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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本王生个耗子也该会打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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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韩枭瞬间展眉笑开,欢喜的表情挂在脸上,“你是九月初九的生辰,到时候我也祝你生辰快乐。”

    虚伪。

    季清欢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吃,胡乱点头:“好啊。”

    “我叫人多做了些,带回去给白檀,往年都是他陪我出来吃饭,今年便宜你了。”

    韩枭不停的给他自己和季清欢夹菜,把两人的碗碟都装满。

    窗外开始燃放吉祥焰火,韩王正在宫里大摆筵席,庆贺世子生辰。

    焰火像是炸在心口,听的韩枭很疼。

    他没话找话你尝尝这个鱼,我觉得不错,我每次来都会点,这个排骨也好吃......”

    季清欢全都接到碗里,僵笑着夸赞。

    “好吃好吃,当世子就是享受。”

    “......”

    韩枭唇角的笑意微凉,没说话。

    就两个人的饭桌,硬生生被营造出一种欢欣喜悦的氛围。

    外面烟花也放的欢快,砰砰啪啪照亮夜幕!

    烟花和雪花夹杂在一起,还未到除夕夜就已经全城欢庆。

    一墙之隔。

    食客们正围在窗口赏雪,赏烟花。

    他们吃着韩王叫人挨家挨户分发的糖果糕点,外面也有粥棚和流水席,全都是好酒好菜。

    纷纷议论着——

    “还是人家世子会投胎,一生下来就锦衣玉食,过个生辰王爷还命人放了满城的烟花庆贺。”

    “父慈子孝,这可真是幸福啊。”

    “世子活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多痛快!”

    “是啊,太幸福了。”

    “......”

    隔壁两人听着这些话。

    季清欢没多大感觉,只是韩枭捏着筷子的指骨都发白。

    压下心头难言的苦涩,他朝季清欢说:“把酒满上,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好,我也正想喝一场。”

    季清欢眉眼淡淡的,唇角拢着破罐破摔的无畏笑容。

    韩王不让他走,让他陪伴世子。

    那他就陪着世子宿醉不归,看韩王能拿他怎样!

    *

    王宫里,前殿。

    都快入夜了还灯火通明,几个幕僚先生都在殿内聚集。

    自从开战后,他们这些人就没睡过安稳觉。

    有小兵一个接一个的跑进来。

    “报!北大营外涯有甩绳攀登迹象,今夜恐匈奴突袭!”

    “这群辽狗,不叫人有片刻喘息,”韩王面前堆着满桌的折子,忙的口干舌燥。

    “去给孙将军传话,务必守住外涯,往崖壁泼热水促出冰来,看他们怎么爬!”

    “是!”

    又一小兵跑来:“报!南水岸有两艘战船于浓雾中现身,足弓足箭,意图再次抢占渔村。”

    韩问天的书桌左边,站着一个身穿青色长袄的幕僚。

    年纪约有四十岁出头,但胡须已经花白。

    此人名叫梁樟,是跟着韩问天多年的心腹,更是益友。

    梁樟拱手:“王爷,季将军生自京州不善水战,匈奴这是有备而来。”

    “那水师何在?”韩王疲惫的往后靠了靠。

    梁樟略一思索:“东岸的吴将军离渔村最近,但三万水军不能全员调动,总要给东岸留一些,恐是调虎离山呐。”

    “叫吴长锋带一万水军先赶过去,北岸骑兵静观后变,随时接应,”韩王当机立断,“渔村是我南部入口要塞,势必寸土不让。”

    “是!”

    小兵接到话,奔着跑出殿外去传信。

    又一小兵接着进殿:“报!”

    “渔村百姓生乱,嚷着要跟兵将们一起打匈奴,不肯撤离啊。”

    “胡闹!”韩王头疼,揉了揉额角,“叫季沧海去安抚,给他们吃个定心丸,必须把百姓一个不少的劝离,不许强硬,更不许伤民。”

    “...可是,可是季将军说要参与水战,打匈奴个落花流水,已经往船上去了。”

    韩问天攥拳砸桌:“谁叫他莽冲的!快去拦回来,他再擅自行动本王就对他的崽子不客气!速去传话。”

    “是。”

    “......”

    好不容易停歇一会儿,韩问天端起茶盏润润嗓子。

    又一小将跑进来——

    “报,世子的行踪找到了!”

    “这么快就找到了,怎么不等本王死了再来报?”

    小将羞愧低头:“....属下无用。”

    韩问天放下茶盏,示意其他幕僚们先退到殿外去。

    心腹梁樟站在旁边没动,他不必避讳。

    等人都退出去后。

    韩问天缓了一口气:“说吧。”

    “世子跟季清欢打了一架,两人可能是...赛马游玩去了,属下等追着世子在郊外山林晃了几圈,又追回青源城,查到世子此刻正在金宇楼喝酒。特来向王爷请示,是否要闯进去请世子回宫?”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韩问天怒气染面,转头看梁樟。

    “瞧瞧,本王费心给他置办的宴席他看不上,外头仗打的没白天没黑夜,他也不管不问,领着人出去撒欢玩个痛快,饿了就钻酒楼里胡吃海塞,也不说回家来。”

    “本王是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孽种!”

    “您消消气,”梁樟在旁边站着,气定神闲。

    “世子这个年纪贪玩也是常事,哪就能瞧出不成器了,我看着挺好。”

    韩问天冷笑:“你教的学生你自然说好!”

    “......”

    韩问天又说:“南水岸的百姓雪夜里颠沛流离,他不安生在宫里待着,跑出去招摇过市大吃大喝,传出去能有好听话?”

    这倒是。

    百姓们也会心寒,往后世子还怎么聚民心。

    梁樟思索着,朝底下跪着的侍卫将领吩咐。

    “你别带人硬闯,只在酒楼外面守着,等世子出来了再悄悄接回宫,别太惊动四方。”

    “是,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侍卫将领应下,躬身退出大殿。

    “快把他俩带回来,看本王不打他个皮开肉绽!”韩问天喊着。

    梁樟听的皱眉:“世子已经大了,性子又倔,您不能靠打罚管教啊。”

    “那怎么办?打也不行,说又说不听,骂急了他个孽障还要回嘴,也不知跟谁学的满嘴糙话,没有半点风度。”

    韩问天嫌弃的摆摆手——

    “本王生个耗子也该会打洞了,你教出来的好学生,你管去吧。”

    “......”

    梁樟沉默了。

    是啊,满嘴糙话也不知是跟谁学的,他可没教过。

    ....兴许是随爹呢?喜欢少废话,我求你脱了战袍亲亲我!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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