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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纹路竟似活物般微微发烫,在他掌心烙出三环相套的赤色印记。
田横用缠着墨色药纱的手掌按在玉牌上,东市青石板缝里渗出的晨露突然凝成细线,沿着他们脚下星砂阵图的轨迹游走。
";这不是普通墨家印记。";田横的嗓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他翻开袖口露出同样形状的疤痕,";三年前修缮冰窖时,负责图纸的匠人身上都有这种标记。";话音未落,吕雉的冰晶簪突然发出蜂鸣,簪头凝结的冰花映出街角槐树枝头悬挂的青铜铃铛——那铃铛内壁赫然刻着三重矩子纹。
张耳突然扯开衣襟,众人倒吸冷气。
他心口处竟也浮现出同样的纹路,只是第三环尚未闭合。";昨夜星砂阵图翻转时,我听见地脉深处传来七声鼓点。";他颤抖的手指指向冰窖方向,那里隐约传来凿冰人特有的梆子调。
正午时分,众人乔装成贩冰人混入皇城东北角。
张良的铜钱在冰窖铁门上摆出井宿方位时,巷道两侧的冰雕突然渗出黑血。
那些凝结成冰珠的血滴在日光下折射出诡谲紫芒,竟在青砖地面拼出";止步";两个篆字。
";雕虫小技。";刘邦的铁剑劈开冰珠,赤色龙纹游过之处,冰窖石阶下突然显现三丈见方的暗格。
吕雉的冰晶簪刚触及暗格边缘,三百六十具青铜棺椁的虚影再度浮现,这次每具棺椁都缠绕着苗疆特有的五毒锁链。
暗格开启的刹那,穿云箭的尖啸划破长空。
十二名黑衣刺客踏着屋脊俯冲而下,他们手中的弯刀竟与昨夜虚影中的青铜棺椁纹路如出一辙。
田横咳出墨色血雾,血珠在半空凝成墨家机关鸢,尖喙精准啄向刺客腕间要穴。
";小心针眼!";张良突然将铜钱抛向冰窖穹顶。
六枚铜钱在日光下折射出青光,竟将众人笼罩在危宿星图之中。
刺客的弯刀劈在光幕上,刀刃与青光相撞迸发出铁器淬火般的青烟。
暮色四合时,他们在地窖深处寻得半块残缺玉珏。
那玉珏接触星砂的瞬间,长安城三十六坊同时升起青烟。
张良用铜钱串起玉珏与玉牌,西市胡商聚集的波斯邸突然传来羯鼓声,鼓点节奏竟与地脉改道的次数完全吻合。
青石板路上的血珠还在滚动,张良的铜钱串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
六枚嵌着玉牌的铜钱悬浮半空,在暮色中投射出交错的光影。
田横沾着墨血的指尖划过光影,长安城微缩的街巷图骤然显现,七十二口水井的位置竟与星图暗合。
";看这里。";吕雉的冰晶簪尖点在光影东南角,嫁妆箱底的云雷纹从簪头蔓延开来,将光幕染成诡异的绛紫色,";三年前修缮冰窖的匠人,最后都消失在平康坊的胭脂铺。";
众人踏着戌时的更鼓声潜入平康坊时,檐角悬挂的青铜风铃突然齐齐转向。
张耳怀中的玉珏发出蜂鸣,巷道两侧的胭脂幌子无风自动,朱砂染就的绸布上渗出墨色纹路——正是三重矩子纹的变体。
";墨家禁地七改地脉,原来是为了镇住这个。";刘邦的铁剑挑开地窖暗门,赤色龙纹照亮了墙上密密麻麻的星象图。
那些用鲛人血绘制的星宿正在缓慢移动,张良的铜钱刚嵌入天枢位,整面墙突然翻转,露出半截刻满苗疆咒文的青铜柱。
寅时的梆子声惊起夜鸦,青铜柱上的咒文突然渗出黑雾。
田横的墨血滴在柱身,三百六十具棺椁虚影再度浮现,这次每具棺椁都伸出五条青铜锁链,将众人困在咒文形成的牢笼之中。
";沛公劈坎位!";张良的铜钱在锁链间弹射,刘邦的剑锋裹着赤芒斩断三条锁链。
吕雉的冰晶化作暴雨梨花,将试图重组阵型的黑雾冻结成冰。
张耳突然扯开衣襟,心口的三重矩子纹发出金光,竟在青铜柱上映出九嶷山的地形图。
破晓时分,说客的马车碾碎了巷口的薄冰。
八个赤膊力士抬着青铜轿,轿帘上绣着的三头蛇纹正在吞吐信子。
轿中人抛出一卷竹简,简上墨字遇风即燃,在空中拼出";逆天者亡";四个火字。
";墨家机关算尽,可算得出今夜子时便是尔等死期?";说客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摩擦,他掀开轿帘的刹那,巷子两侧的砖墙突然渗出黑血。
那些血珠在空中凝成箭矢,箭簇上缠绕着与青铜棺椁相同的五毒锁链。
田横的咳嗽声突然化作虎啸,墨色药纱崩裂时,他后背浮现完整的墨家城防图。
张良的铜钱串应声而裂,六枚铜钱嵌入地面形成六芒星阵,将毒箭尽数吸附在阵眼。
吕雉的冰晶簪在空中划出北斗轨迹,冻住了轿夫正要踏出的禹步。
