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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也是同样半数倒戈？！
羚柱瞬间觉得眼前一黑，不明白这个老祖宗的遗念犯了什么毛病。
这是正常人的思维能理解的话吗？
徐渊则是显得镇定了许多。
他之前一直对重宝现世，人族之间会争斗，异族之间也会争斗，这一点感到疑惑。
按理说，这样的战场，应该阻止自相残杀这种事。
但也只是停留在口头训诫上，这一点完全不正常。
但现在结合这位羚圣的说法，好似有那么一点合理起来……这边境战场并不是世人眼中那么大义，而是盘根交错的利益……
“他们像是听命于某位存在，叛乱的方式如出一辙，两军交手的决战之际，同时倒戈~！”
“这才有那万年之战，甚至直接改变了整个界壁的生存环境。”
羚圣残念说起此事时，似有一股阴风缠绕着他们。
徐渊的第一反应便是不相信！
边境战场乃抵御外族入侵的屏障，对方所说之话怎可轻易相信？
“我知道这一切，无论跟谁讲，都显得极为荒唐！”
“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一直用圣息包裹遗蜕，保护这道残念，就是想让后世之人知晓此事。”
“大千世界之中，还有凌驾于种族之上的存在。”
“六道轮回的力量……”
“生与死，这是每一个种族都无法逃脱的事，若是能掌控双方的强者同一时间倒戈，唯有六道轮回…这一点毋庸置疑。”
“当年那一战…我死之前想清楚了一些事。”
“要知道，六道轮回在我们那个时代的统治力并不强……但却雄霸一方，我希望你去替我寻到那个答案。”
“圣族，究竟发生了什么……”
“双方同时倒戈…造就了边境战场？”
徐渊微微皱眉，这事与预知之力给出【吉】，好像偏之甚远。
羚圣的残念没有继续叙说，而是等着两人回过神来。
这些信息，也是它自封于此无数时代才给后世留下的。
与他相同的做法的强者应该不在少数。
但看这两人的表情，边境战场的诞生之事，怕是只停留在抵御外敌上。
这里的诞生，一定存在着某种原因。
单单一个战略缓冲地，确实能瞒住很多事，让修士不再去细想。
可当他将这条消息留下时，终有一日会让真相浮出水面。
“原本，它们不想入侵星空世界的，圣族之中也分数派，改变圣河的流向，这在当年引起了众多强者的反对！”
“但战争还是开始了，我也没有多想。”
“直到两边同时倒戈…战乱爆发，我死前，见到了那几位执剑者……我才觉得有那么一点可能。”
“你既然是六道轮回的人，我相信你，能给双方一个答案。”
这位无数时代前的强者，竟然能感应到徐渊眼中的琥珀石之力。
神隐乡…徐渊觉得自己得再回去一趟了。
羚圣先祖的残念开始变得缥缈，声响不断回荡在徐渊的脑海之中，似是不甘。
“好，前辈之惑，正是晚辈之惑。”
预知之力为何引领自己来此。
当初的‘雀虎大能，身陨的‘明尊……这一切仿佛都与六道轮回有关。
也与‘圣族有关……
“回归圣羚族，休养生息，不要再掺和这些事，否则一步踏错，对于全族来说，都是灭顶之灾……这道传承，你务必要带回。”
说完这一切，羚圣的残念彻底消散在半空之中，随着那灵体一同瓦解，一丝不剩。
他不想让自己说过的这些话，留下任何痕迹。
而羚柱看向徐渊，死死护着自己，生怕这个人族出手。
按照先祖所言，自己莫非打不赢这个人族？
“不要多言，否则都不需要人族出手，恐怕你圣羚一族就会被圣族肃清。”
徐渊看着羚圣遗蜕消散之地露出的巨大空洞，这空洞直通外界。
“走了，希望不会再见。”
与这位修士交手，已经没有意义。
而且，这位羚圣看上去，并不是好战的一族，当年随着圣族出战，更多的恐怕也是为了自己的族内争取利益。
只可惜，陷入了这场未知的斗争之中，最后死的不明不白。
徐渊也第一次对边境战场有了一点怀疑。
但只是离开那座峡谷没多久，他手中的剑火便再次升起。
人族在战，异族也在战。
这是这座战场的规则，至于真相？
只能等他自己强大起来后，再去探索，以他现在的境界，这种层次的博弈触之必死！
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羚柱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举动。
他现在才是最危险的那一个。
若是如先祖所言，圣族单是有众多反对这一点，就能让他不寒而栗。
因为如今的圣族，只有一个声音——
王！
唯一的王。
若硬要说还有一个，那便是大祭司。
但大祭司的地位特殊，他与王从来都不会同时出现，只有王沉睡时，大祭司才会主持一切。
那就说明，这么多年下来，圣族之中的另一边已经被彻底消灭了……
而他这位知道真相的入道境，有几个命去碰这些东西？
甚至，整个圣羚族都会因为这件事覆灭。
他必须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与一位人族天才交手了。
“上报这个菩提楼的天才…这是唯一的办法。”
若是不报，之后才可能被查到什么。
羚圣没有再犹豫，一跃而起，拨云而行，离开了赤海圣域。
就在他离开之时，赤海圣域的其他两个灭柱也是心中疑惑。
一位中年模样的男子行走在大地之中，手臂轻轻一挥，前方的高山便为其开路——
三大灭柱之一‘山柱！
“这家伙是发现了什么？竟然主动离开了这里……莫非他寻到先祖遗蜕了？奇怪……”
山柱歪了歪脑袋，没去多想。
擅离职守，若不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会被圣族问责的，这羚柱应该没这么蠢。
“莫非…他重伤了？”
“不可能吧……”
云吹雾散，一个顽童模样的小光头正在海域之中疾驰。
他看向羚柱离去散发的宝光，心中纳闷，甩了甩自己的脚丫子，乐呵一笑。
而他身边倒下了两位入道境初期的‘自由人强者，面相极其痛苦。
他们的身上皆是长出了树苗，疯狂汲取他们的力量。
“芽…芽柱？”
“你不是很少现身……”
那残留有意识的入道境大帝，喃喃道。
“呵呵呵，那不是羽蛇遗迹飘过来了，我也是不得已啊。”
嘭~！
两棵参天大树在海中凭空长出，又在下一秒被赤色的波涛淹没。
“赤海圣域啊，什么时候才能没有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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