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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又吐血了！"内侍总管颤抖着声音喊道。
沈明轩快步进入内室。昏暗的烛光下，正德帝脸色苍白，嘴角还带着血丝。床边几位御医正手忙脚乱地施救。
"让我看看。"沈明轩镇定地说。
一位年长的御医不悦道："沈大人虽是太医院秘密顾问，但陛下龙体，岂是随便......"
"够了！"张皇后厉声打断，"现在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沈大人，请快看诊。"
沈明轩点头，上前为正德帝把脉。指尖传来的脉象让他眉头越皱越紧。
"如何？"张皇后焦急地问。
"脉象混乱，气血逆行。"沈明轩说，"请容我详细检查。"
他仔细查看正德帝的症状：
眼底发黑、舌苔发紫、四肢发凉......每个细节都被他记在心里。这是他推行的新式诊查方法，要求观察全身症状而不是仅靠把脉。
"这情况......"沈明轩心中一沉。作为穿越者，他太清楚这些症状意味着什么了。
正德帝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又吐出一口血。张皇后惊呼："快救驾！"
"来人，取我的医箱来！"沈明轩当机立断。
很快，一个特制的医箱被送到。这是沈明轩根据现代急救箱的理念设计的，里面分门别类放着各种急救药品和器械。
"这是什么？"一位御医看着沈明轩取出的银针，"用这个救驾，万一......"
"若是担心，"沈明轩沉声道，"诸位可以先写下'不敢救驾'的奏章。"
众人一愣。这是在提醒他们，现在推诿责任就是最大的失职。
张皇后果断道："沈大人，尽管施救！"
沈明轩深吸一口气，开始施针。他选择的穴位都是现代医学验证过的要穴，配合着传统针法，针针到位。
"好奇怪的针法......"御医们小声议论。
不多时，正德帝的呼吸平稳了些。沈明轩又取出一包特制的药粉："这是我研制的止血散，请陛下服下。"
给皇帝用新药，这是要担多大风险？但沈明轩别无选择。正德帝的病情已经到了危急关头。
好在药效显着，很快止住了吐血。但沈明轩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诸位请随我出来。"沈明轩对众医官说。
在偏殿，沈明轩直言不讳："陛下这是积劳成疾，加上..."他看了看众人，"最近饮食起居可能出了问题。"
"此话何意？"一位御医警惕地问。
"请看这个。"沈明轩取出一份详细的症状分析，"这些症状，分明是中毒的迹象！"
"大胆！"有人惊呼，"你是说，有人......"
"我只说医理。"沈明轩平静地说，"至于其他，自有相关部门查证。现在最重要的是救治。"
他拿出一份诊治方案："我建议从以下几方面入手......"
正说着，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若兰快步进来，递给沈明轩一个眼神。
沈明轩心领神会。之前他就派白衣堂暗中调查御膳房和药房，看来是有了发现。
"容我失陪。"他对众人说，随即与张若兰走到无人处。
"查到了。"张若兰低声道，"最近半个月，御膳房和药房都有异常。而且......"
她压低声音："发现有人在御药中掺杂了一种特殊的药材，长期服用会导致气血逆行。"
"果然！"沈明轩冷笑，"真是好手段。这种下毒方式，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
"现在怎么办？"张若兰问，"要不要立即揭发？"
沈明轩思索片刻："不，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先解毒，再找证据。这件事......"
话未说完，内侍总管惊慌地跑来："不好了！陛下又发病了！"
乾清宫内。
"陛下，陛下！"御医们手足无措。只见正德帝面色发青，呼吸急促，情况比之前更加危急。
沈明轩快速检查："不对，这反应不该这么强烈......"
他忽然看向刚刚给皇帝服用的药碗，闪电般抓起残余的药汁闻了闻："谁给陛下加了药？"
"是...是刚才李御医说要加一味安神药......"内侍战战兢兢地说。
沈明轩厉声道："来人！立即控制李御医！他给陛下加的是'断肠草'！"
一时间殿内大乱。那李御医转身就要逃，却被早有准备的锦衣卫拿下。
"快！取我的解毒丹来！"沈明轩一边吩咐，一边开始施救。
这是他根据现代医学原理研制的急救药，专门应对各种剧毒。但现在情况特殊，普通解毒丹怕是不够。
"张若兰！"他对殿外喊道，"把那个黑色药匣拿来！"
张若兰立即明白。那是他们之前专门为对付宫廷阴谋准备的特制解毒药。
"这是什么？"张皇后看着沈明轩取出的金色药丸。
"回娘娘，"沈明轩说，"这是我潜心研制的'回阳救心丹'，专门应对危急时刻。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药性猛烈，服用后会有一段剧烈反应。要有人寸步不离地守着，随时应对。"
张皇后毫不犹豫："我来守着！"
"娘娘不可！"众人惊呼，"万一......"
