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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风一动不动的坐在原位上磨刀,看也不看云耿耿一眼,沙沙声充斥着整个房间,夹杂着风,阴森至极。
在失去视觉的情况下,人的不安便会自然而然的被放大许多倍。云耿耿听着那磨刀声响了不知道多少个时辰,正是心惊胆战的时候,唯恐祝风要对自己动手,被逼的险些发狂了。
默默忍了一会儿,云耿耿终于忍不住道:“祝风,你要杀要剐,那便过来,给个痛快罢!”
祝风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停下动作,道:“等到天亮。”
“我已经给司临澈留下了一封书信,若是天亮前官府还没有将我义父放出来,我便会用我手中这把刀杀了你。”
见云耿耿抖的厉害,祝风又道:“你且放心,这刀我磨的很快,不会多痛的。”
云耿耿一噎,面上仍旧是一脸害怕,暗里却早就在脑中大吵大嚷起来。系统今日倒还算义气,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云耿耿此时真的有生命危险,这次倒是出现的甚是及时,也没嫌云耿耿吵闹。
“系统系统,你快看看仓库里有没有什么可以防身的东西,厉害一些的。”云耿耿急道。
系统那边很快便答复:【有一把瑞士军刀,十三积分。】
若是平时,云耿耿一定是要和它磨磨牙口讲价的。现在十万火急,眼睛又被蒙住,不安感甚强。于是一刻也不敢耽误,赶紧将那刀兑换出来,借着宽大的袖子死死握在手中,时刻神经紧绷,等着合适的时机再动作
云耿耿动作隐秘,祝风自然是没有看到的。他原本也没多将注意力放在云耿耿身上,而是颇为复杂的注意着窗外的夜色。
他在黑虎寨多年,祝奎捡到他时还小,祝奎只是个糙人,将他养大不算容易。若说祝风没有半分对祝奎的感情,那他此时便不可能冒着风险想要救祝奎出来。祝奎对他的恩情他是记得的,路已至此,只好走下去了。
祝风一向做事不悔,既然做了,那便要做到底。他以后如何,是生是死,对于他自己来说,那都是后话了
待祝风停了动作,云耿耿已经渐渐镇定许多,她虽然看不见,却知道这折腾了一夜,只怕就快要天亮了,只好开口劝祝风道:“祝风,我们有话好说,我云耿耿是个说话算话的,你放我回去,我定然让他们将祝奎放出来。”
祝风却不上当:“我现在手中便有筹码,为何还要让你前去冒风险。”
云耿耿眼皮一跳,又道:“祝风,我真的与你无冤无仇,你我萍水相逢的,闹到这个份上也不至于,你将我放了罢,我们日后还能做个朋友。”
祝风仍旧不理睬她,冷哼一声,干脆道:“我并不想与你为友。”
云耿耿一听,这下是真的没辙了。若是自己再说下去,吵的祝风烦了,只怕还要将自己的嘴也封上,到时候更是得不偿失。细细一想,其他的话也只好咽回肚子里,不再多说。
祝风见她悻悻闭嘴,自然是不可能再去找话题的。因着云耿耿的眼睛被蒙上,他倒是可以肆无忌惮的打量起云耿耿来。屋内烛火昏暗摇曳,隐没了他脸上的神色。
另一边,司家基本上所有的家丁都在搜寻云耿耿和祝风的踪迹。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倒是没有人敢怠慢,一寸一寸仔细的寻找着。
何三是个稳重靠谱的,便带了几个人进巷子中寻找。夜深巷暗,是不是还有夜猫的叫声传出来,很是有些吓人。何三见他们发怵,也不愿勉强,吩咐了几句,便挑灯独自进去了。
清远城倒不似江南水乡那般复杂,巷子深,却很少有四通八达的岔路口。走了没几步,便见着前面生了一棵老树,看着是有些年头了,遮天蔽日的,月光都只能斑驳的落下来,甚是可怜。
何三想着登高望远,夜里看不到东西,就怕灯下黑。何三动了动胳膊,便想爬上去看看,可这一走近才发现,老树下竟然站着一匹马,只是奇怪的是这马没用绳索牵着,正随意的在树下闲逛。见何三过来,也不是害怕的模样。
这附近的人家都是些小门小户,没人能负担的起这马。再者说,若是家养的,也该将马牵进院子中才是。何三心里一阵疑惑,挑灯一看,那马蹄印果然是新鲜的,看来是刚到此处不算太久。
这样一想,便记起司义口中虽说的祝风策马逃跑。何三不敢耽误,赶紧将这地址记下来,出去派人立刻禀告给司临澈。
这边的事情还在忙活,司义就更苦了。司家原本是有自己的大夫的,只是夜深,恐怕早就歇下。司义也不想回去叫林氏唠叨,便见了医馆就下马,很是大声的敲了敲门。
里头原本是静的,后来才????的传来声音。想来是主人家刚被吵醒,披着衣服过来了。
“谁啊,大晚上的什么事儿。”郎中一阵皱眉,美梦被吵醒换做谁都是不乐意的,语气很是不好,道。
司义不想和他对付,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像是泄尽了一般,道:“我要看病。”仟????d
那郎中听了便要关门:“没看见大晚上的吗,你明日再来。”
“稍等,”司义见他要关门,想伸手拦他,无奈步履虚浮,直接栽倒在了地上:“我怕是熬不到明日。”
那郎中吃了一惊,这才低下身仔细看了看司义的病症。见他眼皮都睁不开,担心司义真的要死在这里,赶紧叫药童将他拖进去细细把脉。
“中毒?”郎中一皱眉,回头吩咐道:“赶紧去烧一锅甘草汁。”
这**的毒性很猛,司义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躺着。郎中端了一碗药水过来,气味难闻的厉害,硬是让司义灌着喝下去了:“这是为了快些将**逼出来,你可别怪我。”
话音刚落,司义突然一皱眉,弹猛的直立起来开始剧烈的呕吐,一番天昏地暗后,再躺到床上,倒是真的舒服多了。
司义提了些力气,好奇问道:“刚才那是什么药啊?”
郎中动作一顿:“泔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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