战斗在辰时的阳光里达到巅峰。
说客的青铜面具碎裂时,露出半张布满咒文的脸,他手中的蛇形剑突然喷出毒雾。
刘邦的赤龙纹剑竟在雾中蜕皮般褪去锈迹,剑身浮现的云雷纹与吕雉的嫁妆箱产生共鸣,将毒雾震散成七十二道青烟。
";九嶷山...";说客被张耳的玉珏抵住咽喉时,瞳孔突然变成竖瞳,";你们当真敢去惊动那位...";话未说完,他天灵盖突然炸开,飞出的不是脑浆而是数十条青铜锁链。
锁链尖端雕刻的蛇头咬住屋檐,拖着残躯消失在晨雾中。
张良接住坠落的青铜面具,内侧用苗疆血书写的";通天";二字正在融化。
他转头望向南方,怀中的玉牌突然发出蝉鸣——那是墨家禁地遭遇入侵的警报。
田横抹去嘴角墨血,手中矩子令映出九嶷山巅若隐若现的道观飞檐。
九嶷山的轮廓在暮色中如同伏兽脊背,张良指间铜钱被山风擦出清越声响。
玉牌上的蝉鸣已化作尖锐蜂鸣,震得众人腰间佩剑都在鞘中嗡鸣。
田横将矩子令按在青石台阶上,苔藓下突然浮出七道墨线,竟与长安城星砂阵图的走向完全重合。
";当心瘴气。";吕雉的冰晶簪在鬓边凝出霜花,山道两侧的杜鹃花瓣突然渗出墨汁。
那些漆黑汁液顺着石缝流淌,竟在众人脚下拼出";生人勿近";的甲骨文。
张耳怀中的玉珏突然滚烫,心口未闭合的三重矩子纹竟在皮肤下缓缓转动,将石壁上渗出的瘴气吸成旋涡。
子时的梆子声从山腰传来时,他们终于望见道观飞檐。
檐角悬挂的青铜编钟无风自动,钟身上浮凸的星象图正与长安城水井位置一一对应。
刘邦的赤龙剑突然脱鞘飞出,剑尖点在第三口编钟的角宿方位,道观朱漆大门应声而裂。
门内景象令众人呼吸骤停。
九根青铜柱呈九宫格排列,每根柱身都缠绕着五毒锁链。
锁链末端不是寻常铁钩,而是雕刻着人面的青铜蛇头,蛇信子竟是浸透血色的符纸。
柱顶悬着三百六十盏人皮灯笼,火光透过薄如蝉翼的皮肤,映出皮下密密麻麻的星砂纹路。
";墨家地脉七改的阵眼。";田横的咳嗽声在空旷大殿激起回音,他袖中墨色药纱突然崩散成丝,在空中织就长安城微缩图景。
图中三十六坊的烟雾正与青铜柱上的锁链共鸣,每条锁链震颤都会引发地面青砖的诡异起伏。
张良的铜钱串突然裂开,六枚铜钱嵌入不同方位的青铜柱凹槽。
当最后一枚铜钱归位,柱身上的苗疆咒文突然活过来似的扭动,在空气中凝成《墨经》残篇的字句。
吕雉的冰晶簪尖刚触到某个";兼爱";字样,整篇文字突然爆成黑雾,雾中浮现出三年前修缮冰窖的匠人们——他们的瞳孔都变成了蛇类的竖瞳。
";小心脚下!";张耳突然扑倒刘邦。
众人方才站立处的地砖裂开蛛网状缝隙,数百条青铜锁链破土而出,链身上附着的却不是五毒,而是墨家失传已久的机关兽残骸。
某只机关虎的利爪擦过田横后背,撕开的伤口中涌出的竟是泛着金光的墨汁。
寅时的山风裹着血腥气涌入大殿,青铜柱顶端的人皮灯笼突然同时炸裂。
燃烧的星砂如萤火虫群般盘旋上升,在穹顶汇聚成紫微垣星图。
张良的玉牌突然浮空而起,牌面三重矩子纹投射出的光斑,竟与星图中摇光星的位置完全重合。
";他要改的是天命轨迹!";田横的怒吼混着咳血声,手中矩子令突然化作流光没入星图。
地面开始剧烈震颤,九根青铜柱缓缓下沉,露出柱底深不见底的甬道。
甬道壁上嵌着人骨拼成的星象图,头盖骨的眼窝里跳动着幽蓝磷火。
吕雉的冰晶簪在掌心凝出罗盘虚影,指针疯狂旋转后突然指向甬道深处。
众人踏着磷火幽光前行时,张耳心口的纹路突然发出灼热金光,将两侧壁画的墨色麒麟映成透明——麒麟腹中竟蜷缩着婴儿骸骨,每具骸骨的天灵盖都刻着三重矩子纹。
辰时的曙光透过山隙渗入甬道尽头,眼前豁然开朗的溶洞中,九尊石像呈北斗阵型排列。
每尊石像都生着三头六臂,掌心托着的不是法器,而是缩小版的青铜棺椁。
棺椁缝隙中渗出黑色黏液,在石像脚下汇成八卦阵图。
";墨家初代矩子的炼器室。";张良的铜钱在石像间弹射碰撞,溅起的火星竟在空中凝成《墨子·天志》的残句。
当铜钱击中天枢位石像的眉心,整座溶洞突然响起机关转动的轰鸣声。
石像的瞳孔由黑转金,掌中棺椁盖子同时滑开一线......
地面毫无征兆地塌陷三寸,九尊石像的六臂突然扭曲成诡异角度。
张良伸手去抓弹回的铜钱,发现指尖不知何时缠上了棺椁渗出的黏液。
那黑色物质遇热即凝,转瞬间已在众人鞋底结成蛛网状的桎梏。
溶洞顶端的钟乳石群开始簌簌震动,石尖折射的晨光里隐约浮现出细如牛毛的金属反光。喜欢墨影奇局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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