了血,问青天有些感动,他还是第一次在动物身上被感动到。
顷刻间,大雨落下,伴着些许大风,问青天朝着门外看去,雨势还不小,问青天轻轻拍了拍黑马,朝着韩锦统看去。
韩锦统此时紧紧的握着拳头,只是死死的盯着刘志咏。
刘志咏却是看着赵筑邶,赵筑邶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问青天眉头一皱,又朝着客栈外面看去,问青天听到了脚步声,声音很是沉重,若不是身负重物就是有着精深的功夫,问青天仔细听着,四个重脚步,还有几个轻脚步,问青天便猜测是抬着轿子的人和随从,只是会是什么人呢?
问青天这一动作,倒也尽收客栈几人眼中,随着踩在泥泞道路上的低闷脚步声响起,客栈中人便朝着客栈外看去。
大雨里,前边是两个人拿着油皮纸的灯笼,里面的蜡烛放着火光,身旁一个撑着油纸伞的留着八字胡的管家,后边跟着两个背着剑穿着盔甲的人,再往后便是四个大汉抬着一个轿子,轿子后又是两个拿着剑穿着盔甲的人,就这么一支‘队伍,来到客栈门口,停下的脚步。
“落轿!”管家模样的人等待轿子停下后喊道。四个轿夫便慢慢的将轿子落在泥泞的地上。
“压轿!”管家继续说道,两个背着剑的人便把轿子一压,管家急忙撑着伞走上前去。
一只白胖的手撩起了轿子的帘子,管家将伞急忙递了出去,紧接着,一个身穿官服的白胖中年男子从轿子中走出,脸上带着笑容但眉头却是微微蹙起,站立在伞下,朝着客栈的门口看去,脸上堆着笑,眼神却是在闪烁。
几人之中,认识这白胖官员的只有那田甜和寨主孙雨村,至于为何认识,当然是利益往来,说起来这人能当上一方父母官,自然也有孙雨村的暗自帮助。
那白胖的手轻轻一挥,便慢慢朝着客栈走去,那管家便给官人撑着伞,也不在乎自己已经湿透的衣衫。
那随着轿子而来的轿夫站在原地,低着头,一动不动,那些穿着盔甲带着剑的‘官兵,不声不响的要跟着官人走进客栈,官人只是淡淡的一挥手,也不看那几个‘官兵。那些官兵便站在原地,一步也不动了。
那胖子走了几步,回头又是挥了挥手,随之而来的‘官兵和轿夫便直接离去了。
这胖子倒是有些魄力。
问青天皱着眉头,看着这身穿官服的胖子,别看他脸上一副和蔼的表情,但是这些轿夫和‘官兵的反应,能明显看出这人不简单,看其官服,不过是一个九品芝麻官,但是手下之人竟然这般听从吩咐,手段自然是不会少的。
刘志咏却是无声笑着,这白胖子看着有些意思,别看带着几个‘官兵显威,但脸上那一副谄媚的样子,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田甜和孙雨村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许震惊,他们二人可知道,这崔令名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手段虽然不高,但是心性却是有趣,这崔令名原本只是寒门弟子,后来进京赶考之后未曾登科,想着回家继承祖业,却在半路被山贼迫害,正遇到孙雨村想着将山寨鸠占鹊巢,便被孙雨村所救,念及这崔令名懂事且可怜,便暗自扶持他从一个小官到如今的位置,虽然不高,但出了金陵城外,这崔令名便是实权一把手。
孙雨村嘟囔一句:“他怎么来了?”这崔令名没什么大手段,想法多是天马行空,注重结果而不注意细节,很多时候都是孙雨村偷偷给他擦屁股,这人说话没轻没重,若是惹了这赵公子生气...孙雨村这般想着,看着一脸凝重表情不善的赵筑邶,只得无声叹息。
崔令名供着手,笑着往客栈内走,踏过客栈门栏,笑着对问青天和刘志咏点头,然后朝着那稳坐桌前的赵筑邶走去,路上时不时的打量孙雨村的表情,见他表面没有不满,丝毫不怪罪他僭越,他便放心大胆的想着怎么和孙雨村身后这位‘主子交好了。
“在下崔令名,乃是这漫水县的县令,见过公子,见过几位。”崔令名对着稳坐在主座的赵筑邶弯腰微笑拱手,也回头对着问青天和刘志咏一一微笑点头,看了一眼那眼中带着警惕神色的孙雨村,眼神在田甜的身上停留片刻,便笑着看向赵筑邶。
赵筑邶眼睛微微眯起,看着眼前之人,自己来到这客栈便引来这么一个‘县令,多半是与田甜或者是那能刚与田甜低声交谈的大汉有关。
赵筑邶只是淡淡笑着,看着崔令名,脸上的从容不迫让崔令名原本平静的心也有些颤抖,甚至有些后悔今日前来见这赵筑邶,崔令名暗暗握了握拳头,也是笑着看着赵筑邶,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丝慌乱。
孙雨村见赵筑邶不理不睬,再三犹豫之下,才开口呵斥道:“崔令名,你好大的胆子,怎么敢不请自来!”
