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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书楼 > 墨影奇局 > 第157章 归乡惊变,怒战邪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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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泗水郡的晨雾裹着焦土气息扑面而来。

    刘邦勒马驻足时,赤帝珠残留在掌心的灼痛突然加剧——前方本应是青瓦连绵的沛县市集,此刻却横着半截焦黑的牌坊,断裂处渗出墨绿色黏液,正与他腰间虎符灼烧的纹路诡异地共鸣。

    "项将军的斥候昨日还说此处太平!"樊哙挥刀劈开拦路的青铜锁链,断裂的链环突然喷出紫色烟雾。

    三个楚军士卒踉跄倒地,脖颈迅速浮现出与田横毒发时相同的忍冬花纹。

    项羽的戟锋擦着樊哙耳畔掠过,将第二波袭来的青铜箭矢钉在残垣上。

    箭簇上缠绕的帛布残片,分明是楚军令旗的料子。"沛公的手下都瞎了不成?"他身后的龙且突然指着废墟深处,那里有具穿着汉军皮甲的尸体正被墨绿色藤蔓拖入地缝。

    刀剑出鞘声霎时响成一片。

    张良的玉骨折扇突然横在两军之间,展开的扇面映着朝阳,将地面上蜿蜒的墨绿黏液照得透亮——那些黏液汇聚的图案,竟与三日前田横"毒发身亡"时绘制的守城图完全重叠。

    "烦请项将军的玄铁戟借光一用。"吕雉的绣鞋碾过冒着气泡的毒液,虎符残片悬在戟刃上方三寸。

    当扭曲的光影投射到断壁时,众人倒抽冷气:残破的砖墙上浮现出吴广的脸,他手中摆弄的机关傀儡,赫然是墨家工坊失踪的青铜司南。

    虞姬的惊呼被突如其来的机括声淹没。

    二十具青铜人俑破土而出,关节处镶嵌的正是墨家地脉仪独有的璇玑玉。

    张良的扇骨精准刺入一具人俑耳孔,带出的却不是齿轮,而是半片染血的竹简——上面"范增"的朱砂印正缓缓吞噬着"张耳"的墨迹。

    "沛县地脉已被人用墨家机关逆转。"张良抹去唇角血痕,玉扇突然指向西南方吕氏宗祠。

    坍塌的飞檐下,数百只青铜铸造的玄鸟正衔着血线盘旋,每根血线末端都系着昏迷的百姓。

    刘邦的赤霄剑突然脱手飞出,将偷袭虞姬的毒藤钉在祭坛龟甲上。

    龟甲裂纹中渗出的不是血,而是闪着金光的河图洛书字符。

    当项羽的战戟与赤霄剑形成十字光影时,那些字符竟在空中拼出半幅大泽星坠图——而缺失的另一半,正隐隐浮现在他们脚下沸腾的毒液中。

    "九嶷山。"吕雉突然将虎符按在龟甲中心,"当年黄帝铸天枢之处。"她染血的指尖划过洛书纹路时,整个废墟突然开始下沉,露出地宫中轰鸣的青铜巨树。

    每片铁叶都在复现他们归途中的某个场景,而树冠最高处悬挂的冰棺里,田横手中的矩子令正在溶解成毒液。

    项羽的战戟突然发出龙吟,斩断缠绕刘邦的青铜锁链时,戟刃上竟映出范增与吴广对弈的虚影。

    棋盘上每颗黑子都是燃烧的墨家暗桩,而白子...竟是他们每个人的生辰玉佩。

    "沛公可敢与某赌个生死局?"项羽劈开扑来的青铜狼兽,溅起的毒液在地面蚀刻出楚河汉界。

    当他的战戟与刘邦的赤霄剑同时刺入青铜树根时,整个地宫突然开始翻转,露出背面刻满星图的青铜祭坛——那里等待着两柄同时染血的兵器。

    东方天际传来熟悉的战鼓声,但这次每声鼓点都震落青铜树上一具冰棺。

    当张良的玉扇接住第49滴坠落的毒血时,河图洛书的金光突然汇聚成两条岔路,直指大泽星坠最凶险的两个方位。

    青铜祭坛的阴阳鱼眼同时吞没赤霄剑与霸王戟的锋芒时,星图突然裂成两幅截然不同的攻防阵型。

    张良染血的扇尖悬在裂缝中央,墨家密文正在两条星轨上同时书写"擒龙"与"伏虎"——这是墨家兵法最后记载的绝阵,需双生星象同时破局方能逆转乾坤。

    项羽的戟尖在青铜祭坛划出火星,刘邦的赤霄剑映着他眉骨渗出的血珠。

    两条星轨在众人头顶裂成漫天金芒,张良的玉骨折扇突然发出裂帛之音——扇面上墨家密文竟与星轨同时燃烧。

    "分兵!"刘邦抹去嘴角血沫,赤霄剑突然斩断左侧三根青铜锁链,"项籍取擒龙阵!"断裂的锁链里喷出墨绿毒雾,却在触到项羽战戟时凝成冰晶。

    楚军将领大氅翻卷如乌云,玄铁戟劈开毒雾的瞬间,二十名江东子弟竟踩着冰晶跃上青铜树残枝。

    吕雉的绣鞋突然陷进翻涌的毒液,她反手将虎符残片拍在地脉裂隙处。

    当金光裹住汉军将士的靴底时,西南方传来虞姬的箜篌声——音波震碎三具青铜人俑,露出藏在胸腔的墨家璇玑玉。

    张良的玉扇精准挑出其中刻着"张耳"血印的那枚,甩向刘邦剑锋。

