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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奇怪呢,你居然在这个时间点把这东西穿在身上了。”
看着身着机械盔甲巴尔的裴垦,我觉得有些奇怪。
现在,话剧社团出演的话剧《椿泽之战》已经演到了一半,大约再过一阵子,我就要上场了。
在这之前的话剧社团成员也都悉数上场,我虽然一直都在后台,但也能通过后台那里的设备看到他们的表演。
不得不说,抛开那些兽品问题带来的滤镜而言,台上的那几个身为主演的家伙演得还真不错。
尤其是任天,他对冀国国君的角色塑造很有一套——如果不是他给我的印象实在是不太好,那种兽品问题带来的滤镜难以从他身上剔除,否则我真的想给他点个赞啊。
我看了一眼时间,离我上场还有20分钟左右,我让基托内把裴垦现如今的所在地发给我,我好去找他来实行我的计划。
半分钟左右,基托内给了我答复,裴垦那家伙正在演出厅的公共厕所那里——看来他还有闲情逸致来演出厅看表演啊。
不过这样也好,让他搞不清楚现状,这会让我更好发挥,更有利于我的整个计划。
要说我的计划是什么,很简单。
无非就是惹怒他,让他跟上我,随后用定点传送阵把自己传送到演出厅,在这期间衔接好我的戏份,并把他引到舞台之上。
而他,则要被迫扮演《椿泽之战》中,前来刺杀冀国国君的刺客胥熙。
而原本要饰演胥熙的那个名叫张佑的家伙,戏份就会被突然出现的裴垦抢走,不过谁管他呢?反正他也赖不着我。
而且在这之后我也要从话剧社团离开,和这些兽品问题都有些大的家伙待在一起,我觉得我迟早也要受他们的影响而变得偏执。
而且我这种墙头草的态度也注定在这里呆不长久——反正我本来也只是把他们当成工具而已,也没必要对他们动什么感情。
我装出一副尿急的样子,跟还在后台的几个家伙说自己想要上厕所,想要以此为借口离开,他们也没说什么——除了郑义。
这家伙不知道又想要干嘛,突然摆出一副诡异的笑容,不用想,他就是在盘算着什么。
今天的他格外反常,脸上丝毫没有那种让兽看不懂的表情,似乎又回到了我最开始与他相识的时候,那副把喜怒哀乐都放在脸上的样子。
我虽然起疑,但处理裴垦才是要紧的事情,所以我便赶快离开了后台。
我本来是想要再用我和路杰的亲密关系故意把他惹火,让他冲着我来的,但到达厕所才发现,他身着那套盔甲巴尔,倚靠在窗台旁边,似乎是正在等着我来到这里一样。
“晚上好啊,小胖子。”
“有点奇怪呢,你居然在这个时间点把这东西穿在身上了。”
我沉默片刻,如此说道。
“不可以吗?这本来就是我和另一个我共有的东西。”
他耸了耸肩膀,奇怪的是,他通过盔甲发出的机械音似乎减淡了几分。
“你果然是在欺骗我们啊。”
“没必要这么吃惊吧?我不是分裂成两个存在,而是两个意识限时掌管身体这件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裴垦的身子从窗台旁边离开。
我也退后一步,然后运作魔力,想要将这股魔力传达到早先放在袜子中的符咒,使之激活定点传送阵,方便我随时离开他身边。
我的移动速度,可远不如身披机械盔甲巴尔的他!即便我是个虎兽人。
“喂,你知道吗?路杰把我当成最仰慕的兽了哦。”
他的话让我内心之中咯噔一下。
他顿了顿,之后又说道。
“就在五六点钟的时候,他对我这么说了哦,而且……”
他的语调逐渐变得低沉而猥琐了起来。
下一个瞬间,他移动到我的身边,然后贴紧我的耳朵,打开面具,说道。
“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那么好的哦……从来都没改变,只有你,自认为是路杰朋友的你,才是小丑。”
他说话的声音明明刻意压低了,但我却觉得如雷贯耳。
路杰,他居然,他居然……
他居然背叛作为他朋友的我吗?!
我有点冷静不下来,咬着牙说道。
“是你胡说的吧?!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可不是两面三刀的兽。”
“你不信?不信的话,要不要让我把他叫来,和你当面对峙啊?”
“闭嘴!!!”
我怒不可遏,握紧拳头朝着他的脸抡了过去。
但是,却在即将碰到他的脸的那一刻,停在了半空之中。
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
他在这里等我,就说明他是有备而来的,所以我绝对不能被他反套路了。
在这里,只有我戏耍愚弄他的份,没有他玩弄挑逗我的可能。
冷静!
千万要冷静!
我深呼吸两口气,把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下来,而他在这个时候看着我笑了笑,然后关上了自己的面具,对我说道。
“看来你和我一样啊,软肋都是路杰……”
“呸!你少在那里自以为是的说垃圾话!我和路杰之间的关系,你用不着来多嘴多舌!”
