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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就该受到大家的称赞和追捧。”
“我好像注定只能仰望。”
赵其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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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你知道谁来了吗?”“仝诺!”“真的假的?”“当然是真的!绝对是他!”
教室门前的走廊瞬间站了不少女生,还有些不明所以凑热闹的男生。
他们的目光无一不跟随着仝诺的身影。
“你好,余蕴在吗?”仝诺站在二班门口探了个脑袋,看着靠着门口第一排的女生问道。
女生看着仝诺的脸,可耻的咽了咽口水,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赶紧移开目光,环顾一圈教室,
“她好像不在,可能去上厕所了。”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仝……诺……”
仝诺看到赵其臻心里一喜,把手里的东西递到赵其臻面前,
“麻烦你把这个给余蕴,她妈妈让我送过来的。”
赵其臻抿着唇,点了点头,伸出手接过仝诺手中的袋子上又不经意触碰到了仝诺的手指,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脑子好像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对了,这个给你和余蕴。”仝诺轻轻抓起赵其臻的手,将两张票放到赵其臻的掌心上,
“记得到时候来看!”
仝诺低头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还有两分钟上课,拔腿就跑。
赵其臻站在原地,望着仝诺跑远的背影直至消失。
又快步跑到能看见教学楼大门的地方,看着仝诺的身影出现,又匆匆消失。
一抬头,才发现,原来看着仝诺离开的人不止他一个。
赵其臻赶忙低下头,
“江城青少年足球赛……”他低声呢喃着票上的字,
看着门票,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小声说着,
“仝诺,比赛加油。”
没有其他人能够听到,不会有其他知道。
只有风,只有他自己。
…………
“你在这干嘛呢?”余蕴抱着一叠作业,疑惑的看着赵其臻。
怎么一股子伤感的气息,搞得她要起鸡皮疙瘩了。
“仝诺给你送东西来了,”赵其臻晃了晃手中的袋子,
“还有让我们周天去看他比赛。”
“你想去是不是?”余蕴的眼神洞察出了一切,一副我懂的模样,贱兮兮的勾起一抹笑。
“这不是你哥吗,我什么时候想去了?”赵其臻丢下门票在最上面的作业本上,拔腿就跑。
余蕴撇了撇嘴,嘟囔着,“不能帮我把作业抱回去嘛。”
…………
“嗯?”感觉到后背有人戳了戳自己,余蕴疑惑的转过身,就看见赵其臻递来的纸条。
余蕴努了努嘴,就前后桌还写纸条,有病吧。
纸条缓缓打开。
你真的不去?
余蕴心里忍不住啧了一声,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她就知道,笔尖在白色的纸条上缓缓落笔。
去,怎么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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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的时候,总觉得日子过的漫长,每周都在重复着期盼周三的到来。
周三到了,那明天便是周四,周四到了,那明天便是周五,周五到了,那明天就要放假了。
有了期盼,倒数着日子,时间便真的好像能够变快。
…………
江城体育馆门前。
赵其臻在原地来回踱步,看着手机上的数字慢慢变大。
他轻呼了一口气,拨通电话,
“你在哪呢我怎么还没看到你?”
余蕴语气愧疚不已,解释道,
“臻啊,姐妹我……咳咳咳……生病……了咳咳……在医院,”余蕴失落的吸了吸鼻子,嘤嘤道,
“今天来不了,你替我给我哥加油吧。”
“你可以的!”
“喂!”
嘟的一声,余蕴挂断电话。
…………
“胡了!”余蕴面上一喜,嘴角咧出一抹大大的笑,洁白的牙齿都露了出来,她伸出手,眼睛里闪烁着金光,
“??菪??焯颓??!