崔令名听到孙雨村的呵斥,心中更是惶恐,只能强撑着笑容,眼中的慌乱之色更盛。
赵筑邶看着崔令名,见其城府不深,此次前来怕是有所求,只要是没有什么恶意,赵筑邶倒也想听听这崔令名想说些什么,只是也可以再等一等。
赵筑邶坏笑一下,看了一眼问青天和刘志咏,问青天脸色平静,刘志咏则是带着笑意的看着孙雨村。
“公子,我有一言想说与您听。”崔令名犹豫着说道,声音已经开始发颤。
“大胆,既然你执意寻死,那我便送你上路。”孙雨村恶狠狠的说道,随后便快速朝着孙雨村冲杀而来,眼中的杀意让崔令名心惊,正欲要跪地求饶之际,赵筑邶却是冷呵了一声:“多嘴!”
孙雨村急忙停住脚步,呆呆地站在原地,手脚瞬间一阵发凉,后背的冷汗直冒。
崔令名也没好到哪里去,哆哆嗦嗦着,再也站不住了,一个踉跄便跪在地上,喘着粗气,久久不敢去看赵筑邶。
赵筑邶冷笑一声,转头看着呆立在原地的孙雨村说道:“你且退下,再勿擅自动手。”
孙雨村打了个冷战,急忙拱手说是,快步走到田甜身旁,低下头去,不敢再去看赵筑邶。
赵筑邶看着崔令名,淡淡的开口说道:“我不管你是何身份,是何居心,我只听你说三句话,你好好想想再开口。”
崔令名听着赵筑邶那语气平淡的话,却犹如春风拂面一般,只要是这公子愿意听他说一句,那崔令名便能有机会达到心里目的,若是不成,多半也只是训斥,但是三句话,倒是要好好琢磨一番。
崔令名看了一眼那孙雨村,低头沉思起来。
自己本就是寒门落魄弟子,仗着自己有着几分才华便去赶考,那曾想自己名落孙山后欲归乡之际被山贼所抓,又所幸被孙雨村所救,这孙雨村杀了山寨贼人便占山而为王,却处处守着规矩,崔令名在几处和孙雨村接触下才知道这孙雨村不过是一个门派的弟子,一个门派的弟子便能当上这一地绿林好汉,那这门派是何等厉害。
崔令名靠着孙雨村的帮助,从一个小衙役做起,几次受孙雨村照顾,虽是有些名气,却也是仕途一眼到底,直到一日换新的县令,那孙雨村在雨夜偷偷杀掉前来上任的县令及其跟从,将告身及文书都改成了自己的名字,这才得以当上这县令,崔令名那次确实被孙雨村的行为震撼到了,在震撼的同时,崔令名也隐隐能猜出这孙雨村的门派是何门派了,也能知晓这孙雨村是何立场了。
崔令名眼睛急眨,再次想着自己心中的判断。
不怕官府,定然不会受官家管制,想杀官便杀,但是却少有害人之事,多半时间都是本本分分的,遇到普通百姓不与刁难,遇到官家过路定要多番刁难,定然是与朝廷有过冲突的崆峒派,再想着孙雨村的行事,怕是这崆峒主子便想着那造反之事。
崔令名一念及此,心里更是一阵跳动,强行压住心中的惶恐,张了张嘴,那到了嘴边的三句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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