我向他吐了口口水,边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以防他突然袭击我,边对他这么说道。
“不过你比我好啊,你至少还能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冷静下来……”
他一直说着,毫不愿意住嘴,而直到我让我的喉咙中冒出了低吼声,他这才识趣的收敛了一些。
“怎样?要我跟着你吗?没问题啊,反正我也想真真正正的和你打一次呢……我说,小胖子,上次你用兽偶耍我的那件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哼,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根本就不是你,而是你做出来代替你来打我的兽偶……喂,你该不会就只会用这种见不得兽的手段了吧?真是叫我,瞧不上你啊。
”
裴垦扭了扭脖子,又掰了掰手指,逐步活动全身的关节。
我心想不管怎样,他只要中了我的计谋,跟着我去舞台那里就好。
之后,我便对他说道。
“瞧不上我,呦,你以为自己有多高贵啊?!肚子里有多少东西啊就瞧不上我了?!可真是够不害臊的。”
“哼,随你怎么说吧,现在躲猫猫游戏要开始了哦……”
“记得去舞台找我,你这个浑身汗臭,讨兽厌的夯货!”
我说道,然后发动定点传送阵,把自己传送回了舞台之上。
我自己一开始的戏份并不太多,所以即便是演完了这些,裴垦都也没到。
不过,也很快了……
时钟的指针,在指向三的那一刹那,全场的灯光都黑了下来。
黑暗之中,有些兽在窃窃私语,他们或讨论为什么突然灯全部灭掉,或与旁边的兽交流看到的表演如何,或自以为是地提醒被他们认为是“没见识”的兽,说这是“接下来呢剧情的特殊要求”——总之,我并不感到奇怪和紧张,因为这种场景也已经被我意料到了。
随后,舞台上的其中一盏大灯亮了起来,苍白的灯光,照在了我的身上。
我气定神闲地,按照平常排练的那个样子,依照剧本的内容,从容不迫地踱着步。
随后,另一盏灯也亮了起来,同样被这股惨白无比的灯光包围住的,正是身着机械盔甲巴尔的裴垦。
“恭候多时了。”
这既是台词,也是我的心声。
“你小子,你别拦路!”
裴垦也很快入戏,清楚了自己扮演的角色是刺客胥熙,于是摆出一副轻蔑,专横的态度对我说道。
“真对不起,我可做不出任何的退让,我,?棠,今日就要在这里打倒你,你这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宵小之辈!”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瞬间,裴垦那边的灯光变得昏黄了起来,这种暖和的色调反而让他身上装备的盔甲的各种细节变得模糊了起来,这样就很难让那些曾经被他袭击过的兽一眼认出来,从而就避免了骚乱。
裴垦冲了过来,他先是一拳,被我轻松闪开,再来又是一脚,仍然被灵活地躲避开来,而我则利用他这一拳一脚的破绽,成功反击,把拳头,带着电火花的拳头击打在他的腹部,而他也在一瞬间又反击了我,措不及防地被他膝盖抵住了下巴,然后猛地踹向我的胸口。
是没见过的招式呢,看来那天收集到的他的肉体数据还不完全精准。
台下的观众们还在为我们拳拳到肉的“表演”或喝彩或怀疑,而我们同时站了起来,裴垦则说道。
“你还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
我扶额,之后说出了我的台词。
“那好,那我就满足你!”
我念动着咒语,在此处提前布置好的法阵从舞台上冒出,泛着宏伟的金黄色光芒。
嘭——
通过基托内的远程控制,又一盏灯亮了起来,照在舞台上的法阵上,稍微埋没了一点法阵的光亮,让观众们对舞台上的状况看不真切,给他们“法阵是光特效”的错觉。
我在此布置好的法阵,可是能让被施术者四肢软绵无力,只想要睡觉的雷电魔法怠惰雷阵。
虽然裴垦也好,还是说那个一直存在于他体内的裴格也好,他们都做了很多缺德的事情,直叫兽恨得牙痒痒,但是,身为一个普通的兽,我是没有任何权力给予他们剥夺生命的惩罚的。
上次,去迎击曼纽的狂徒,营救罗娜学姐,面对那些被我们击败的家伙的时候,我和郑义他们产生了分歧。
郑义,还有那个星宫卫之四都坚持着杀掉他们,以绝后患的态度,而我则不想就这么无情的剥夺他们的生命。
对除了路杰这种情况特殊的兽来讲,任何兽人都只有一条宝贵的生命,一旦失去就永不复返了。
所以,别的兽怎样对待敌手我不管,我无论如何我都不能随随便便地剥夺任何兽人的生命,即便那个兽是我的敌对一方也不例外——杀兽,这对我来讲是绝对不能触犯,不能逾越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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