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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开二度被魔头甩到床上的谢衍并不是很开心。
因为虞初的脸色有点难看。
事实上，魔头的面色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但饶是迟钝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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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错过她眸中的冷意。
4587【宿主魔头好像不高兴，可她为什么不高兴啊？难道是因为宿主灭了魔族导致她没能成功振臂一呼吗？这太魔头了】
谢衍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老实伸出手，乖觉道：
“师姐我给你捆，能不能不要生气？”
虞初抚摸着刀身不说话。
倒是她面前的师弟慌了神，苍白如金纸的面上划过显而易见的忐忑，“师姐、师姐，我错了我只是不想师姐冒险，师姐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我什么都听师姐的……”
他的师姐不看他，“你不听话。”
谢衍端正态度，“我错了没有下次，我以后都听你的话。”
私底下【这当然还是有弹性的，她下一次再要死我就跑她前面堵死所有可能！】
4587【……】呵男人。
虞初并不信男人，“果然还是该打断你的腿，这样就不能跑了。”
谢衍：？
4587【？】
系统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宿主你在说什么啊啊啊啊什么打断羊毛的腿啊啊不要这么暴力啊啊啊啊！！”
充耳不闻的虞初朝他逼近，为了自己双腿的谢衍被迫往后挪。
“等等师姐你真要断我腿？”
谢衍【不等等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4587【岂止不对，这是坏初出来了？】
好初本好伸手捞住他往后缩的脚腕，轻轻一扯。
有所防备的谢衍还是受她这一使劲落了腿在她手里。
疼的浑身哆嗦的谢衍【嗷嗷嗷不是不是来真的啊有本事你放开我不要动手啊呜呜坏魔头……】
4587【这下真要完蛋，宿主这具身体本来就要嘎掉还要断一双腿啧啧】
它有同情但不多。
虞初摸上他的手腕，指腹一探。
经脉寸断，魔气腐蚀生机。
命不久矣之象。
活该。
她的手下落到他双腿上，不轻不重捏揉。
“为何要跑？”
他有点受不住，还想挣扎，却被虞初提着衣领拉回来。
她自顾自，“我对你不好？”
谢衍瞅她。
将他绑起来就是你口中的好？
谢衍【那这确实很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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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翻资料【魔头这是受宿主跑路刺激了？可打断腿是哪门子的刺激？都已经是魔头了还能二次黑化吗？】
谢衍不知道【但我再不动作腿真要断了】
他捉住她的手，面上一派无辜，“师姐我疼……我不跑了……师姐”
虞初点头，横过刀背，“疼才长记性。”
魔头油盐不进实力还强劲，曾经有过保下腿经验的谢衍猛地摁住她的两只手，往她怀里一扎。
“呜呜师姐我不要断腿师姐可怜可怜师弟……”
说着他手下暗自使劲儿，一边摁着她腕子一边掰指头扯刀。
虞初的腰背挺得直，见他死活要挣扎也不生气。如愿松开手，眼皮耷下。还来不及高兴的谢衍刚刚握住她手，便觉后脑一凉，紧接着冷硬相击。
这一切来的太快，视野迷糊之际，他看了眼居高临下冷漠的魔头便昏过去了。
黑刀无声落下，本就透支太过的身躯匍一失去意识，便软软倒了下去。
目睹一切的坏初忍不住出声，“你舍得？”
好初冷笑，“怎么？心疼了？”
坏初，“这倒没有，只是腿断了我体验感会下降，不过还没试过断腿的呢。”
好初：……
她捻了捻手指，“他必须死。”
坏初知道，“魔气入体，以躯体作封印，他确实要死呢。可这样也算达到了你一开始的目的呀，以己身封印魔物，随后再自杀，不就可以保此世界千载无虞了嘛。你为什么生气呢？”
虞初不再说话，听另一个自己嘻嘻笑：
坏初，“让我猜猜，你生气他不听你的话，你生气他擅作主张，你更生气他……抢了你的功德。真是罕见呢，我记得你是不会这样的。还是说，我们就是这样的呢。”
虞初知道她想说什么，叹了口气：
“我不会死。但你不会容它们的，我们都不会。”
是啊，魔族不能存在。
她也不应该存在。
可它们要死。
因为她要自由。
久违的、渴望的、无可辩驳的，自由。
她说。
“如果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你杀他呢。不同意你……呢。
虞初扬起唇角，手起刀落，碎骨铮铮，她看到他不容忽视的颤栗。
“你好像阻止不了。”
没人能阻止自己，自己也不行。
木屋内陷入诡异的静，只有男人颤动的呼吸如波动的水，脆弱不堪。
良久，属于她的声音，轻而薄：
“我来杀。”
虞初并不意外，她眉眼露出鲜明的笑意，似是很满意如此的结果。
“那就，由你。”
她不再吭声，连存在也消抹了去。
系统听不到她与第二人格的对话，也不知道魔头还能有这本事，还在为羊毛的腿唏嘘。
“宿主，这这这、真的断腿吗？好像好像也不至于呃我是说羊毛罪不至此断了腿不不不好吧？”
虞初不认同，“他是不是抢了我的功德？”
系统弱弱，“可是、可是羊毛也算为民除害啊，功、功过相抵嘛。”
虞初耳聋，“那他该不该死？”
系统继续弱弱，“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嘛。”
虞初不爽，“我只要了他两条腿有问题？”
问题是系统也不敢吭声，“也、也不是不可以……”
虞初开心了，“那不就得了？再说只是断了骨我又没砍。”
系统细思极恐：？
意思是你还想过砍断？
玛德不愧是魔头，这太恶毒了。
喜提恶毒魔头称号的虞初丝毫不知，扛起羊毛回了上清宗。
至于羊毛的死期，暂还未提上日程。
在此之前，她还得保证他不死。
虞初灵光一闪，“如果我救了他会不会有额外功德呢？”
系统：？
它觉得这不道德，“……有没有一种可能，宿主如果将羊毛的腿接上会有功德呢？”
虞初不想接，“那这功德我不要了。”
系统：……
看来是真气着了，连功德都不要了！喜欢死对头要杀我，我反手一个睡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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