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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还算是开心的周日过去了,今天又到了一周的开始周一。
过去的一周里,发生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这让我多少有点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或者说,其实我早就死了,在裴垦那次袭击我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所以这一切都是幻觉?
我又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嗯,很疼,绝对不是幻觉。
既然不是幻觉的话,那我也放心了,至少经历的这些事情并不是非真实的,而且我的个性也有所改变,还收获了娄鸣这个生命中对我来讲最重要的朋友。
这就够了。
可是,现在仍然存在着令我感到不安的存在——裴垦。
他现在究竟在何处?会不会仍然像周六那天一样,伺机冒出来,把我当成满足他占有欲和罪恶情感的道具?!
想到这里,一股恶寒涌上心头,而随之而来的,还有老师的粉笔头,以及同学们憋不住的嘲笑声。
但是,嘲笑我的兽不包括娄鸣——从始至终都是这样,无论我是知道他本性之前,还是知道他本性之后,他都一直没有随大众嘲笑,排挤我。
没错,我又双???呱窳恕???房嗡淙皇俏颐前嘀魅蔚目纬蹋??易呱窈驮谏鲜裁纯危?纤?目味嘉薰亍
我只好道歉,然后尽量不走神地听完整节课,下课之后,班主任宁伟来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路杰,老师希望你不要再走神了,上课就是上课,虽然我们大学是鼓励发散思维的,但不要思索那些与课程严重偏题的事情啊。”
“知,知道了……”
“你好好想想吧,以后不要这么做了。”
“好的。”
我尴尬地笑着,答应他的诉求。
叮——
我站起身来,清脆的声音从我裤口袋里传来,那是阿达穆之铃(Adams
Bell)的声音,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这段奇遇的缘故,我一直都把这东西随身携带——就好像它现在是我的护身符一般。
此外,我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我的血在沾到它上面之后就洗不掉了,昨天我在厕所费了好大功夫,它所沾染的血渍仍然固着其上,根本弄不下去。
而更奇怪的是,上面的血渍也没有干涸,连颜色也没有向着暗红色转变,而是仍然保持着鲜艳的朱红色。
兴许,这是阿达穆之铃(Adams
Bell)作为一种魔法道具所具有的特征吧。
而在些许光芒的照耀下,金色的铃铛本体和被鲜血染红的花纹显得十分好看,十分典雅贵气,完全没有被那所谓的“金铃铛少女”持有时的晦暗朴素。
里面的铃舌很轻,我稍微碰一碰,动一动铃铛就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我拿出来端详了下,随后又放回了自己的裤口袋之中,抱着轻松的心情,和娄鸣一起去了趟厕所。
……
——以下为娄鸣主视角——
“那个铃铛,你还留着啊?”
我提起裤子,问站在我旁边的路杰。
再怎么说,这个阿达穆之铃(Adams
Bell)作为禁忌魔法汲命术的媒介,也不知道吸收了多少兽的生命力,搞不好它吸收了太多生命力,不断积累的量变引起质变,导致这东西由一个普通的,不起眼但是有些精美法器变成某种非常可怕的东西。
这样的事情,在历史上多的是呢!比如?棠施法用的法杖,原先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槐树制的法杖,但因为?棠以法杖为媒介,过于频繁地发动魔法,最后,那柄法杖里保留?棠身上了极大量的魔法能量,?棠死后,这柄法杖竟然生出了自己的意识,以?棠的样子作为化形,游走于世间。
最后,冀的末代国君昏庸无道,亲佞臣而远忠臣,让百姓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敢怒而不敢言,那柄法杖遂耗尽自身全部的魔法能量为一道惊雷,将那个国君和皇宫内的奸佞之兽全都劈成一滩滩枯骨。
这是最有名的故事之一,此外,艾尼莫斯世界各地还有其他类似的故事,虽然现在大部分都被扣上了传说和童话的帽子,但据我所知,除了极个别都是编出来的或者有些内容是杜撰的,其他绝大部分的故事都是真得不能再真的。
因此,我现在也非常担忧,担忧这个吸收了数以百计的兽的生命力的阿达穆之铃(Adams
Bell)会不会也会成为类似的,不可思议的事物……要是那样的话,一定要趁着它还没有惹出乱子之前赶快把它销毁。
“嗯,就当是个纪念品吧。”
路杰如此回答道。
“可是,那东西怎么说都是个死兽的遗物……你,不觉得有点恶心吗?”
“嗯,我觉得还好吧,其实细看的话,这东西还是挺好看的。”
他和我一起走出了厕所,之后拿出了那个阿达穆之铃(Adams
Bell)。
但是,在我看到那个铃铛的时候,我心中马上咯噔了一下——这东西居然和我最开始看见的变得不一样了!?
