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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岸抬眼一看是一个年轻公子,便问严英秀道:“这人是谁?是严掌门的门下弟子么?”
严英秀微微一笑,指了指宇文正和常洪道:“贫道也是今夜刚刚结识这两位小友,尚不知道二位姓甚名谁。”
江南岸“咦”了一声,惊奇说道:“原来如此。你是何人?为何要请江某吃酒?”
宇文正眉头一皱,大声说道:“我叫宇文正,请你吃杯酒还需要什么理由吗?要吃就吃,不吃随便!常兄,咱俩继续,和这帮人说话真的无趣得很!”说完拉起常洪,朝着原来吃喝的桌子上走去。
江南岸“桀桀”怪笑一声:“原来是祁连山庄宇文世家,果然是不同凡响,呵呵呵……”
严英秀一听也是一惊,走上前来道:“宇文公子且慢,不知道祁连山庄宇文剑与公子是什么关系?”
宇文正不耐烦的答道:“那是家叔,只要我一提姓宇文,每个人都要问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以后我报姓名的时候,都要加上一句‘祁连山庄宇文剑是我叔叔?”
严英秀愕在那里,江南岸却“桀桀”笑道:“这位公子哥怎么地?难道‘祁连山庄宇文剑这几个字辱没了你的声名怎地?”
宇文正斜看了一眼江南岸,哼了一声道:“我能有什么名声可以辱没,只是每个人都问,烦的要命而已!再说了,祁连山庄名声再大,宇文剑武功再高,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还就是宇文正?”
江南岸大叫一声:“着啊,小兄弟你还是个真性情!还要不要请我吃酒?”
宇文正一指摆在桌子上的四坛子酒说道:“要吃的话管够,不吃就请便!我这个人不喜欢??锇舌拢∧忝歉?夷拘值芎驼馕怀P值鼙绕鹄矗?闭娌畹迷读巳チ耍
严英秀脸上微红,转身走回桌子坐下,而江南岸却站起身来朝着宇文正二人走了过来,“桀桀”笑道:“是哪里差得远呢?你是说我们武功不及这位公子吗?”
宇文正转眼看了他一眼,哈哈笑道:“武功算什么?你就是天下第一,我也不一定和你吃上杯酒。我说的是豪爽耿直,义薄云天。你看看你们一副高深莫测不相信人的样子,不是我宇文正喜欢的那种人!”
严英秀深知这离火教之人性格多变,且武功高强心狠手辣。他见宇文正如此一说,怕是要激怒了江南岸,到时候就凭与祁连山庄的交情,也不能让这江南岸伤了这宇文世家的人。心念此处,便又站起身来,以防江南岸突然发难,也好第一时间前去阻止。
“桀桀”怪笑一直从江南岸的嘴里发出来。只见那江南岸脸上红一块青一块,眼睛盯着宇文正冷笑道:“宇文世家好大的气派,连一个小小的晚生后辈也敢和江某我如此说话,让我看看你有什么通天的本领!”
话音未落,便见江南岸右掌一伸,抓了过来。宇文正见他突然发难,先是一惊,然后闪身避开,左掌一挥,掌刃斩向江南岸的右掌。江南岸见一抓不中,又见宇文正左掌斩来,便右手一转,迎着宇文正左手手腕抓去。
宇文正见对方抓来,左手一缩,身子向右一晃,左掌运力朝着江南岸左胸打出。江南岸见状左掌提起,向前一推,“啪”的一声,两掌一对,一触即分,宇文正向后一退,正好坐在了长凳之上。
严英秀一见江南岸果然动手,也飞身前来,然而两人已经对了一掌,宇文正已经跌坐在长凳,而江南岸只是身形微晃。严英秀大叫一声:“江天王且慢动手!”左掌也朝着江南岸一掌推出。
江南岸稳住身形,一见严英秀左掌袭来,他深知昆仑“雪蚕功”的厉害,便不敢大意,右掌一伸,对上了严英秀打出的左掌的一声,两人对击后的掌风,将旁边的桌子打得粉碎。两人各自退了一步,江南岸“桀桀”一笑道:“牛鼻子老道,你要怎地?”
郑雄才和钱雄飞手拿长剑快速跟在严英秀的身后,跃跃欲上,却被严英秀制止。常洪也抽出长枪,准备挺枪而上。宇文正坐在长凳之上,运气调了一下气息,发现并未受伤,站起身来叫道:“你何必手下留情?”
严英秀一看宇文正无碍,便颔首说道:“江天王乃前辈高人,为何要和一个晚生后辈动手,岂不有失身份?”
江南岸“桀桀”怪笑道:“我若是真动手,这小子可还有命在?只是冲着这宇文家的名,江某只想试上一试,看看到底是有真材实料,还是徒有虚名。不错不错,这小子不愧是宇文世家之人。”
宇文正大声喊道:“你这个江天王要是想试一试,就亲自去祁连山庄,找我叔叔宇文剑比试一下,何必拐着弯找我试探?”
江南岸“桀桀”怪笑,翻眼看了一眼宇文正:“你小子是个愣头青,宇文剑与敝教万教主齐名,我能打得过吗?不过你小子的个性倒颇得我心,我挺喜欢。”说完走了过来,一把抓起一坛子酒,说了一句:“敢不敢拼一把?”
