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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爷,你别冲动啊!现在动手,只会让事情闹得更大!
咱有理走遍天下,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
何雨柱死命拽住易中海的胳膊,贾东旭也赶紧帮腔。
"是啊，师傅!你要是把人家打了,指不定还得吃官司呢!
到时候传出去,岂不是更让人笑话?"
易中海这才清醒过来,看着眼前这一出闹剧,心里恨得是牙痒痒。
可到底还是害怕节外生枝,只得悻悻地松开了手,
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那大妈如蒙大赦,顾不得满地的菜篮子,撒腿就跑,转眼就没了影儿。
看着满地的残羹冷炙,易中海心里五味杂陈。
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堂堂一个一大爷,竟然要面对这种局面,要受这种窝囊气。
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易中海不由得长叹一声,双肩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木然地转过身,一言不发地朝家里走去,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何雨柱和贾东旭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人只得默默地跟在易中海身后,眼睁睁地看着他失魂落魄地走进了家门。
……
"吱呀"一声,易中海推开家门,迈步走了进去。
推开家门的时候,易中海只觉得一阵心悸。
眼前的情景,让他霎时间如坠冰窟——只见一大妈正端坐在桌前,面前赫然摆着一张诊断书,分明是从医院开出来的。
易中海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下意识地想要逃避,可双腿却似有千斤重,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半晌,他才颤抖着声音,干涩地问道:"春兰,这……这是什么?"
话一出口,易中海便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
这么明显的事,他何必明知故问?
一大妈闻言抬起头,脸上挂着复杂的神情,似喜非喜。
"老易,我今儿个去医院检查了身体。医生说我这身子骨,好得很,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
一大妈的话还没说完,易中海就如遭雷击,整个人猛地一震,险些瘫坐在地上。
"什么?!你去医院检查?谁让你去的?"易中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脸色铁青,死死地盯着那张诊断书,仿佛要用目光将它烧出个窟窿。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身体没问题,那就是说……"易中海的声音在发抖,整个人都有些不受控制。
一大妈没有看出他的异样,还在喋喋不休:
"医生说了,就算我这把年纪,也还是可以生养的。
倒是你,老易,要不抽空也去检查检查吧?这不孕不育的毛病,有的是办法医治的。
万一真查出点儿问题,咱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不是?"
易中海脑子里"轰"的一声,整个人都炸了。
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一大妈的鼻子,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道:
"去你妈的检查!老子有什么毛病?
我上哪儿查去?你他妈的没毛病,老子就一定有毛病了?!"
一大妈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辩解道:
"我这不是听外面那些人传的么……说是你……你可能……我这不是想着证实一下嘛……"
易中海气得眼前发黑,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了一大妈的衣领:
"放你娘的狗屁!外面那些人嚼舌根子的,你也信?你他妈的是猪脑子吗?!"
一大妈被他吼得瑟瑟发抖,几乎要哭出来:
"我……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再说,医生也说了,这种病也不是没得治……"
"放屁!"易中海怒不可遏,一把将那诊断书扯得粉碎,"医生知道个屁!老子身体好得很,用得着他瞎治?
告诉你,老子这辈子就没生过病,更不可能有那种羞羞的毛病!要是真有,还能让你过了这么些年?当老子是死人吗?"
一大妈呜咽着,颤声道:"我真的是听人说的啊……都传遍了院子,说你……说你有问题……还让我去问问李卫东……"
易中海猛地瞪大眼睛,死死掐住一大妈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问你再说一遍,谁让你去问那个小畜生的?!"
一大妈被他掐得几乎窒息,泪水决堤而下,断断续续地哀求是刘婶儿……她让我去问的……说是李卫东知道内情……让我去打听打听……老易,你别生气,是她让我去的啊……"
易中海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松开一大妈,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双目圆瞪,脸色惨白。
半晌,他才恨恨地砸了一拳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骂道:"李卫东!你他妈的害我!老子跟你没完!"
其实,在内心深处,易中海一直都知道,自己恐怕真的有些问题。
不然的话,为何多年来,一直都没能让一大妈怀上?
只是,他始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宁愿编造谎言,欺骗自己,也不肯接受现实。
这些年来,他一直逼迫一大妈吃药调理,心里却清楚,问题根本就不在她身上。
如今,这个他苦心经营的谎言,却被人当众戳穿,摆在明面上,让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那些传言,那些闲话,无一不在刺激着易中海的神经,让他几欲发狂。
"我没病!我怎么可能有病?!都是李卫东那个王八蛋害我!"易中海口中胡乱地嘟囔着,声音却越来越低,最后几不可闻。
他浑浑噩噩地在屋里转着圈,活像个无头苍蝇,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一大妈默默地看着他,眼中流露出心疼和无奈。她知道,在易中海的骄傲面前,所有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
这个男人啊,宁愿戴着"完美无缺"的面具,也不肯承认自己的缺陷。可到头来,还不是把自己逼到了绝境?
"唉……"一大妈长叹一声,默默地收拾着那些碎纸片,将它们扔进了垃圾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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