原本晦暗,黯淡无光的铃铛表面此刻充斥着金黄色的明亮光泽,身上的花纹也变成了红色,似是被朱砂之类的东西涂了满满一层。
“嘶——这,这怎么……”我倒吸一口凉气,而路杰好像是看出来我究竟在惊讶什么,于是和我解释道。
“哦,我的手不小心被它划伤了,上面沾了一点点血,但是怎么弄都弄不掉,索性我就不管它了,你看,这个样子不也是挺好看的吗?”
你居然管这叫一点点血?!还认为这个样子好看?!——我恨不能把这话大声喊出来,让路杰好好寻思寻思自己说的到底是什么话,但我忍住了。
“也,也是啊……给我看看好吗?”
“啊,好。”
我从他手上接过去,但就在碰触铃铛的一刹那,我突然感觉接住铃铛的那条胳膊酸软无力,随后,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我那条手臂上的毛发迅速变白,一丛丛地从皮肤上掉下来,露出里面布满棕褐色斑点和皱纹的肌肤,而我原本又粗又圆的胳膊也逐渐变瘦变细,好似里面的脂肪都被吸走了一样。
我和路杰同时吓了一大跳,我手一滑,阿达穆之铃(Adams
Bell)掉在了地上。
我看着我那条变得和年老兽人一样的手臂,心中莫名害怕起来,但是还没等我仔细端详,皱纹和斑点很快就消失了,新的毛发也立刻长了回来,胳膊也一点点地变粗——简直就像是把刚才的场景倒放一遍。
我心有余悸,而路杰也是夹着尾巴,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那个铃铛。
铃铛仍旧闪耀着明亮的金黄色光泽,但路杰的手臂却并没有出现和我一样的情况——就像是这个铃铛不喜欢我,对我和路杰区别对待一样。
我们两个面面相觑,同时咽了口口水。
“这种情况……你清楚吗?”
路杰率先发话道,而我摇摇头。
“我,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我看着那条已经恢复正常的手臂,忐忑地回答道。
“那,中午去问问基托内?”
他越说越小声。
“也只能这样了……”
我说完,叹了一口气,按着自己的额头,如此说道。
整个上午,我和路杰都处于一种不安之中——鬼知道这个阿达穆之铃(Adams
Bell)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异变,居然能让我的胳膊瞬间老化成那个样子?!
这实在是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而且,这也让我更加怀疑,路杰的身世和真实身份到底是怎样的了。
不知怎么的就拥有了自愈和复活的能力也就罢了,身体还时不时发出一阵阵草木的清新香气,甚至连一滴血都能让这枚阿达穆之铃(Adams
Bell)产生这种异变。
倘若他是神裔的一员,可他身上又没有任何神裔印记,而如果说他是个天赋异鼎,打娘胎里出来就有着极其渊博的魔力,并拥有着和我们神裔的神裔能力类似魔法能力的话,那他的身体在这之前也没出现过类似于自愈的现象。
疑惑从我心头萦绕,但就在最后一节课的课间,他突然和我聊起裴垦的事情,我这才发现了一个突破口!
他那自愈的能力,其实是在裴垦袭击后才第一次发动的,而他身上的那股味道,也是那天才出现的!
难不成,其实是裴垦在袭击他的时候,又对他做了什么吗?!
我想到这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一定要把裴垦擒住了,才能知道点什么!
我的嘴角勾出一丝冷笑,看来问题解决的关键,我主线任务的答案,一直都未曾改变过。
裴垦,咱们艺术节的展出晚会上见!
……
——以下为路杰主视角——
今天的午饭是植物蛋白肉汉堡,蔬菜杂烩以及汽水。
咸而带有一点牛奶味和芝麻香的面包滋味,酸味浓郁而清爽的番茄清香,苦中带甜的生菜味道,复杂浓郁的酱汁气味,还有芝士那重口而不抢戏的咸与酸,以及最重要的,咬下去便是满口咸香,虽然比不上真肉,但能带给肉食性兽人满足感的植物蛋白肉排。
而最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这次的汉堡里还放了一些青椒,辣而苦涩的味道反而让这个汉堡的味道更有层次感,也和植物蛋白肉排很搭。
嘴里的味觉恢复正常的日子真是美好啊。
正这么想着,餐盘落在桌子上的声音传来。
“路杰……中午好啊。”
非常熟悉的声音从我身边传来。
我和娄鸣同时瞪大了眼睛,看着凑过来的这个家伙。
娄鸣停止了进食,手里握着的汉堡中的那半块植物蛋白肉也因为在空中停滞而逐渐受到引力的作用而滑落。
我更是因为惊奇和害怕而全身发软,动都动不了。
“啊,我记得小胖子你叫娄……娄鸣对吧?!”
“抱歉,刚从另一个我身上分裂出来还不到一天,我现在有部分记忆没有恢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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