"无妨。"沈明轩说，"我会一直在旁守候。"
给正德帝服下药丸后，果然如沈明轩所说，出现了剧烈反应。正德帝浑身抽搐，冷汗如雨。
沈明轩不断施针，调理气息。他选择的每个穴位都经过反复推演，一针下去都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这时，张若兰在外传来消息：李御医已经招供，背后果然有人指使。而且不止他一个，还有人潜伏在御膳房和药房。
"立即查封御膳房和药房！"张皇后当机立断，"所有人员暂时控制起来！"
沈明轩却道："且慢。"
他在纸上快速写下几个名字："只抓这几个人，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
张若兰看了名单，赞叹道："高明！这样就能避免打草惊蛇。"
"不止如此，"沈明轩说，"让白衣堂的人扮作仆役，暗中盯住这几个位置......"
正说着，正德帝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众人紧张地看着，却见他吐出一口黑血。
"好！"沈明轩精神一振，"毒素开始排出了！"
天色渐明，乾清宫内的气氛却依然紧张。
"吐出的黑血中，毒素浓度在降低。"沈明轩检查着瓷碗中的物证，"但还需要再用一次回阳救心丹。"
"这么快？"张若兰担忧道，"第一剂的反应那么强烈......"
沈明轩解释："正是因为第一剂打开了经络，现在正是排毒的关键时刻。"
他取出银针，在正德帝的几个重要穴位上轻轻捻动。这是他根据现代医学对经络的理解，创新改良的针法。
"你们看。"他指着皇帝的面色，"气血开始回转了。"
果然，正德帝原本发青的脸色渐渐转红，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张若兰快步进来，在沈明轩耳边低语几句。
沈明轩眉头一皱："果然如此。"
原来，白衣堂查到，御膳房和药房的几个关键人物正准备连夜逃走。更重要的是，他们要销毁一批重要证据。
"不能打草惊蛇。"沈明轩思索片刻，"让他们先带着证据离开，然后......"
他在纸上快速写下几个地名，交给张若兰："在这些地方设伏，务必活捉。对了，让思雨带着解毒丸待命，以防他们自尽。"
张若兰赞叹："高明！这样既能保住证据，又能顺藤摸瓜。"
"不止如此，"沈明轩说，"你让白衣堂的人扮作商人，故意在菜市场散布消息，就说查到有人在卖'断肠草'......"
张若兰立即明白："这是要钓更大的鱼？"
"没错。"沈明轩点头，"这些人背后，必定还有主使。现在正是他们方寸大乱的时候......"
话音未落，忽见正德帝手指动了动。
"陛下要醒了！"沈明轩赶紧为其把脉，"气息平稳，脉象有力，已经脱离危险了。"
张皇后激动地说："真是太好了！沈大人......"
"娘娘且慢。"沈明轩正色道，"接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调养。而且，在没抓到真凶之前，陛下的安全仍要严加防范。"
他取出一个特制的银针包："这些银针都经过特殊处理，可以试毒。以后所有给陛下用的药物和食物，都要先用它测试。"
"这是......"张皇后看着银针包上精巧的构造。
"这是我根据《验毒要术》改良的。"沈明轩解释，"银针遇毒会变色，不同的毒有不同的颜色变化。"
正说着，外面传来急报：果然有人上钩了！一个神秘人派人在城郊打探"断肠草"的消息。
"好！"沈明轩精神一振，"立即按计划行动！"
城郊，一处偏僻的茶馆。
"大人，鱼儿已经进来了。"小全装作跑堂，在给沈明轩倒茶时低声说。
沈明轩不动声色地用茶盖撇了撇茶叶："几个人？"
"三个。都带着兵器，看着不简单。"
"让思雨准备好，一会可能要用到她的毒针。"
茶馆里，几个形迹可疑的人正在低声交谈。他们是冲着"断肠草"的消息来的，却不知已落入沈明轩的圈套。
"那药的事，打听得如何？"为首的人问。
"已经有眉目了。"另一人答，"听说有个商人手里有一批，就在......"
话音未落，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几个官差模样的人闯进来，大声喊道："查案！都不许动！"
那几个人顿时警觉，转身就要逃。却见后门不知何时已经被封住。
"既然来了，何不坐下说话？"沈明轩站起身，慢条斯理地说。
"你是谁？"为首的人厉声问。
"在下不过是个小小的太医罢了。"沈明轩微笑，"只是对几位打听'断肠草'的目的，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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