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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穿透了厚棉裤，在场的人毫不夸张，特别是前排围观的村民。
直接免费看了一场“屠杀”，周屠户仰着头喘着粗气哀嚎一声，捂着腿就倒在了雪地里。
“啊，我的腿，小兔崽子，救命啊。”
赵虎麻木的把刀扔到雪地里，紧蹙着眉头看着周屠户在地上倒着哭喊。
面色全是冷漠，冷眼看着刀刃上的鲜血染变了地上洁白的雪。
他默默扶起抱着头在地上挣扎的赵寡妇，一有人碰她，赵翠花就开始猛烈的反抗。
因为被打了很多次，即使再害怕也不会哭出声来，赵虎许久没有喝水的嗓音沙哑粗糙。
“娘，我们回去吧。”
他淡淡睨了一眼看热闹的街坊邻居，所有人看到他的目光都齐心的往后退了两步。
赵虎这个孩子的眼神咋恁吓人，活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似的。
还有人在小心嘀咕，“这个赵家的种，眼神咋这么吓人，我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我也是啊，看见以后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感觉躲远点，他都能拿刀砍他爹，咱们这些街坊邻居，还不够他砍的呢。”
说的人也是跟旁边的人嘀咕了两句，倒是叫后面的妇女们吓得不轻。
大家伙儿都挺惜命，别人不知道，反正周二嫂手里的瓜子吓的都掉了。
顾不上捡，急吼吼的往后面缩，挤开人群，“让让，让让，我要出去。”
傻子才留在这，热闹再好看也要有命活呐。
老周家最爱打退堂鼓的周二嫂一走，其她几个妇女互相对视一眼，也都低下头默默的走了。
来的时候热热闹闹，走的时候是悄无声息，周二嫂到最后都跑起来了。
哎呦她的老天爷啊，她活了三十多年，也从来没见过儿子拿刀砍他爹的，今个算是开了眼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这么稀罕的事情，周二嫂也不藏着掖着，连家都没有回。
直接一头扎进了老周家，推开门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周母刚从老四媳妇家里回来，就看到老二媳妇在自己家里嚷嚷。
“老二家的，大过年的，你嚷嚷啥呢？”
在家里休息的周父，在屋里学习的周家学、周大妮也都听见了。
“娘，赵虎，不，周虎拿刀砍了他爹。”
“啥，二弟妹，这种玩笑可不能开，大过年的不吉利。”
哪里有过年见血的道理，不然一年到头都是霉运，给自己家招上灾祸。
周大嫂从厨房出来，冻得跟萝卜头这么粗的手指头在搬柴火。
大妮想趁过年认字，家里的脏活累活只能她自己来。
周大嫂在周母的日积月累的洗脑下，对于神佛一事信以为真。
因此心里也有了敬畏，对这种血腥场面自然是反感的。
周二嫂跟在周母身边，拍着大腿的跟周大嫂比划刚才自己看到的一举一动。
“二弟妹，别啥事都往家里说。”
“大嫂，我也是好意，你咋还不领情呢？”
眼看两个儿媳妇又要掐起来，周母不耐烦的摆摆手，“都起开，别跟在我这个老婆子身边。”
一天天的，一个个就知道斗嘴，家里的活是一天不干，吃饭的时候比什么时候都要认真。
一家之主——周母发话以后，两个妯娌也“握手言和”，周二嫂觉得她这个大嫂真是木头脑袋。
什么该信，什么不该信，竟然也不知道，她哼了一声，跺着脚从老周家直接跑了。
你们不稀罕，自然是有人稀罕的，自家男人肯定感兴趣。
周二哥好不容易能趁媳妇偷偷睡一个懒觉，正梦见自己和隔壁村的小花牵手的时候。
突然身子一阵的摇晃，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嘴上哼哼唧唧，“怎么了？”
“当家的，我跟你说......”
周二哥对这些小琐事根本就不感兴趣，闭着眼睛，还要强忍着困意不叫自己睡过去。
等周二嫂机关木仓似的说了一顿后，周二哥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挤出一个笑意，“然后呢？”
“咦，你都不知道，他咋这么傻......”
周二嫂心里美滋滋的，虽然自己男人不像大哥那样踏实，不像老三家的在县城，也不像小叔子那样跑去当军人去了。
但是他听话啊，自己的说什么他都愿意听，还会跟自己附和。
这次也是一样，周二哥在听到周虎拿刀砍了周屠户以后，睡眼朦胧直接被惊醒。
“真的假的？”
周二嫂骄傲的抬起头，“还有假不成，我自己亲眼看见的。”
周围人的渲染下，半个村乃至一个村的人，小到两三个月的娃娃，大到七八十的老人。
大家都知道了村里出来了一窝的疯子。
消息还没有传多久，身体虚弱，嘴唇发白的赵寡妇带着儿子来到了赵家老太爷的家门口。
“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赵寡妇脸上都是绝望。
事到如今，周屠户绝对不会放过虎子的，为了他的安全，还是坦白吧。
“老太爷，我知道你在家，我求你开开门。”
周屠户心眼小，虎子砍的他站不起来，以后绝对是往死里打了。
“老太爷求求你开开恩，老太爷。”
赵寡妇作为一个娘，能为儿子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在赵翠花磕了四五个响头以后，赵家老太爷在其他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坐在板凳上。
“找我有什么事？”逢年过节叫寡妇进厨房肯定是不行的，赵家老太爷在屋里也闷了，正好想找人说说话。
赵翠花脸上都是坚定，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呼出来的烟雾在空中飘散。
“老太爷，赵虎从始至终都是赵家的孩子。”
刚开始说的时候，当着一群人的面，赵寡妇还有些不好意思，到后面越来越流利。
“反正虎子绝对就是赵家的孩子，要是不相信，咱们可以找孩子的信物或者是去县城医院看看。”
如果不是为了让孩子吃好喝好，赵寡妇也许不会动了这个念头，以至于招惹了一个恶魔，却始终没有办法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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