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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陈澄这会儿心中十分意动,但嘴上谦虚两句又不是真从兜里掏钱。
“合适啊,有啥不合适的。张老师的意思也还是想让你上,不用有什么思想包袱,既然已经考完了,那就只是一次考试而已,心态摆正点儿就完了。”
这位张老师是陈澄初中的年级组长,也是陈澄一位高中同班同学的亲妈。这位教语文的张老师,虽然教隔壁班,并不教陈澄,却对陈澄喜欢的很。尤其陈澄初二某学期的两次考试,交出来的两篇作文,一篇直接让这位张老师给批了个满分,跟教自己语文的徐月虹老师一起,恨不得把这篇写业余生活的文章传的全校皆知。
从那时候起,同年级就算榜上成绩比陈澄好的各班同学,也深深的感受着被两篇作文支配着的痛苦。因此陈澄心里很清楚,这个机会留给自己,而不是直接给已知中考成绩最好的同学,那一定是出于张老师,大概也有他自己家老范跟月虹酱的偏爱。
“那范老师您替我先谢谢张老师的肯定,保证完成任务。稿啥时候要?有啥要求没?”
自家又不是啥茅庐,不能指望人家三顾。
“这种发言稿你清楚的,精神面貌一定要积极向上,发言控制在4分钟以内。下周一你有空来学校一趟,把稿给张老师先看看,张老师要是不在,找你徐老师也行。”
“好的,谢谢范老师,还有啥指示不?”
“……啥指示。净瞎整词儿,没事儿了,那先这么说。”
“嗯,范老师再见!”
“嗯。”
挂罢电话,陈澄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颤抖吧,朋友们,澄哥恐怕又要延续你们被两篇作文支配的痛苦了!”
中考就算不太行,计划外整活儿第一名。
重新坐到书桌前,陈澄并没有直接开始写这个什么演讲稿。这种体制内演讲稿,有手就行,上个厕所打个喷嚏就能出来一篇直接过关。没什么挑战。但好不容易盼来的舞台,光指着这么篇演讲稿就赚1万多块钱,那怕还是有点不够看。看来之前想搞的歌日程得提前了。
陈澄站起身,开始翻自己的磁带。没有。
陈澄索性一个电话叫上谭雷,哥们儿不是一直惦记着买磁带去么?
路上陈澄一直在琢磨,甚至有点听不见旁边谭雷的瞎叨叨,其实搞歌这个跟夏洛抄来的课题他之前就思考过,但迄今为止似乎依然有点别扭:虽然他是打算抄夏洛的作业,而且也算是能写(能抄)会唱,但实则他对红,真心没有什么欲望,倒不像后世那帮人,财经圈大佬削脑袋往娱乐圈挤,条件不行的把自己相片儿印产品上,卖个东西跟批发自个儿遗像似的。
况且,夏洛那个逼电影,也真的是梦里什么都有,其实逻辑上依然有不少硬伤,比如说,没有伴奏没有编曲搁嘴干嚎,还是那个电流声严重失真的学校广播,歌再好,凭那帮毛没长齐的少男少女,能听出个der的名堂。
说起来,夏洛穿回去能红,依然靠的是抱大腿。也就是影射了那位演艺寿命超长,在陈澄穿过来那年,还在综艺上抢新人饭碗的天后大腿。
这个点,陈澄就真有点接受不能了,关小黑屋写了几年书,陈澄变得有点社恐。想起来要跟某种“大佬”打交道,陈澄脑仁儿就疼。
抱大腿?连马马张刘的腿儿我都不想抱,还抱你大腿?
重生来还抱个der的大腿,澄哥奏是最粗的大腿。
然而关于整活儿表演,陈澄已经琢磨好了,除了演讲的幺蛾子,陈澄还准备整两首歌,但是怎么能把这台戏别唱成一场好像他自己显摆的独角戏,这还是个问题……
一转眼到了音像市场,陈澄找起来不费吹灰之力,随便翻几盘所谓英文经典合集,一定会找的到。陈澄又翻了几本歌谱书,得,连谱子都找得到。其实这首歌前世陈澄教小橙子学歌,被迫拿起吉他之后就自己又找短视频学过,只是词儿还是有点复杂,得复习复习,另外,还得找把吉他……
转头看谭雷,哥们儿还在磁带中墨迹的翻翻捡捡,陈澄不由得在心里腹诽:丫的从不听广播的人,也没啥歌手忠诚度,买磁带还不是看哪个封面好看……
挑了半天,谭雷终于翻出来几盘。有这个功夫,陈澄也又挑了两盘脚盆国女歌手的合集。那年头,音像市场管理且混乱的很,这种合集,想都不用想必然是盗版。想找两盘正版反而困难。
回院儿路上,陈澄一时兴起,跨着他那破二八大杠跟骑时髦山地的谭雷赛起了车,看谁先进院,赌注晚上的格瓦斯。也就是从前车马慢,什么都慢,路上也没有这么多车,陈澄才敢逞这种风,要搁后世,路上外卖小哥的超频小马达能怼到你妈都不认识。
眼见要进大院小门,谭雷呜呜渣渣的单脚跨不下车就往小门儿里冲,差点跟一个正准备要从门里出的身影撞个满怀,也得亏是谭雷的山地,车闸那是相当犀利,只听长长的“吱”的一声,谭雷愣是在车祸前夕刹住了。
要是换陈澄的破二八大杠撞门,估计撞完人还得体会一轱辘无摩擦力的匀速运动。
“干啥啊骑那么快,吓死我了!”
