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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书楼 > 红旗,你能扛多久? > 第171章 炸裂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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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跟你做事,就是爽快,绝不拖泥带水!”周崇生八面玲珑,他把这里一切看得透透的,“表孙子哎!你李一刀这刀快哟,一剁下来?? 

    “李队长就没有什么说法?”我学生在启发李红旗。

    那家伙眼脸如同紫猪肝,紫得发亮。

    “没有!”

    “李老师,你忙!我们先就这样,我们回去跟石书记研究研究!”他们一行人告辞,我送他们到宅下,这时,秦氏下班回来了,简单寒暄之后,他们走了。

    秦氏推车上宅,“他们来更(干什)么的?”

    “俺大那坟地要动迁!”

    “能给多少?你要多少?”

    “五千!”

    “五千哪里够?我听人说一个墓地,怎么也得七八千!”

    “你是两家合股,你还管她家?我要下来的,是我的!与他们没有一毛钱关系!她共产党员附身子,必不敢参与其中,再说,张氏还干着共产党事业,她敢吗?他们不参与,我胜算更大一些?”

    “你要五千,他们真能给五千?”

    “你推我拉,跟做生意一样,在谈!

    至少我们不用拿钱!”

    “哎哟,今天累死了,厂领导安排我们四五个去卸车,这是男人干的活!”

    “走!我给捏捏!”

    第二天这事就炸锅了,在贾家沟和吴洼子一些地方传开了,到处都是议论声。

    “要能给他家五千,也得给俺家五千,凭啥厚此薄彼?”有人不服。

    “你拉倒吧!宅下当时盖那一片,我们都二百平,人家三百,还先给钱,你有那弯肚子吃那弯镰刀吗?你跟李子北比的,一头紫疙瘩!人家能抠到村里的腮,你能吗?人家坐在电脑前,几分钟搞定的事,你能吗?你要上告没个十天半个月能成?赢不赢都不一定,别看人吃叼头鸡,你也想,你得有那爪子,村里今治这个,明治那个,李子北呢?人家不但不治,还得巴结,村子里一大堆麻烦事,你抓得住吗?”有人就清醒。

    摇摇晃晃好多天,他们不来人,我也不去找他们,火侯不到,需要时间蒸煮,我只是和李子安通过话,说明了情况,我们有大把时间在耗,他们却等不起,比谁更有耐心。

    “嗯哼!一个黄翁(一种生活栖息于稻田间的水鸟,据说肉很香,蛋好吃。)吃香嘴了,我看他李子北究竟还有多大能量,明星明两的事,他也敢动凿子?”李红旗一边就这种小事,在组里大放噘词,一边向周围人释放这种存于心内的岔气,“看不透,更想不透啊!我笨死了,这激将法居然能让他发一笔小账!”右拳砸在右掌心里,他知道:但凡我划定的痕,很难被改变,没有十足把握决不行此言。

    我与李云凡最大的不同:就是言必行,行必果!李云凡虽也想叨这鸡头,可往往事没做,惹下一堆麻烦,且喜欢大放厥词,言之虚,击不中要害,且让人小瞧,我依靠网络,一枪击中一个目标,精且准,我喜欢有的放矢,一如阻击手,不是官宣,而是悄无声息命中目标,不似李云凡又是市长接见,又是市委书记批示,一步一个空,把自己弄得威风扫地,这点儿路数,早已经被基层小干部摸透了,他们不是贾云龙式的泥腿子,文化已经在新一代基层干部身上,变成能量,他们已经变得圆滑了,对于不可抗惧的力量,撒小钱以抚慰,所以他们如不倒翁,一直在基层奋斗着。

    几天以后的一个早上,石建军领着我的学生,出现在顾圩村小集镇我的门市那时,和我谈及当前形势,以及未来拆迁问题,最终落实到李建木坟地动迁,他们力劝我迁,让我给他们一点儿面子,火候差不多了。

    “两位父母官既然亲临我小店,给足了我李某人的面子,我得识趣,你们肯定之前做了大量工作,这样吧,一个人给一千元面子,就三千整吧!两位领导看如何?”

    “作数!就这样!你回去之后,共同商量一下,定在哪天,电话通知我,我们给你找个挖掘机!”

    “好的!感谢两位领导,我谢谢你们!”

    我到家的时候,去跟李子安商量,他们果然不愿意参与村里争斗,“可以!但如果我能从村里争下来,与你们无关,时间大约在什么时候,五天之间,我明天通知村里,具体那一天的前一天必须通知相关亲友,首先是我妈娘家,然后是李子莲,最后是我们的叔堂兄弟!”

    第二天早上九十点,我给村里打电话,呵呵!

    一连打了三个,却没人接,我生起气来,第四天,他们给我打电话,我就告诉涨价五百,问我为啥?我却说,“我给你们打电话,你们不接,就冲这个涨五百,如果钱不到,以往商定的一切作废!

    ”我挂了电话。

    第四天晚上,李红旗垂头丧气去我家,“李子北,你豪横呀!你赢了,赢得体面,赢得咧咧巴巴!这里是三千五百块钱!你点点!”

    我点了钱,转手交给秦春香。

    “我走啦!

