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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左手捂着右臂,身形狼狈不堪,急匆匆的撞开雅间静闭的门。
明黄色的衣裙,有些地方已经破烂,灰尘扑扑的,右侧被大片的血渍沾污。
半绾的发丝也凌乱有散落的迹象。脸上也带着细碎的小伤口。
“孤多谢叶相出手相救。”
声色有些暗沉,带着一丝急行后的沙哑,偏男子音色,却又不似男子那般粗犷,而是有着一股别样的英气。
来到安全地带,呼出一口浊气。一直提着的神经,在这一刻略微有些放松。
“殿下客气。”
叶蓁微微颔首,手伸向一旁的椅凳:“殿下请坐。”
太女顺着叶蓁的指引,落座。面带微笑,举止落落大方,神情镇定,全然不复方才的狼狈形态。
当然,太女的这等表现,全然不同于她接收到关于太女的信息。
“银铃,去把府医唤来给殿下包扎。”
听到自家宰相的吩咐,银铃欠了欠身,行礼离去。
太女眉头微挑,有些诧异。
昨日高烧,今日暂退便要出门。绕是一向懂事的银铃都对太女产生了不满的情绪。
所以临行前,唤着府医跟随。以防叶蓁那羸弱的身子骨再出什么问题。
而这府医,也并非普通大夫,是女帝钦赐的御医,乃太医院院首御医之一。
叶蓁并未理会太女的诧异。目光扫向窗外,台上一阵锣鼓喧天,观了好一阵,武旦出场,发现不是灼华,也就淡然的收回了目光。
“叶相似乎很爱听戏?”
察觉到叶蓁的目光,太女出声询问。
而后轻叹一口气。发丝要散不散颇为难受。伸手将簪在发间的饰品取下,将青丝散开后,这才好受了些。
“不知太女约臣出来何意?”
叶蓁对于听戏,谈不上有什么喜欢与不喜欢。故而转移了话题。
“嗯…是太史令观测天象,推测八月将震雨连绵。
而恰逢昨日大雨,威郡传急报,潍河大堤再度决口,百姓死伤过半。
虽然已经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可孤恐威郡一带八月水患洪灾,故约叶相于此一聚,商讨对策。”
太女说话的中途,银铃带着府医归来,默默侍候在一旁。
等太女话落,太女顺势衣裙半解,露出自己的伤处,示意府医为她处理伤口。
“殿下不必忧虑。明日臣便启程威郡,解决潍河水患。
只是水患洪灾过后,常有瘟疫等天疾。还望殿下备好赈灾银两、粮食以及随行医师。
臣会待到八月过后再归。届时京都内还望殿下能主持妥当,勿生祸端。”
叶蓁神色淡淡,语气清冷。
只是听她言语的银铃,看着自家宰相孱弱的身子,面上浮起一抹忧心,眉头紧蹙,十分不赞同自家宰相这样做。
伤口包扎好,正在穿戴衣裙的太女同样意识到这一点,停下了动作。
“叶相身子自幼羸弱,病患不断,如何能去威县?
孤来只是让叶相出谋划策。亲下威县这是万万不可。”
“如此说来,殿下还有旁人可用?”
话倒不是讽刺太女的意思,而是事实如此。
三王女、七王女为皇位,是断不可能在这紧要关头离开皇城。
而站党太女的大臣寥寥几人,手无实权还皆是耳顺之年。
若是派去,只怕会折在半道上。毕竟增名望的利事自己不去,又怎甘心让太女得去。
太女面露?迳?U獠荒芄炙???糯├疵患柑欤?闹?勒飧鎏???碚饷捶衔铩
想到此,又是一口忧愁叹出。她好难啊。
太女还想说什么,最后给自己挣扎一下。但是窗外嘈杂的声音吸引了叶蓁的注意。
“下去!”