宇文正气呼呼的也抄起一个酒坛子说道:“有何不敢?武功内力我虽不如你,酒量就不一定了,来!干了!”说完两手端着酒坛子,就朝嘴里倒了下去。江南岸斜靠着桌子一坐,单手拎着酒坛子,又像开始喝那半坛子酒一般,将酒箭直接倒进了肚子里。
严英秀几人见两人斗酒,便各自收回兵器,坐了下来慢慢喝起酒来。只见那江南岸后喝的,一坛子酒却先喝完了。这一坛美酒下肚以后,脸色更加红润了许多,眼神也有些迷离。他转眼看着两手端着坛子喝酒的宇文正,又“桀桀”笑了起来。
又过了盏茶时间,宇文正终于喝完了。他摇摇晃晃的放下酒坛子,坐在凳子上打了个酒嗝,脸红如潮,醉眼迷离。常洪走过来,问了句:“宇文兄,无碍吧?”
宇文正右手一摆,向江南岸喊道:“还比不比?”江南岸摇了摇头,嘿嘿一笑:“不了,再比的话,你小子就趴这里了,哈哈哈……”
宇文正伸手又要去拿酒,被常洪拦住,谁知宇文正不管不顾,一把推开常洪拦着他的手,端起一坛酒又喝了起来。江南岸“桀桀”笑道:“好小子,有种!看来江某今日不把你放倒,你肯定是心中不服了!”说完又拎起剩下的那一坛酒,放在桌子上,两掌在坛壁一按,内力一透,嘴巴一张,那酒坛中一道酒箭就到了嘴里。
宇文正喝到一半,将酒坛子放下,看到江南岸变戏法似的喝着酒,连着打了几个酒嗝,又举起酒坛子喝了起来。常洪在一旁暗自着急,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严英秀,严英秀微笑着点了点头后,继续看着两人斗酒。
江南岸将酒坛子一推,随着最后一道酒箭射入口中,还是先将酒喝完了。只见他从脸到脖子都鲜红似血,加上身上一袭红袍的映衬下,像着了火一般。只见他坐在凳子上,双掌从上至下一按,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脸上的红潮便褪了下去。
宇文正可是有点撑不下去了,只见那酒坛子的酒顺着他的嘴角两边,哩哩啦啦的不断往下滴,将他胸前的衣服打的湿透。只见他也是倒完最后一口酒,左手将那酒坛子在地上一摔,看到江南岸两坛子酒下肚,跟没喝似的,说了一句“佩服”,便一头扎在桌子上,趴那里睡了过去。
江南岸哈哈大笑,然后起身向严英秀一抱拳道:“让严掌门见笑了!”说完右掌掌心向上,在胸前从左至右划过,然后向上一提,向前一推,嘴巴一张,一道酒箭便又回了刚刚他喝酒的坛子,瞬间将那坛子填满了。
严英秀哈哈笑道:“江天王与这位小兄弟如此斗酒,有点胜之不武啊。”
江南岸“桀桀”笑了一声,走到宇文正身后,朝着常洪说道:“劳烦小兄弟将他扶起来,脸朝我这边,江某来给他解酒。”
常洪按江南岸所说,将宇文正的身子扶起来后,江南岸在他胸前猛点两下,然后快速绕到宇文正身后,又在他后背点了两下,右掌在他背后一按,向上一推,宇文正“哇”的一口,肚子里的酒水一股脑的喷了出来。瞬间整个大厅酒气熏天,让人窒息。
店掌柜的先打开房门,风雨的清爽之气瞬间将整个屋子的酒气冲散。然后和店小二赶紧跑来收拾残局,他们先将地上清扫干净后,又将江南岸吐出来那一坛子扔到门外老远摔个粉碎。
宇文正将酒吐完后,又被外面带雨的湿风一吹,也清醒了过来。他站起身来,向江南岸拱手抱拳道:“我武功和酒量都比不过你,以后你就是大哥,我宇文正心服口服!”
严英秀几人一听都是一愣,郑雄才大叫道:“宇文公子,你是祁连山庄之人,怎能结交邪教妖人?”
江南岸“桀桀”怪笑道:“这个小牛鼻子肯定是昆仑派严掌门的门下了?”
严英秀正色道:“不错,正是贫道的大弟子。”
江南岸刚要伸手便被宇文正一把拉住,向郑雄才叫到:“什么正教?什么邪教?什么妖人?什么怪人?我宇文正只结交豪爽洒脱,耿直爽快的人,我管他是什么教是什么人!”
江南岸哈哈大笑道:“极好极好!我原本以为祁连山庄都是些道貌岸然之徒,没想到还有小兄弟你这样的豁达之人,哈哈哈,妙极妙极!小兄弟还要不要来上一壶?”
宇文正伸手擦了一下额头,看了一眼江南岸道:“喝就喝,不过我酒量不如你,喝多了你不要笑话我就是。”
江南岸握住宇文正的手道:“没想到小兄弟是如此直爽憨厚之人,那我江某也不该对小兄弟有所欺瞒。实不相瞒,如果单论喝酒,江某的酒量还真的比不过你,江某只是略微施了一点点小手段而已。”
严英秀也哈哈笑了一声,看着江南岸说道:“江天王内力超群,就是再喝两坛子酒,也是无妨!”
宇文正看看严英秀,再看看江南岸,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江南岸哈哈一笑道:“严掌门看得清楚,江某和小兄弟你比酒之时,只是将酒喝进肚里,然后用内功将这些酒聚在一起,不让这酒劲扩散而已。所以,江某适才说,单论酒量,是比不过你的,只是在内力上强过你而已。更准确地说,江某和你比酒,是在作弊,小兄弟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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