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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书楼 > 穿进诡异修仙文,这炮灰后娘我不当了 > 第33章 脱险与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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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鸢心中一股又酸又涩的暖流涌过。

    她流着泪,冲江西西愤怒道:“你回来做什么?”

    明明她都可以走了。

    为什么还要回来?

    “滚啊!”她声嘶力竭,“我不需要你来救我,赶紧滚啊!”

    但江西西没有理会。

    她缓缓又坚定地从庙外踏入。

    随着“哐当”一声巨响,庙门在她身后重重合上。

    黄鸢绝望地瘫坐在地上。

    完了,全完了。

    这下他们俩,一个都跑不了。

    江西西走到黄鸢身侧,她抬眸看着老尼姑,缓缓启唇:

    “师傅,你这般慈悲,通融一下吧。”

    盘根虬结的树根触手一样蠕动着,它身上挂满人。

    人们在腥粉的粘液中神情亢奋,他们用自身填补树根一切缝隙。

    老尼姑脸色微微动容,却叹着气摇头,“丫头,规矩就是规矩,她许了愿,怎么能走?这会坏我的道行。”

    江西西掀眸,轻轻笑了一声。

    老尼姑眼眸宽厚地望着她,“你笑什么?”

    江西西握紧黄鸢的手腕,唇冷冷勾起,“我笑你故作慈悲,分明在作孽,却给自己披上菩萨的外衣。”

    老尼姑平静地盯着江西西,“哦,是吗?”

    “难道不是?”江西西讥讽,“贪色的男子不在,你便诱拐老实精壮的男人入庙,供你吸食精气,你算什么菩萨?”

    彻底撕破脸皮,江西西看老尼姑的眼神也再无半分尊敬,鄙夷无比。

    老尼姑眼神沉冷下来,她忽地俯身,声音因压抑而变得喑哑。

    “我切切实实地送了她们子嗣,她们难道不该感谢我?”

    “感谢你?你敢让她们知道真相吗?”江西西垂眸,看向浑身发抖的黄鸢,“知道了真相后,她们真的会感谢你吗?”

    黄鸢猛地抬头,一副鱼死网破的神色,“不!我宁可终身无子,也绝不要这种孩子!”

    这哪里是孩子!

    这是怪物给她的体内种下的种子!

    这一刻,老尼姑慈悲平和的面具终于出现裂缝,她神情扭曲,阴沉沉地笑了起来。

    “真是贪心又不懂感恩的凡人!既然你俩都不认可我,那一个都没必要走了,全部化为我的养分吧!”

    巨大的触手隆起,朝二人压去。

    “抓紧我!”

    一声低喝,黄鸢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强行扯住,她几乎脱臼。

    她被江西西扯上驴背,凌厉的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她感受到周围的景象不断转换,每一次树母的攻击,两人都险而又险地擦身而过。

    黄鸢惊呼一声。

    她这辈子都没有坐过这么快速的驴。

    简直……简直……快如闪电!

    “有点意思,你这驴有点意思啊哈哈哈!”树母大笑着,发了狂。

    它更加猛烈地挥动触手,整座庙都在起伏翻涌,老驴好似一叶脆弱孤舟,在浪潮中颠簸。

    稍不留神,便会万劫不复。

    江西西死死盯着上空,沉声对身下老驴道,“再坚持一下。”

    老驴气喘连连,腿都要跑断了。

    嘴皮子一张一合说得容易,你来坚持试试呢?

    早知道现在会受这种苦,当初它就在河里死掉算了。

    这是个大妖怪啊!

    它一个小小水隐,何德何能在它手里过上两招?!

    “我……我跑不动了!”

    老驴到了极限,啊呃啊呃惨叫两声。

    双腿一瘫,坐在了地上。

    背上二人直接摔下。

    江西西死死盯着上空,厉声道:“黄小姐,抱紧我!”

    黄鸢闻言,下意识扑向江西西。

    “——”

    随着一声刺耳的长啸划破天际,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天急速坠落。

    黄鸢感觉自己凌空而起!

    她抬头看自己上方,竟是一只展翅四米的大家伙。

    它金刚一般的爪子一边抓住自己抱着的江西西,另一边抓着口吐白沫的老驴。

    黄鸢震惊。

    她作为自小生长容城的女子,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容城多金雕,不分晨昏,盘旋天际。”

    “终于,等到了!”江西西脸上白得没有了一丝血色,她痛苦地笑出声来。

    金雕太高太远,夜色太黑,她几乎看不清它的身影。

    一根虫丝不够,她强行用了四根。

    才终于,将它……拽下来。

    金雕在树母癫狂的枝条挥舞下东倒西歪,它的眼神时而清明,时而充血。

    江西西从怀里掏出凝气丹,往嘴里库库猛倒。

    刺痛的脑仁得到缓解,江西西咬牙继续操控。

    摇摇欲坠的金雕终于彻底被支配。

    它双眼血红,长啸一声,再度腾空。

    “休想走!!!”

