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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身体有些黏糊糊的,但有什么办法呢。她不能当着外面这些可能会走动的狱卒洗澡,她最多用一点送来的清水趁着晚上的月光简单擦拭一下身体。
这里还关押着其他罪犯,他们的脸灰蒙蒙的,仿佛和心一起死掉了。每次食物来的时候,他们都懒得去看一眼,只有饿到极致的时候,才会去扒拉冰冷冷的食物,像饿犬一样往嘴里塞一点。
他们中的有些人北山苏苏认识,她在北山国的军队中服役四十年,在近卫军中也待了十几年。这些偶然在睡梦中发出痛苦和咆哮,咒骂北山一心,往往换来一顿毒打的,很多是北山忠的老部下,甚至还有一些北山忠的直系后代。
如今物是人非,北山国早就是北山一心的天下了。这些人几乎是在睡梦中,就被北山一心的人绑到了这里。
有从地方官府上绑来的,有从军队的营帐中绑来的。北山一心在军中经营了百年,而北山忠也信任他,把军队交给他,把他当接班人来培养,所以他的政变才能这么轻松。
可北山忠想不到的是,北山一心是一条真正贪婪危险的狼,就连他自己都掌控不了。
“喂,小妞,过来一下。”有人晃动了她的铁门,在安静的监牢中发出了细小但刺耳的声响。
北山苏苏转过去,看到一名狱卒提着灯笼。他满脸通红,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扫了扫周围的人,让自己的声音只有北山苏苏能听到。
“帮小爷个忙,下面急。你把那个.....下面贴过来,裤子自己脱了,或者用你胸前那对大的也行,记得温柔一点,要看着我的眼睛。”
“你知道的,想要在牢里过得好,小爷我的话就很有分量了,把爷伺候高兴了,赏你点酒肉吃也不是不行。”他笑着,提了提裤裆。
“行啊,你过来。”北山苏苏笑了笑,拍了拍自己香软温玉的胸口。
她穿着囚衣,但北山国布料稀缺,用的只能是洗过之后的旧囚衣,导致她身上的布有几处破损。在胳膊上,大腿处,胸下,都有或大或小的破洞,洞口露出她白皙健康的肌肤。
与北山国大多数风吹日晒的外地驻军不同,她原是待在京城的近卫军。而她本就十分漂亮,睫毛很长,黑色的长发铺在后面,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又为她披上了一层朦胧。
仿佛此刻她才是提着锁链的典狱长,而对方是被她俘获的囚徒。
狱卒漏出惊喜的渴望,他把灯笼放在一旁,喘着气息,仿佛忍受了数十年的压抑。他急不可耐地贴近牢房,嘴上说不要发出声音,但自己靠在铁门的声音可不算小。他开始手忙脚乱的解着裤子上的烦人绳结,嘴巴干燥的不停喘息。
北山苏苏的神色逐渐黯淡下来,露出厌恶的表情,而对方却忙着低头,没有看清。
在安静昏暗的牢房中,老鼠在角落里吱吱叫着,它们看不懂妖族的行为,低头跑开了。整个夜又安静起来,此夜竟罕见的没有囚徒在噩梦中惊醒,发出骇人的尖叫。
可这安静却被一声惊响打破了。
只见北山苏苏轻哼一声,转身向前几步,然后在狱卒的惊愕中扭身一脚,将狱卒连着前方的铁牢门一起踢飞很远,直到撞到石壁上,发出哐当的响声。
于是牢里的人都听见了连绵不绝的惨叫。
他捂着自己的裤子,开始连哭带叫,大喊着“越狱啦,越狱啦。”
“你什么东西,也配碰我的身体。”北山苏苏一脚踏出笼子,骂道。
受了侮辱,此刻她脑子里回想起来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一个还称不上成熟的孩子,甚至北山苏苏自己也搞不明白,她对沈墨七到底是爱,还是关爱。
这里是北山国的重牢,关的都是死刑犯,夜晚依旧是有人值班的。所以他话音刚落,就有一队士兵提着刀和灯笼冲了进来。
狱卒指着站在牢房里茅草上的北山苏苏。此时她正露出厌恶神情,俯视着他,“她要越狱!”狱卒怒骂道。
“妈的,不是有妖力锁扣在她手上吗,怎么出来的。”守卫们抽出刀,指着北山苏苏。
旁边睡觉的囚徒们,也醒了过来,有些甚至开始发疯似地尖叫,像是真正的疯子一般,有些则在为罕见的乐子感到兴奋,他们迫不及待地渴望看见北山苏苏的鲜血,能给他们度日如年的枯燥生活带来一丝慰藉。
他们知道北山苏苏是谁,也乐意见北山一心杀掉一只自己的爱犬。
“我不会越狱的,而你们也杀不了我,我是北山一心钦点的重犯,在杀我之前,你们不需要问问他吗。”北山苏苏回身躺回茅草床上,翻身道。
守卫们面面相觑,还有人看着她被月光照亮的大腿,吞了吞口水。
不过一会儿,他们看着那满脸痛苦的狱卒,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这种事情在牢里也不少见,只是他们没想到一个狱卒敢对重犯下手,听说她之前好歹是近卫军的人。这种人往往是在北山国地狱般的军事训练中脱颖而出的天才,才能可能跟在北山一心身边负责他的保护工作。
他们窃窃私语商量过后,从地上捡起那被踢飞很远的牢门,靠在了她的牢房前。他们回头恶狠狠地看着狱卒,把他架走了。牢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空气像绳索一般,紧拉在每个人的脖子上,让他们不能呼吸。
北山苏苏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而她的眼角,却在颤抖中流下了一行浅泪。
第二日的晌午,暖风吹过,阳光明媚,北山城像是吹了冬天来临之前最后一次暖风。
城中,人们少见地拥挤在热闹的道路上,其中最显眼的一群人穿着奢华的丝绸衣服,身旁还跟着黑衣的军人。他们的漂亮衣服以前是私下买来的,现在是从前方送回来的。他们是北山城的权贵们,也是北山一心的支持者。
尽管北山国是北山忠缔造的,这些权贵也无非是跟着北山忠打天下的将军们的后代。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要想还过上之前的好日子,不用提紧腰带,拿起剑和长矛走上几十年如一日的战场,就只能审时度势,跟好新的王。
这些贵族为什么聚在这里呢?
