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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书楼 > 墨影奇局 > 第132章 困火焰重围,智勇破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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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铜台在十八道火柱中发出刺耳的嗡鸣,刘邦手中赤霄剑的龙纹吞口烫得几乎握不住。

    吕雉踉跄着退后半步,融化的银簪在她脚边聚成水银状的小球,沿着蟠螭纹路渗入宝箱缝隙。

    "别碰那些符文!"张良的喊声被热浪撕成碎片。

    他深衣广袖突然灌满气流,腰间悬挂的六枚玉珏叮当相撞,竟在火幕中荡开一圈青色涟漪。

    墨家弟子张耳残破的衣袖此刻完全化作灰烬,裸露的手臂上浮现出暗红色墨翟刺青。

    刘邦的瞳仁被火光照得赤红,他反手抹去下巴上的血泡:"管他娘的幻象,老子偏要..."话未说完,左肩突然爆开三簇火花,粗麻外袍顿时腾起青烟。

    吕雉扯下腰间蹀躞带狠抽丈夫后背,镶着青玉的铜扣在空中划出冰凉的弧线。

    "九宫离火阵。"张良的声音突然穿透热浪,他五指捏着烧焦的竹简残片,指缝间渗出混着墨色的血珠,"范增在骊山祭天时用过同样的布局,这些火焰在模仿二十八宿的运转轨迹。"

    张耳闻言猛地扯开衣襟,胸前的墨翟刺青竟渗出墨汁。

    当那些黑色液体滴落在滚烫的岩地上时,突然凝成八只机关木鸢,扑棱着焦黑的翅膀冲向火幕。

    最外侧的木鸢在触碰火焰的瞬间化作青铜色,翅尖居然撕开一道三尺宽的缺口。

    "三息!"墨家弟子嘶吼着扑向缺口,腰间墨斗迸射出七根金线。

    刘邦拽着吕雉的手腕刚要突进,最上方的岩壁突然坠落燃烧的苔藓。

    那些千年不死的孢子遇火即爆,将好不容易撕开的缺口重新封死。

    吕雉突然按住自己融化的发髻,半凝固的银液在她掌心聚成奇异图案:"子房你看!"她颤抖的指尖指向火墙,那些跳动的焰心深处,隐约浮现出十二个首尾相衔的玄鸟图腾——正是三年前他们在博浪沙见过的秦皇东巡旗。

    张良的玉珏突然同时炸裂,迸发的青光竟在众人头顶结成龟甲虚影。

    他踉跄着扶住青铜台,发现宝箱四角的微型玉玺正在疯狂旋转:"这不是困阵...是血祭之阵!

    火焰吞噬的生命力正在激活传国玉玺..."

    话音未落,张耳突然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他胸前墨翟刺青的双眼部位开始燃烧,那些原本用于操控机关术的墨汁,此刻正顺着金线倒灌回体内。

    七根连接墨斗的金线瞬间绷直,在火幕中拉出焦糊的琴弦声。

    "松手!"刘邦的赤霄剑突然劈向金线,剑锋却在触及的刹那熔成铁水。

    沛公的虎口皮肉翻卷,却硬是借着反震之力将张耳撞离火墙。

    墨家弟子重重摔在青铜台上,后背压碎了三个正在发光的玄鸟图腾。

    吕雉突然抓住丈夫鲜血淋漓的手掌,将他的掌纹按在自己眉心。

    当两人血脉相连的瞬间,她发间残余的银饰突然发出凤鸣般的清响,竟在火幕中映出半幅星图:"夫君你看!

    这些火焰吞噬的不是木石,是我们的..."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宝箱顶部的封泥突然睁开九只血瞳,每只瞳孔中都映出众人濒死的模样。

    张良的龟甲虚影应声碎裂,嘴角溢出的鲜血在空中凝成篆体"劫"字。

    整个地窟开始剧烈震颤,燃烧的苔藓在穹顶拼凑出"赤帝斩白蛇"的完整壁画。

    刘邦突然发出困兽般的嘶吼,他撕开灼伤的衣襟,露出胸口那道自小就有的赤蛇胎记。

    当胎记接触火光的刹那,宝箱内传出玉碎之声,十八道火柱突然扭曲成锁链形态,将他的四肢牢牢钉在青铜台上。

    "这不是始皇的手笔..."张良染血的手指在虚空中急速勾画,每个血符成型时都发出编钟般的轰鸣,"九重玺的封印需要活祭,但阵眼不在宝箱..."他的瞳孔突然收缩,望向吕雉脚下那滩水银状的融银。

    墨家弟子挣扎着撑起身子,燃烧的刺青在皮肤上游走成洛书图形:"地脉...墨家地脉的龙首在..."他的喉咙突然被无形力量扼住,燃烧的墨汁从七窍喷涌而出,在岩地上写出半个"泗水"字样。

    就在众人意识开始模糊时,吕雉突然凝视着自己掌心的银液图案。

    那些蜿蜒的纹路竟与儿时在父亲密室见过的龟甲裂纹重叠,恍惚间她仿佛听见太庙祭器的碰撞声,还有父亲临终前那句被烛火吞没的谶语...