    树母尖啸,分泌出更多粉色粘液将身上的人包裹,然后所有枝条全部挥出。

    黄鸢闭着眼睛,感觉身体在空中急速掠过,避开藤枝。

    “救我……”

    一道细弱的声音突然响起。

    黄鸢猛地睁开眼睛。

    她看见朝她们挥来的那根巨大粉色树根茎尖端,趴着一个苏醒的女子。

    树母所有注意力都在自己和妹子身上,没注意到有人苏醒。

    她不断地在粘液里爬行,朝她伸出颤抖的手。

    双目惊恐,面带哀求。

    “救救我……”

    那带着可怖诡异力量的根茎朝黄鸢擦身而过的瞬间。

    黄鸢朝她伸出了手——

    两只手用力握住,江西西吐出一口鲜血!

    金雕不断长啸,它就像是一架失去了平衡的飞机。

    摇摇欲坠。

    江西西目眦欲裂低头,看见黄鸢死死拉着一个浑身沾满粉黏液体的女子不放。

    树母也错愕了。

    紧接着她抖动根茎和树冠,笑了起来。

    “哈哈哈!!好样的!”

    突如其来的战局转换,令黄鸢整个人瞬间清明。

    她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脸色煞白一片,冷汗涔涔。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伸手!

    她没想伸手……

    江西西怒喝:“松手!!”

    黄鸢使劲甩手,女人却死死抓着她不放。

    她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眼神偏执而扭曲。

    “救我,救我……”

    她抓着黄鸢纤细的手臂,一寸一寸地往上爬。

    树母颤抖着大笑,将失去平衡的金雕往下拉。

    黄鸢头一次这么恨自己。

    她这样的性格,妹妹回来救自己简直是最大的一个错误!

    黄鸢用力踢?女人,她却宛如菟丝花附体,根本挣不脱!

    强烈的求生欲下,还真给她爬上来了,黏腻的粉液剥离,露出坠满眼泪、脆弱柔美的一张脸。

    宋白芷。

    她浑身发抖紧紧攀附黄鸢,眼神流露出得救的神色。

    但很快便僵住。

    因为……金雕在缓慢坠落。

    太重了。

    三个人一头驴,超过了它的极限。

    显然,三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黄鸢脸色煞白。

    宋白芷惊慌失措。

    底下,怪笑的树母,恶心丑陋的扭动根茎……宋白芷几欲作呕。

    她伸手,用力抓住江西西的胳臂,然后狠狠照黄鸢猛地一踢!

    本就力竭的江西西终于抓不住黄鸢。

    一声尖叫,黄鸢往根茎翻涌的寺庙坠落下去。

    宋白芷死死拽着江西西的手,不断呢喃,“对不起,你之前不是说愿意留下吗……你留下吧……对不起,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突然,手被人强行掰开。

    宋白芷她瞳孔大睁。

    她快速坠落的同时,看见一脸愤怒的瘦削女人离她越来越远……

    金雕长啸一声,终于再度腾飞。

    黄鸢感觉自己快要被无数巨大的触手吞没,直到一张染着血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这次,要抓紧。”

    黄鸢朝她伸手——

    整个身体被强行从粉腻粘液和树根中拽出。

    一条不算粗壮的根茎紧紧勾住黄鸢的脚腕。

    黑鞭如闪电般落下,根茎骤然断裂,喷溅出紫黑色的浆液。

    树母疼得叫了一声。

    啸!

    巨大的金雕如残影,在夜色中飞远。

    树母状若癫狂,她望着被抛弃的宋白芷,将所有的愤怒以欲念的形式发泄在她的身上。

    就在这时,一股可怕的危机自心底升起。

    树母脸色陡然巨变。

    巨大的树根在地底延伸,它探知到有数道强悍的气息朝她靠近。

    仙宗弟子?!

    心下惊骇之际,一阵低沉的吼叫响起。

    树母看见一头血肉模糊的巨大狐狸闲庭迈步朝它走来。

    九根肠肉连接下,一名微笑的胖道士手拿拂尘,目光与她虚空相对。

    “神木生欲,竟偷顶了菩萨的供奉……”

    傅琰风与清风宗所有弟子强冲寺庙。

    所有人都在救人,但傅琰风第一反应却是寻找江西西的身影。

    他多想看看她的狼狈,看看高傲的她和这些赤裸的男人,亢奋的女人一样,变得污秽肮脏。

    然而四下寻找,却未寻到她的踪迹。

    傅琰风的好心情一点点消失。

    直到目光落在一个漆黑的角落——

    他看见一名容颜秀丽却浑身青紫的女子,身着破烂黏腻的水粉色衣裳,环抱双膝,颤抖不已。

    “姑娘?”

    宋白芷躲在角落。

    “没事了姑娘,我们是修仙者,你得救了。”傅琰风声音磁沉,“姑娘如何称呼,我们送你回家。”

    宋白芷僵了一瞬。

    家?她不要回家。

    她失了贞洁,一定会被陆家嫌弃。

    宋白芷抬眸,泪光涟涟望着面前俊美如玉的清冷男子。

    “青雪,我叫宋青雪。”

    她不要当被妖怪弄脏的纸,她要当雪。

    清清白白的雪。

    ……

    另一边。

    江西西终于彻底操控不住金雕,两人一驴从低空跌了下去。

    金雕恢复清明,长啸一声回到天际。

    幸好摔落到草地上,没有多疼。

    驴昏迷了。

    黄鸢连滚带爬地冲向江西西,哭着问:“妹妹,你有没有事,妹妹?”

    江西西剧烈咳嗽,挥手,“还、还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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