因为这里是北山城最大,最热闹的刑场。行刑手们正在洗手,打鼓,敲镲,震的人们血液滚烫。
人们坐在石头构成的观众席上,渴望看着下方的罪犯人头落地,发出热血沸腾的欢呼,仿佛可以为他们苦难的生活解解压,以报心中莫名的憎恨。
而这些贵族连战场都没上过,会喜欢这么血腥的场景吗?更何况下面即将处刑的人,很多他们都认识。
也许几个月之前他们还在一起喝酒,一起去残疾人聚集的老城区嫖妓,那儿可真是不错,运气好能找到刚从战场下来,年纪小,白白嫩嫩,却废了一只腿,没办法奔跑的小母狼。
再或者他们会一起讨论北山城军功贵族里谁家的妻子屁股更大,胸脯更白,讨论她们为什么能吃的这么胖,还不用上战场。那一定是因为她们天生了一副好脸,又幸运的被他们这些贵族看上。
是北山一心要求他们来的,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囚犯们一个个带着枷锁走上处刑台,他们有男有女,大多带着绝望的神情,看到北山一心坐在台上最中央的时候,脸上的愤怒都快溢出来了。
其中有一位特殊的母狼,她有着一头黑紫色的长发,在处刑之前已经洗过澡,吃过临行饭了,可她还是怒目圆睁,有万分不甘,盯着台上的一个男人。
她直勾勾盯的男人就是如今当道的北山国狼王,北山一心。
北山一心穿着黑色衣服,那很像近卫军的大衣,但是更为奢侈,豪华,用料更好,银色的花纹也流在上面,仿佛一件精致的艺术品。他不威自怒,戴着代表着王的珍贵项链,别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北山国的王。当然,就算不知道的人,也能感受到他属于大妖的磅礴妖力。
他身上还坐着一个漂亮的军妓,穿的衣服很少,漂亮的能让周围见多识广的贵族们都面红耳赤。
贵族们叽叽喳喳起来,处刑台上的这个女人是北山忠的小女儿,而她的姐姐们基本都在百年前死在北山国开疆拓土的战场上了,仅有的几个哥哥也全被北山一心带走了,对外称调动,实则早就以谋反罪处决了。
她在军中很久了,在军中也算有些威望,平时对北山一心也很有好感。尽管之前北山忠一直有意撮合她和北山一心,但北山一心始终没有同意,有人说是因为北山一心曾经喜欢过另一个人。
北山一心直视着她的目光,没有躲避。而那女子咬牙切齿,又把目光看向了北山一心身旁,正在交头接耳的贵族们。那些贵族无一例外地逃避着她的目光,仿佛在忍受什么审判一样,汗流浃背,甚至有些老人用手挡住了自己脸,不愿意被她看到。
“她很可怜,不是吗?”北山一心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女子,却不像是在对她说话,“她信任我,却被我的一纸调令丢了兵权,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可笑.....我不在乎她,只在乎国家,要想保持内部的稳定,她就必须消失。”
“谁的国家?将军。”一道女声冰冷传来。
“当然是我的国家,朕的国家。哼,人活着,不就是为了满足自己一个又一个的欲望吗?”
“食欲,睡眠欲,性欲,征服欲。我们征服这个,征服那个,为了得到我们得不到的东西,用牙,用爪,去敌人那里抢夺,这就是狼,这样的人生才有趣。”北山一心张开双臂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你一命吗。”
“我不知道。”后面的女声闭上了眼睛。
“因为你长得和她很像,不是吗。”北山一心看向台下即将行刑的人,北山忠的女儿。“你们都很漂亮,可是却没有肩挑国事的心。”北山一心把手伸进怀中女子的上衣里,随着他手的捏动,女子发出了阵阵发红的喘息。
北山苏苏站在一旁,手里带着镣铐,看着座位上的北山一心,以及他怀里不知道哪儿来的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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