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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把牙膏挤到牙刷上,准备把牙刷放到嘴里时,我突然意识到这里不是我家。
陌生的厕所、陌生的蹲坑、陌生的洗手台……一切都是陌生的,但牙杯和牙刷却是熟悉的,就连牙膏也是一样的牌子。
我的牙刷啥的怎么会在这里?
还是说为什么会有人用和我一样颜色的牙杯,用一样的牙刷和牙膏?
以及我为什么会在这一个陌生的厕所里?
想到这里,我醒了。
梦到答辩和写论文,或许是昨晚和朋友聊了这些内容吧。
在梦中,我又一次经历从开始写论文到最后答辩的过程,但和现实中还能算得上顺利完成且毕业相反的是,梦中的我一直在改论文,一直在被导师批评着,距离毕业二字越来越远。
简直就是梦魇。
不过还好我醒了,在刚醒的那几秒,我还以为我还躺在宿舍的床上。
真是太可怕了……
先是以鸟飞在天上的视角略过了一所学校,蓝色的天空下是教学楼蓝黄白相间的屋顶,和天空的颜色组合一模一样。
然后鸟飞进了一栋宿舍,撞死在一面墙上。
因为这只死去的鸟,这栋宿舍的舍管被炒鱿鱼了,接顶替她的职位的人是我。
舍管走了,啥都没带走,床上的被子还放在原位,似乎在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你来了。
我来了,做着她的工作,盖着她的被子,还带着她男扮女装的儿子。
她真的什么都没带走,就连她儿子也没带走。
算了,睡吧睡吧,或许有一天她记起她的儿子,回来把他带走吧。
在我睡着时,他也在我旁边睡着了。
半夜,我醒了,我看见自己伸在被子外面的左手被一个穿着粉色蕾丝芭蕾裙的小女孩踩着。
“干什么?”我问他,这个打扮得像个小女孩一样的小孩就是前舍管的儿子。
“我的脚冷。”他一边说着,脚上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来。
“那你为什么踩我的手?”我又问。
“因为你的手暖。”他说。
(一)
只记得是一个黑夜,黑夜中出现了鼠头人身的怪物,它赤裸着上身,露出健硕的肌肉。
这是人吧?只不过是戴了个头套而已。
鼠头转向我,眼睛中没有光,四颗牙齿像一把展开的折扇粘在下巴,看上面的光泽,应该是塑料吸管吧。
(二)
“哥哥,要不要出去玩?”
“可以啊,玩什么?”
“你跟我出来就知道了。”
我跟着弟弟走了出去,走到了一条楼梯上。
“我们比赛跑步,看谁能更快地跑到下面的水边就赢。”弟弟指着楼梯尽头说。
“好啊。”
说完,我们就开始比赛了,弟弟一马当先地冲在前面,而我紧跟在后面。
“你不许超过我哦。”弟弟走在前面,回头对我说。
“你跑这么快,我都跟不上。”我装作跑得很艰难,像是用尽全力才堪堪跟上的样子。
弟弟连小学还没上,怎么可能赢得了我呢?这都是装出来了。
楼梯下到一半,我突然不想装了,全速往楼梯下跑,一瞬间就超过了弟弟。
在下楼梯的过程中,我低头往我的脚看去,只见我的膝盖以上都是不动的,膝盖以下却化作残影,脚底在楼梯上疯狂抖动,不断地缓冲着、卸力着,像是两个避震效果极好的弹簧。
不一会儿,我就到了楼梯尽头的亲水平台上。
平台上还有另外两个人在,一男一女,男的是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大胖子,再加上他还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显得人更胖了,女的则穿着健身用的背心和瑜伽裤,展现出苗条且匀称的身材。
两人原本是肩膀紧贴着肩膀的,但他们俩在发觉有人来了后,肩膀就分开了,中间留出了一大块空地。
弟弟也从楼梯下来了,可能是因为我超过了他,他生气了,所以他一言不发地走去了那两人之间的空地上,然后蹲下来洗手。
见状,我也跟着蹲下来洗手,一边洗手,一边猜测着两人的关系,情侣?还是……
水在手中流过,这水真清啊。
“哥哥,那是什么?”弟弟突然压低声音,指着穿羽绒的那个男人,悄悄地在我耳边说。
我转过头,以为他在说这人为什么大热天穿羽绒,可当我转过头时,我看见了在男人旁边的水面上飘着一条屎黄色的条状物。
条状物弯弯曲曲的,中间还有夹杂着黑色和褐色的斑点。
这不会是屎吧?
我看着这条虽然弯曲,但要是把它展直,怕是有一米多长的“屎”。
屎顺着水流往下漂,缓缓地移动着。这是什么动物拉的屎啊,竟然如此粗大?就在我这样想着时,手还是在水里泡着。
突然,屎动了。
它的前半截挺直了,然后前半截中间的部分朝两边“展开”了,屎黄色的表皮上出现了两颗黑色的大圆点,像是两只眼睛。
我看着这副屎态,心里想到了眼镜蛇,它也是像这样挺直身体,露出胸腹用于恐吓敌人的眼睛。
这时,我好像看到它的顶部伸出一条前端分叉的舌头,就像蛇的舌头一样。
“蛇啊,快跑啊!”我突然喊出声来,接着就拉起弟弟的手往楼梯上跑去。
因为我这么一叫,那两个人也留意到了那条飘在水上的蛇,也跟着我一起跑了。
也是因为蛇是在男的那边,所以我们往另一边跑了,不是一开始下来的那条楼梯,而是另一边的楼梯。
这是一个倒梯形的楼梯,最底下是亲水平台,两边则都有一条往下的楼梯。
我们往上跑着,而蛇也爬上岸了,摆动着粗长的身躯跟在我们后面,爬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道淡淡的黄色痕迹。
终于,楼梯走到了尽头,但尽头却不是梦的尽头,尽头处居然有一个健身器材——天梯,而在天梯后才是尽头——一个肌肉男举着的独木桥,而独木桥后面是一扇白色的门。
我有预感,门后就是尽头。
“啊啊啊啊!”身后传来一声惨叫,看来是有人被咬了。
我转过头,原以为被咬的会是那个穿着羽绒的胖子,但事实上被咬的却是那个穿着运动装的女人。
必须要到门那边了。
我这样想着,把头转了回去,这一转,我居然来到了门的前边,像是被剪辑了一样,直接跳过中间的过程。
我打开门,门里面是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她看着举着独木桥的男人说,“知道错没?还不知道就一直举着吧!”喜欢梦与录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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