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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俩讹死的男子却人去楼空,没了踪迹。
如此看来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背后定有主谋,孟怀远心头绷紧。
不觉想到夺煞门,搏英堂受了重创还未回阳,现在又对商行下手,当下惶恐不已。
鉴于各商行下滑的运营情况,孟怀远组织各部总管召开紧急会议。
议事厅就在孟家侧厅。金管事据说临行时出了点意外,所以会晚些时辰到。
小叠作为副总管事之一,当然不可缺少。
只是令她没想到冷洛也在其中。卸去脸上厚重的脂粉,倒是有了几分清丽的模样。
小叠作为孟家的女儿,年纪轻轻去管束这些老家伙,已让他们怨声载道。
现又蹦出个小妾来,那还不乱了套,当下个个面罩寒霜。
下面一阵窃窃私语:“我说吧!先前找个黄毛丫头做总管,那是不成的,这下娄子捅大了吧!”
“这不是没儿子吗?”
“有正宗的嫡子孟柏泽,女子掺和进来做什么……”
虽然小叠也很无辜,毒大米纯属不可控事件,只能说谁遇上谁倒霉。
“咳咳!”孟怀远坐于正上方,故意咳了两声,示意大家安静。
对于下头的言论,只能装聋作哑。目光将一众管事扫视过去:
“就城南米行事件,各位管事都发表自己的意见,有什么好的良策尽管提出。”
大家交头接耳,一位须眉白发、德高望重的老者开口:
“自古女子都待在绣楼,做买卖皆是男儿家的事,依老朽看大小姐还是让贤退位吧!女儿家不适合抛头露面。”
小叠愤愤然,史上能征善战的女儿家多的是,自家管理祖上留下来的基业又怎么了?
再说了米行事件有人故意捣乱,定是孟氏的冤家对头,与自己又有多大关系?
小叠这些日子做啥啥不顺,吃啥啥不香,正没好气儿。
刚要反唇相讥,下意识看了一眼柏泽,不料他却轻轻地摇了摇头。
小叠一个犹豫,关于商行诸多事项,自知不如柏泽。
虽然某些方面将他吃得死死的,但商行之事却不敢贸然行动。
便强压住心头怒火而没有发作。
众管事对老者的发话点头称道,你一言我一语随声附和:
“谢老管事言之有理,不如今日趁各管事都在,另选拔一个米行总管。”
孟怀远道:“我知大家都是为商行的发展着想,请大家冷静。至于你们所说的另觅新总管,也是言之有理!”
说到此处,他顿住了,看一眼小叠,好像在暗示什么。
小叠冷眼扫向冷洛,瞧那神气活现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原本就是孟家祖业,怎么全成了外人管理,这算哪门子事。
孟怀远瞥眼坐在身旁的冷洛,端正了坐姿,带着威慑的气势:
“各位管事,既然对大小姐的某些处理方式心存异议,她可将米行管事交出,只分管珠宝行、钱庄、绸庄便可。”
小叠听了也没说什么,米行斤斤计较的烦琐事太多,交出去也罢。
下头人更关心这个米行管事的位置由谁来坐。
他们都希望自己人能坐上这个位置,各人都打着心中的小算盘,立时又嗡嗡声乍起。
“对于米行管事,老爷是否有合适人选?”谢老管事率先发话。
孟怀远也不遮掩,直截了当。
“三娘子颇有见解,在处理毒大米事件中行事果断,我看管事之位她较为适合。”
小叠一听,居然叫冷洛做米行管事。眼下众管事对自己有偏颇,众口铄金,又不好发什么言论。
目光转向柏泽,希望他站出来反对,可是他却一言不发,似乎就此事默认了。
小叠气得咬牙,双眼瞪过去,心里狠狠地骂了句:“小贱人。”
再看其他管事,迫于老爷的威慑,好像也认同了。
小叠气得差点吐老血。
谢老管事也没发话,只是狐疑地瞧了瞧孟怀远。
在孟记这么多年早已养成察言观色的非凡本领。
也许是觉得他无法扭转乾坤,说什么都是多余,与其讨人嫌还不如闭嘴成全。
众管事见谢老管事都未提出异议,虽然各自心怀不满,但并未动自己的利益,全都不哼不哈。
就在这时,珠宝行的金管事急匆匆地闯了进来,神色慌张,面色难看。
见了厅内一众管事,搓手顿足,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孟怀远一瞧这状况就知有大事发生,当着众管事不好发问。
宣布会议到此结束,只将柏泽和小叠留下。
向来谈吐不凡的金管事语无伦次:
“老爷,珠宝行……出大事了。”接着神色惨淡地看向孟怀远,没有继续说下去。
一听出大事,小叠心头没来由一阵狂跳,紧张地盯着金管事。
柏泽垂眸看着手中各大商行的人事卷册,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怀远面色一凛,冷冰冰吐出几个字:“说下去。”
金管事深吸口气,终于是豁了出去,苍白无力道:“上次从景氏进的那批珠宝是假货。”
小叠一听,头顶犹如打了个焦雷,震惊地瞪着金管事,一时说不出话。
孟怀远神色陡变,一拳砸在桌子上,腾地站起身。
小叠与金管事都吓了一跳,他手指着小叠和金管事,厉声道:
“不是你们俩带着一帮人亲自验收的吗?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小叠没有退路,只得硬着头皮道:
“不错,当日是我和金管事并几个副管事细细验过货,但确实是真货,并亲自押送至密室。”
金管事语带哭腔,也急不可耐道:
“那批货我和大小姐都亲手验过,货真价实的南武国珠宝呀。”
言罢紧握拳头重重地跺脚,货值约几千万两黄金,如今出了这种事,即便赔一半也是十辈子都赔不起。
孟怀远面沉如锅底,气得面皮抽了抽,呼吸急促,腮帮子鼓起,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蹦出:
“孟柏泽并金管事赶紧去调查此事,我派搏英堂协助你们,半月内给出个结果。”
这时,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柏泽发话了,眸色闪了几闪:“兴许在验货后被景氏调包也不一定。”
小叠和金管事异口同声:“不可能。”
小叠又道:“我们好几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眨都不带眨一眼,纵然想调包,也没那个机会。”
“老爷,属下做珠宝行业几十年,绝不会犯如此低级错误。”
“凡事莫要说得太绝对,调包之事也不是不可能。”
孟怀远眼神阴沉沉地看着小叠。
“你近来办的几件事,可没一件称心的啊!”
小叠不服气:“如此说来,在密室也有调包的可能,为什么非得说货物出了差池呢?”
孟怀远一脸黑云:“现在不是推脱责任的时候,在没查清真相之前,叠儿就别去各大商行,老实待在家里反省。”
莫非……真的是景炫那厮在搞鬼?这个假仁假义的卑鄙小人,伪君子大狂人。
小叠脑子一片混沌,她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很快过了七日,假珠宝事件还没查出个眉目。
孟怀远不禁打了个冷战,如若当时他自己经手,也不能保证不会出岔子。喜欢遗弃公主有个恶魔爹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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