    吕雉的指尖突然痉挛般抽搐,掌心的银液图案在火光中折射出诡异纹路。

    那些蜿蜒的曲线与记忆中龟甲裂纹重叠的刹那,她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不属于她的苍老声音:"水银作引,玄鸟为匙..."

    "夫人当心!"张良的警告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吕雉猛然惊醒,发现融化的银簪残液已顺着裙裾爬上脚踝,却在触及皮肤时诡异地凝结成鳞片状。

    她突然扯下腰间蹀躞带,铜扣与碎裂的玉珏相撞发出清越声响,这声音竟让肆虐的火舌为之一滞。

    刘邦捂着灼伤的臂膀正要开口,却见妻子突然跪倒在地。

    吕雉十指插入滚烫的沙石,被烫出焦痕的手指竟在岩地上勾画出星斗轨迹。

    她的发髻彻底散开,银丝混着汗水垂落肩头:"《考工记》载,骊山地宫用?石引火,遇银汞则化。

    张耳!

    墨家可有三焦分火之术?"

    墨家弟子正与倒灌的墨汁抗争,闻言突然用染血的牙齿撕开衣襟。

    他胸前燃烧的刺青突然脱离皮肉,化作两团悬浮的墨色火焰:"东南巽位...沙土覆之..."每说一个字就有墨汁从齿缝溢出,在青铜台上凝成细小机关兽。

    吕雉扯下外袍撕成布条,将收集的沙石与碎玉层层包裹。

    当她把混合着银液的布包抛向火墙时,燃烧的二十八宿轨迹突然扭曲变形。

    刘邦的赤霄剑发出龙吟,剑身虽熔毁半截,却精准刺入火焰最薄弱的翼宿方位。

    "就是此刻!"张良染血的手指凌空画符,破碎的龟甲虚影竟附着在刘邦剑锋之上。

    沛公怒吼着旋身劈斩,赤蛇胎记在火光中宛如活物游动,硬生生在火幕中撕出人形缺口。

    吕雉抓起燃烧的机关木鸢残骸掷向穹顶,爆裂的火星竟将坠落苔藓引向别处。

    张耳突然喷出墨色血雾,那些血液落地即化作青铜锁链,暂时固定住震颤的地窟。

    当众人冲过火墙时,吕雉的银丝靴底已完全融化,却在宝箱表面踏出北斗七星的荧光印记。

    "让开!"刘邦的断剑狠狠劈向宝箱铜锁,火星四溅中传出九声玉碎之音。

    箱盖弹开的瞬间,十八道火柱突然收缩成赤色小龙,嘶吼着钻入箱内消失无踪。

    陈旧的羊皮卷轴自动展开,其上的墨字竟是用鲛人血书写,在黑暗中泛着幽蓝光芒。

    张良的瞳孔突然收缩,他认出了卷轴边缘的玄鸟暗纹——与三年前刺杀始皇时,那辆坠毁的副车幔帐如出一辙。

    当他伸手触碰卷轴时,腰间残余的玉珏突然发出悲鸣,在众人脚下投射出蜿蜒的地脉图影。

    "这是..."谋士的指尖悬在"泗水"二字上方,突然被卷轴中迸发的金光灼伤。

    悬浮的墨家机关图与星图重叠,在岩壁上投射出九条交错的金色龙脉。

    吕雉突然按住胸口,她掌心的银液不知何时已渗入血脉,在皮肤下勾勒出微型玉玺轮廓。

    地窟深处传来岩层断裂的闷响,张耳操纵的青铜锁链突然寸寸崩裂。

    墨家弟子踉跄着扶住岩壁,燃烧的刺青照亮了角落里的铭文:"龙脉现世日,九鼎重铸时..."他话音未落,整个空间突然被某种远古的威压笼罩。

    刘邦刚要将奇异的赤色宝石揣入怀中,那宝石突然吸附在他胸口的蛇形胎记上。

    沛公的咆哮声与地脉轰鸣共振,震得宝箱内层玉板簌簌剥落,露出底层以人骨拼成的河图洛书。

    吕雉突然抓住丈夫的手腕,她听见了只有血脉相连者才能捕捉的诡异韵律——就像千军万马在青铜甬道中奔腾的回声。

    张良的衣袖无风自动,尚未干涸的血珠在卷轴上组成警示卦象。

    他的蓍草卦盘在怀中自行碎裂,三十根蓍草穿透锦囊悬浮空中,排列成《周易》从未记载的凶兆图形。

    谋士突然将卷轴掷向半空,任其被残余火舌吞噬:"快封住宝箱!

    这根本不是..."

    地窟穹顶的赤帝斩蛇壁画突然剥落,燃烧的碎屑在空中聚成白蛇虚影。

    当白蛇的竖瞳望向众人时,所有人佩剑同时发出哀鸣,就连吕雉发间的残银都开始扭曲变形。

    张耳腰间的墨斗砰然炸裂,七根金线如遭雷击般笔直指向黑暗深处。

    某种超越兽类的低沉轰鸣从地脉深处涌来,震得玉板上的河图洛书开始移位。

    刘邦胸口的宝石突然迸发血光,将众人的影子投射在岩壁上——每个影子脖颈处都缠绕着青铜锁链,而锁链的另一端,正延伸向剧烈震颤的通道尽头。喜欢墨影奇局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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