陈澄这才转过门边看到,那个身影也是熟人……嗯,算熟人。谭雷的同班同学,肖贝贝。
“啥就我骑的快了,你自己咋不看车呢?”明明是自己的错,要是换个人估计得立马下车郑重赔礼道歉,可眼见着是住自家楼下的同班同学,谭雷就窝里横的不要太张狂。
肖贝贝也明知谭雷是在强词夺理,却也懒得理他,白了谭雷一眼,侧身出了门。
陈澄蹬一脚进了小门骑到谭雷身边。就见他对着自己,一副做坏事儿得逞了的讪笑。
“你丫进门还不下车,真撞了人家小心讹上你。”
“额呵呵呵,‘干啥骑那么快,吓死我了!哈哈哈……”谭雷捏着嗓子,学着刚才肖贝贝的腔调。
“你咋这么坏呢!”陈澄也是被谭雷这一出逗乐了。
“呵呵,你别管肖贝贝长的咋样,这小声是真挺好听……”
小声……好听?
陈澄呆立原地,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有了!Bingo!
陈澄急忙调转车头,紧蹬两步,肖贝贝那小短腿儿,这么一会儿还走不远。
“肖贝贝!”
果然,肖贝贝刚出小门儿拐了个弯儿。肖贝贝半转过身,看叫她的是陈澄,脸上也闪过一丝疑惑。
“晚上你在家么?晚上吃完饭找你,有点事儿跟你商量商量。”
肖贝贝一脸戒备的看着陈澄。
咋的,老妹儿,约?还是不约?
沉吟了半晌,肖贝贝侧过头,嘴里蹦出一个字儿。
“在。”
“得。”
陈澄也是一句废话没有,转身就走。
骑回家的路上,陈澄心里有找到正确答案的兴奋,脸上不自觉得泛起笑意。
这倒是把旁边的谭雷给看懵了,
“你跟肖贝贝说啥啊?”
“哦……我问她中考多少分。”
“不是626么?我记得咱去看分儿的时候看到过啊。”
“哦……我忘了,没注意她,哈哈。”
“没你高,你要考不上她也考不上。”
呸!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老人家堪称提壶高手。
“晚上吃完饭咋说?打球继续呗?”
“哦……今天你们先打,有空我就过去,今天晚上我得忙点儿事儿。”
“啥事儿啊这家伙给你忙的?”
“那必须是正事儿。”
……
和谭雷分开,差不多也是院里下班的时候。吉他,当前比较重要的就是整一把吉他。
陈澄把刚买来的磁带撂下,转身出了门,下楼敲响了楼下一户的房门。
“谁呀?”
Oh!Yes!
开门的是周叔,陈澄老爹的老铁。也是陈澄老爹过世以后,在陈澄婚礼上,代陈澄老爹致辞的人。此时的周叔,两鬓还未生华发,看上去精神的很。
陈澄的印象里,老爹还没离开部队之前干的应该就是政宣处,而周叔此前,就是政宣处下属宣传股的股长,陈澄家很多老爹的乐器,就是宣传股淘汰下的破烂儿。前世还有几把胡琴躺在陈澄家的柜子顶上继续岁月积灰,向着成为古董坚定不移的迈进。
如果能在这大院儿里找到吉他和钢琴,老爹不在,那除了周叔也没谁了。
“周叔。”看到周叔陈澄也难掩激动,但是此时也不是叙旧情的时候,也没那个必要。这时候的关系,除了父母辈的好朋友,还是楼上楼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
“你知道哪儿有吉他么?咱处里有没有?还有钢琴……”
“你要吉他干啥呀?你会弹啊?”
“想学学,我们学校毕业典礼想整个表演。”
“那玩应儿一时半会儿就能学会?”
“先练练看呗。学不会再说。”
“钢琴,处里没有,礼堂有一台。个人家……我也不知道sei家有啊……吉他?你迟叔家不就有一把么?”
陈澄的眼睛晶晶亮,迟叔是老爹另一个老铁,就住他们家隔壁门洞。和周叔是一个股里的。虽然陈澄心里一直觉得迟叔不如周叔实诚,小时候说教他围棋,从来没好好教过。但此时如果说迟叔家里有,那自己顺来,迟叔总会卖老爹这个面子。
对,他们宣传股的,吹拉弹唱,哪个不带点绝活儿在身上。譬如陈澄老爹,主营二胡,兼容笛子扬琴,老了还整啥葫芦丝,反正没一个陈澄看的上的。陈澄一直觉得,要是老爹活久一点,公园里的老年民乐队才是他的春天。
可惜,前世他却没有这个福气。喜欢重生的诱惑:回来不为多吃多占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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