    "沛公可认得这个?"项羽的战戟突然横在刘邦颈侧,戟刃上粘着半片染血的竹简。

    那上面"范增"的朱砂印正在吞噬"吴广"字迹,如同活物般蠕动。

    赤霄剑的龙吟与霸王戟的虎啸同时响起,两柄神兵交击的刹那,整座地宫突然向两侧裂开。

    刘邦的瞳孔猛地收缩——裂缝深处浮动着数百盏青铜灯,每盏灯芯都是冻在玄冰里的墨家弟子。

    他们的影子被扭曲成牵丝傀儡,正机械地组装着某种巨型机构。

    当张良的玉扇扫灭最近的三盏灯时,冰棺里的田横突然睁开眼睛,矩子令化成的毒液正顺着地脉纹路爬向吕氏宗祠。

    "小心璇玑玉!"吕雉突然拽住虞姬的披帛。

    两枚嵌在青铜狼兽眼窝的玉?突然爆开,炸出的不是碎片,而是裹着毒雾的竹简残片——每片都写着在场某人的生辰八字。

    项羽的战戟卷起狂风,却在劈碎竹简时被反震得虎口迸裂,那些墨迹竟如活蛇般缠上戟杆。

    地宫穹顶突然传来机械转动的轰鸣。

    二十八个星宿方位的青铜板同时翻转,露出后面镶嵌的河图洛书玉璧。

    张良的玉扇在玉璧间折射出七重光影,当第七道金光刺中西南"井"宿时,整面墙壁轰然坍塌,露出后面沸腾的血池——范增的白须正从血水里缓缓浮起。

    "老匹夫装神弄鬼!"项羽的战戟劈开血浪,却在触及范增虚影时被某种无形之力阻滞。

    血池突然凝结成冰,冰面下数百具墨家弟子的尸体同时抬手结印。

    刘邦的赤霄剑突然脱手插入冰层,剑柄上的赤帝珠竟开始倒流星光。

    吕雉的虎符残片突然烫穿冰面。

    当血水重新沸腾时,众人惊觉每具尸体掌心都攥着染血的棋子——黑子是燃烧的墨家暗桩,白子正是他们腰间悬挂的生辰玉佩。

    张良的玉扇突然点中虞姬鬓边珠花,那颗南海明珠滚落冰面时,竟照出吴广藏在范增影子里操控傀儡丝的手。

    "破局在此!"刘邦突然拽下自己的玉佩掷向血池。

    当项羽几乎同时甩出项氏族徽时,两件信物在血水上空碰撞出紫色惊雷。

    所有傀儡丝应声而断,范增的虚影发出夜枭般的惨叫,吴广的真身从血池底部被震飞出来。

    楚军战鼓与汉军号角同时撕裂空气。

    当项羽的戟尖刺穿吴广右肩时,刘邦的赤霄剑已架在范增脖颈——但剑锋劈开的只是件空荡荡的祭袍,真正的佝偻身影正在十丈外的青铜司南上狞笑。

    那具司南的磁勺突然崩解,化作三千枚毒针罩向吕雉与虞姬。

    "小心地脉反噬!"张良的警告淹没在金属碰撞声中。

    樊哙的巨盾与龙且的长枪交错成网,却在接触毒针的瞬间被染成墨绿。

    毒液顺着兵器蔓延时,地底突然传来九声钟鸣——每声都震落青铜树上一具冰棺,当第九具棺椁砸碎在祭坛时,田横的尸身竟握着溶解的矩子令站了起来。

    "墨守成规...."尸体的喉咙里挤出带着毒液气泡的声音,矩子令的残渣突然飞向星图裂缝。

    当"擒龙伏虎"两道星轨开始逆向旋转时,整个地宫的青铜构件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刘邦的赤霄剑突然自行飞向东北震位,而项羽的战戟不受控制地钉入西南坤位。

    吕雉染血的指尖突然按在河图洛书中心。

    当她用虎符残片割开掌心时,滴落的血珠竟在青铜地面绘出完整的黄帝天枢图。

    张良的玉扇趁机挑起吴广掉落的傀儡丝,将丝线末端系住星轨裂缝——丝线绷直的刹那,范增的惨叫从九个方位同时响起。

    "就是现在!"项羽的战戟突然挣脱束缚,带着龙吟般的破空声贯穿三重叠影。

    刘邦的赤霄剑几乎同时刺穿第四道虚影,剑锋搅碎五重机关护甲时,范增佝偻的真身终于从青铜司南里跌出。

    吴广想要引爆最后的璇玑玉,却被虞姬掷出的箜篌琴弦缠住咽喉。

    地宫开始崩塌时,幸存的百姓正从青铜树顶的冰棺里爬出。

    他们麻木的眼瞳在触及星光时突然恢复清明,当第一个老农举起锄头砸向傀儡机关,成千上万的农具与楚汉刀剑同时迸发轰鸣。

    范增的黑暗咒术在民怨沸腾中节节败退,最终被项羽一戟钉入祭坛中心的阴阳鱼眼。

    胜利的欢呼尚未出口,张良的玉扇突然指向正在闭合的星轨裂缝。

    最后一缕金光消散处,天空像被撕开的帛画般裂开细痕。

    那裂缝中流转的既非星光也非暮色,而是某种粘稠的、仿佛有生命的幽蓝物质,正随着众人心跳的频率缓缓脉动。

    刘邦的赤霄剑突然自行归鞘,项羽的战戟在青铜地面划出深深沟壑。

    当吕雉想用虎符触碰那道裂缝时,张良的玉扇及时拦在中间——扇面上未燃尽的墨家密文正在重新排列,拼出半句让所有人脊背发凉的谒语:

    "荧惑守心,天裂九寸。"喜欢墨影奇局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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