桌旁的阿姨们都笑的合不拢嘴,把钱放在余蕴手心。
“该下位了撒。”余母拍了拍余蕴的肩膀,
“滚去给你表哥加油。”
余蕴双手紧紧抓着椅子,使劲儿摇了摇头,誓死不挪动,
“最后一把,我的亲亲妈咪。”
“哎呦,让娃儿来嘛,这姑娘打的真不错。”阿姨们笑着说道。
余蕴冲着母亲挑了挑眉,无声的说着,我厉害吧。
江城这里,每逢过年,办酒席的人家尤其多,所以过年除了走亲戚便还有吃酒席。大人们喜欢打牌,长牌,跑得快,斗牛牛,幺弟哥,尤其是麻将。
孩子们耳濡目染,几乎都会打点牌。
这麻将也几乎成了江城的特色,没走几步便能看到一个美其名曰为茶馆的地方。
…………
仝诺给的票是亲友席的,就在第一排,赵其臻紧张的坐下,周围没有认识的人,他总有些局促不安。
“接下来的是小组赛的第三组,我没记错的话,去年的比赛冠军和亚军分别就是江城三中和江城一中,没想到这次实力强悍的两队在小组赛里就遇到了,到底鹿死谁手,谁又能顺利晋级,让我们拭目以待。”
比赛的解说尤其兴奋,直接站了起来,眼睛直直的注视着场上的剑拔弩张。
赵其臻也格外紧张,手紧紧的攥成拳,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场上那一抹蓝白色球衣,写着18号的少年身上。
比赛开始。
仝诺所在的一中一开始便处于劣势,上半场结束过后以0:1落后三中一球。
“三中加油!三中加油!三中加油!”赵其臻的耳边回荡着许多的呐喊声,他缓缓的转过头,扫视了一圈周围人的表情,几乎每个人都在为三中呐喊。
为一中呐喊的声音吞没在人声鼎佛中。
一中所有队员团团围住,垂着脑袋的,双手叉腰的,仰天长啸的,揉揉太阳穴的……每个人的神情都严肃不已。
仝诺笑着拍了拍旁边队友的肩膀,挨个挨个的碰了碰肩。
赵其臻没有听见他们的话,但是他也能猜到仝诺在安抚队员的情绪,这是队长应该做的。
“就你一个?”中场休息不超过十五分钟,一中的休息区域正好在赵其臻的位置下方。
仝诺拿起帕子擦了擦额间的汗,仰着头看着赵其臻问道。
赵其臻立马跑到栏杆处蹲下,透过缝隙望着仝诺的双眼,点了点头,
“余蕴生病了。”
仝诺眉眼弯弯,眼里的笑意是少年人自带的温柔,
“谢谢。”
裁判的哨声吹响,仝诺匆匆放下帕子,
“我先走了。”
赵其臻看着仝诺的背影,运动服上赫然写着江城一中,18号,仝诺,几个大字。
赵其臻深呼吸,心里还是在打鼓,他紧紧攥着手,再次深呼吸,
“仝诺加油!”
赵其臻双手放在嘴边做出喇叭状,扯着嗓子大喊道,
“一中加油!”
刚结束休息,场馆里的声音还算安静,可赵其臻的声音直接打破了这份安静。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赵其臻身上,赵其臻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嗓子发痒,咳嗽了两声。
眸光却看见仝诺转过身,冲着赵其臻的方向高高举起手,挥舞着。
赵其臻知道,仝诺在对他说谢谢。
刚刚一瞬间的尴尬感,在看到仝诺的在阳光底下的笑容时荡然无存。
赵其臻想,怎么有人笑的都这么好看。
秋日午后的阳光落在一群奔跑的少年身上。
“拼尽全力,绝不认输!”一中所有球员的手叠在一起,一声吼,
“一中,冲!”
青春的字典里,没有认输,没有放弃,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说他们是输家。
…………
“一中的18号绕过去了!三中没人拦住他,快快快!”
“进了!进了!一中赢了!”主持人惊喜不已,连连鼓掌,轻轻晃着头,满是对一中的欣赏。
一中的反败为胜,逆转乾坤着实精彩。
赵其臻激动的站起来尖叫了出来,“一中赢了!赢了!”
他又感觉到了周围人火辣辣的目光,讪讪的闭上了嘴,缩的跟个鹌鹑似的,不敢说话。
一个人的快乐,是周围人的悲伤。
…………
“赵其臻。”仝诺见到站在不远处的赵其臻,笑着招了招手,抱着一束花跑了过去。
“吃饭了吗?”
赵其臻点了点头,“吃……了……”
咕的一声,不争气的肚子这个时候响起。
仝诺的嘴角不由得弯了弯,忍住笑意,拍了拍赵其臻的肩膀,
“走吧,我们教练请吃饭,一起。”
赵其臻立马摇了摇头,“我就不凑热闹了……”
“走吧。”仝诺一把搂着赵其臻的肩膀,带着他去队员面前。
传言会害死一个人。
而有时候传言是因为人们对当事人的不了解才产生出来的。
“多认识几个朋友没坏事,他们性子直,人都很好。”
仝诺拍了拍赵其臻的肩膀,
“实在不舒服我和你一起溜出来。”
仝诺想要大家真正的认识赵其臻是很好的人,而不是只知道那些流言蜚语就觉得是完完全全的赵其臻。“喝不喝?”足球队的拿着一提江城啤酒,抬了抬下巴问赵其臻。
赵其臻愣愣的抬起头,“不……”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仝诺的声音,赵其臻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喝这个就行。”仝诺手里拿着一杯奶茶轻轻的放到赵其臻面前,
“店员说这个卖的最好,你尝尝。”
16元一杯的奶茶,这是赵其臻第一次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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