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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沈晨曦有这个能力。
留在病房里又陪了一会儿白穆，沈晨曦对我道。
“好了，走吧。”
车里。
沈晨曦告诉我。
“如果几天后他还没醒来，医生会正式确诊他为植物人，我会联系我认识的脑研究学家，用最好的资源为他治病。这些杂事交给我，而你要做的，就是专心提升你的能力，别再为这些杂事分心。”
“谢谢，麻烦你了。”
“不用谢，我也并不觉得麻烦，毕竟以你的智力，很难兼顾这些杂事。”
我心里刚升起的那点感激，顿时因为沈晨曦后面的话荡然无存，这个人要当好人做好事就不能纯粹点吗，非要夹带一些毒舌嘲讽的话。
一路沉默。
沈晨曦回了趟学校。
他的办公室里，站着两个来交实验报告的学生。
读到博士的学生，大部分年纪比沈晨曦还大好几岁，最小的年纪也和他差不多。
看起来差不多三十岁的博士生，规规矩矩地站在沈晨曦的办公桌旁边，听沈晨曦挑这份实验报告的毛病。
“你们两个是我带的这届学生里最差的，你们会考试，但是不一定会做实验，做不好实验，你们别想在我这里毕业，我是不会让你们这种差劲的博士毕业的，你们最好想清楚了，现在才第一年，换方向换导师来得及。”
能考上京大博士生的学生万里挑一也不为过，可在沈晨曦嘴里却被贬的一文不值。
我趴在对面的桌子前，写着高数题，边用眼角的余光看那两个博士生的表情。
沈晨曦把实验报告还给他们。
“拿回去继续做，继续改。”
两名博士生离开办公室，沈晨曦走到我面前，抽走那张数学题，看了一眼上面的解答。
我的心也提了起来。
“还可以，虽然题比较简单，但是对你来说能做对一半就不错了。”
他目前对我的期望到底有多低啊。
“走。”
沈晨曦对我说了句。
他又去看了一眼泡在实验室里的学生们，有些学生眼睑下熬出了深深的黑眼圈，为了得到理想的实验数据，肉眼可见的神情憔悴。
博士毕业这么难吗。
我觉得他们有点可怜，有的博士生已经三十岁了，读书读到三十岁的年纪，想想就可怕，生命中几乎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用在了读书这件事上。
我站在门口，看着沈晨曦在实验室里指导博士生们的实验。
沈晨曦的嘴毒了一点，但是他也很负责。
他把学生们又骂了一顿，出来后，我好奇地问沈晨曦。
“他们真的有可能毕不了业吗？”
“当然是真的，你觉得我会吓唬人？毕不了业的博士生多了去了，他们算什么。我不希望我手底下带出来的学生毕业论文做成学术垃圾，如果这样的话我宁愿他们永远也毕不了业。”
无情。
如果我读书读到三十多岁却毕不了业，我会崩溃的，光是想想就跳楼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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