    我还有事!”

    “别介!

    李红旗,别忘了你的赌注!”

    “李子北,你忒狠了吧?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你大!”

    “滚犊子!”

    “你这个人咋这样?赌气输不起?”

    “我就这样!爱咋咋地!”他跑了。

    “你咋还成他大了?”秦氏一脸惊愕。

    “我们打赌了,我能从村里能要下一千块钱,就喊我大!”

    “你还真想当他大?牛芳芳老成啥啦?”

    “没他狗日唆鬼上吊,哪来这三千五?他真想认我作大,我还不想要他这儿子,朽木不可雕也,我儿子是可以塑造的,李红旗骨生胎带的弱点,却没法子修补!”麒麟愣愣看着我们,他却不懂了,摇了头。

    我大从另一个世界的一端,走向另一个世界一端,累累白骨,像老百干片大小,往下滴着,我拎着它,坐上车,我还看见挖掘机在那里折腾,它在填坑,在亲友见证下,去了前周墓地,一家一半,除过各种缴用,还剩下二百元,亲友吃吃喝喝之后,就散了,这事至此尘埃落定。

    我在去市区拿配件的途中,看见了郝慧,她如花蝴蝶那样招展,那是翻过年,最写意的春天,是女人开始暴露的日子,从隐隐约约的春衣,可以嗅到烤肉般的香气,欲说还休的絮叨,让人不厌其烦去体验,大约她富贵了,仅从考究的着装上,你可以看出,她和她的同党,极少数人领导着品牌新潮流,镂空露肉,在咸腥的空气,弥漫着她们的味,新新生我意,欲欲撩我心,忍不住要往那镂空的地方看,欲望抢眼,目光如日光乍长乍短,撩骚的触觉,像新生在土壤里的根,抓狂一样弯曲地长,伸到镂空深处,欲盖还露的下面,给人以诗和远方的享受,她打着花伞,半依在新车上,她能从一堆人里,把落迫的我挑出来,也真够难为她的,贫穷和朴实无华与我为伍,花岗岩一样不曾开窍的脑袋以及固执己见的个性,你能从余光中勾勒着我的轮廓,藏在芸芸众生里,我是极普通那一类,不张扬,不跋扈,所以不是识我味闻我味的人,不是很熟悉我的人,很难把我找出来。

    “李子北李老师,果然是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老远我就看着像你,可让我逮着了!好久不见,不是特别想念,你今个魂怎么落城里啦?”她冲我招手。

    “噢~!是你!”她像旗杆一样摇曳的手臂,“有什么事吗?”

    “招你就近看一下:发霉没?老就没?似乎比我想象要好,蛮子用什么喂你的,把你喂成这样,老筋虽盘头,经年不衰!让我叹为观止!”

    “一穷和二白养人,它不属于垃圾食品系列,所以催生不出怪病!你倒是益发成熟裹着美,让人悸动,招人恨嘞!”我把单车电动反方向扎于她车头,“这婚离得,像脱离苦海,踏在幸福蜜洲里!”

    “谁让你有眼无珠!不识金镶玉!当年我可是踮着脚,以往上贴的姿态要把自己廉价送给你,你却不要,怪我贱,现如今让蛮子把你伺候成这样:你有几套?几部车?”

    说到傲人的财富,让人汗颜,房子商品房无一套,车小轿车没有一辆,这是失败人生的标配,“跟董勇差不多,那些奢侈品,我还没有,所以当初我不敢独占于你,你是天下人的,所以我把你还给了天下人,庆幸吧,要是被我祸害,你不悔青了肠子?”

    “也是!李老师,我能问一下吗?你吊的这棵歪脖子树上,就心安理得吗?临门一脚,她恐怕不是处吧?”

    我笑了,“这是秘密!无可奉告!”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也是的,没有西红柿吃,吃个萝卜也解渴!运气终是不错的,我听我一个姐妹说,你有个儿子,在初中上学,听说成绩还行!祝你好运!”

    “上世不修,十三四岁往外一丢!谁管谁收,未来的事,交给未来!”

    “文章还写不写?要不枉对你李一刀的名号!哪天能见见你儿子吗?”

    “有时还会涂鸦,不死难休!你想干吗?要当干娘吗?”

    “也是可以的!你为什么喜欢兜兜转转?当过老师,去过文联,又修电脑!”

    “‘命运启示录里说:唯有斗转和星移,才能揭示命运!”我掏出手机看看。

    “可以将号码给我吗?”

    “有什么意义?”

    “浮华背后,有心灵震颤,你就不想问问我?”

    “不用问,混得不错!车房必有,爱人孩子必有,你的人生完满,何须问?”我苦笑着。

    太阳既放纵又无情,漫过西天,就如石子下坠,尽管人意不舍,终是无法锁定扭转。

    “你就不想问问你曾经的挚爱祁秀玉?”

    我摇摇头,“西天云彩,我与它分手作别!郝慧,青春的浪花,就那么几朵,绚烂时,无比悸动,消失时又无比惋惜,人生因缺憾而完美,像断臂维纳斯,我经常遗忘过去,放下才会轻松上路,我就要和你说再见,我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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