“快滚下去…”
“我们不听他的戏…”
“jian人,勾引我们宰相…”
一身戏装的灼华,在锣鼓声中刚登上台,台下便一片叫骂,更甚者,有人把自己自备的瓜子花生,冲台上的灼华丢去。
不懂事的孩童四下寻找地上的石子,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大人,冲灼华丢去。
一时间群人所指,万人辱骂。
藏在长袖下的手,死死的揪着袖子。贝齿无意识的紧咬下唇。神色有些恍惚。
站在原地,任由那些零碎的东西、小石子,砸在他的身上。也不晓得下台躲避。
“那戏子是傻吗?站在原地,怎么不说下台躲躲?”
太女望着窗下的情景,下巴轻抬两下,口中说着,示意叶蓁也跟着看。
“不过,这戏子着实俊美。叶相,你说是不是,叶相?叶…”
太女说着手也不由自主的招呼着,见没人应答,太女回头只看见雅间叶相开门离去的背影。
嗯?有情况?
本着八卦之心的太女连忙起身,因动作过大,有些牵扯到右臂的伤口,一时间疼的龇牙咧嘴,又忙不迭的去跟叶蓁。一头秀发,就那么披着散着。
在叶蓁识海中的轮回,有些试探的开口。
“大人,您是不是对任务人物有些过于关注了…”
叶蓁迈出的步子微顿,但没有停下。对于轮回的问话,叶蓁沉默并没有去理会。
但如果有人此刻去看叶蓁的眼眸,可以隐约发现她的眸中暗含的柔情蜜意。
茶杯从高处雅间被人掷出,势不可挡。
“陌柒!”
灼华只觉手腕一阵巨大的扯力,身子不由侧向后跌落,脑中恍惚晕眩。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别怕,我来了…”哥哥
灼华倒在叶蓁的怀里,被叶蓁紧揽着。身上有些虚弱脱力,神情恍惚。听到叶蓁的声音,鼻子酸涩,嘴角上扬。
“阿蓁。”声音虚弱的喊着护他的人。
叶蓁在抓住灼华手腕的一瞬间,便察觉到他身上温度高的有些烫手。眉头微拧。一个横抱,将人打包在怀。
灼华头埋在叶蓁的脖颈间,贪婪的吸着专属于叶蓁的淡淡草药清苦的气息。意识渐渐模糊,直到昏过去。
而那冲着灼华来的茶杯被突然出现的陌柒打碎。
叶蓁抬首,与雅间的五王女对视。阴暗的目光,毫不遮掩的狠戾杀意,让五皇女有些惧怕,背后的寒毛根根竖起
“叶…叶相,你这……”
匆匆赶来的太女看着叶蓁抱着她先前说的那个戏子,有些哑声。
顺着叶蓁的目光看去,是她的五王妹。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目光冷厉。
叶蓁收回目光,神情淡淡的扫视台下众人。那目光如同被鬼厉盯上一般,被扫视的人群一下子停了动作,安静下来,鸡皮疙瘩骤起。
“走。”
叶蓁抱着灼华的手收紧。看向怀中人的目光柔情似水,动作也尽量放轻放柔。
“宰,宰相!”
有胆子略微大的百姓回过神,连忙拦住了叶蓁的去路。
叶蓁原本温柔的脸色随着被拦冷了下来。
“宰相,他,他就是个贱…戏,戏子!您……”
叶蓁捕捉到那个贱字,看向面前拦她人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拦住叶蓁的人,如同被鱼骨哽住喉咙一般,说不出话,双手紧紧捂住脖子,面色逐渐红润透紫狰狞。
轻嗤一声。叶蓁没有理会,抱着她怀中的人,带着侍女离去。太女紧跟在叶蓁身后。
待叶蓁走后,五王女回过神,大口喘着粗气,身后衣襟已经濡湿一片。
再看拦叶蓁的人,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目睹一切的铃铛也察觉到了自家相爷前后状态的不同。不过也没多想,权当是因为相爷的恩人被欺,相爷看不过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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