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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凌空拧腰避过第一击,玄鸟翅尖擦过他后背,裂帛声里登时撕开三道血痕。
"沛公解索!"吕雉的银丝索在雾海中划出蛇形荧光,刘邦反手攥住丝索末端,整个人被惯性拽向对岸岩壁。
玄鸟俯冲时掀起的腥风搅动雾气,张耳分明看见那些暗金雾霭里浮沉着细如发丝的青铜鳞片。
"井宿方位!"张良突然抓住张耳手腕,将染血的青铜算筹按在对方掌心。
那些沾染刘邦鲜血的筹签正在疯狂重组,竟在张耳掌心烙出灼热的星图纹路:"用离火机关对准翼轸分野,快!"
对岸传来陈胜的怒吼,戍卒们将火把掷向玄鸟。
火光映出吕雉苍白的脸庞,她攀在岩缝间的五指已渗出血珠,却仍死死拽着银丝索。
刘邦借着索绳在岩壁上腾挪,每踏一步都有碎石簌簌坠入万丈鸿沟,赤霄剑在峭壁上刮出的火星如流星坠落。
"当心机关链!"张耳甩出腰间墨家锁链,九节青铜环扣精准卡进岩缝。
他瞥见张良深衣上的井宿星纹正在渗血——那些原本绣着银线的星图竟在蚕食谋士的血肉。
但此刻容不得多想,墨家弟子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离火机关匣上。
轰然爆开的火焰惊得玄鸟尖啸后退。
刘邦趁机荡到半空,却发现银丝索突然绷直——吕雉脚下的岩层正在龟裂。
电光石火间,沛公竟松开救命绳索,赤霄剑反手插进岩壁,用臂弯接住了坠落的吕雉。
"疯子!"吕雉的银簪擦着刘邦脖颈划过,在玄鸟袭来的飓风里变成刺向猛禽眼睛的利器。
张良的算筹此刻全部没入石壁,二十八宿方位同时亮起幽蓝冷焰。
玄鸟的青铜喙突然滞在半空,仿佛被无形丝线牵扯的傀儡。
刘邦抱着吕雉坠向雾海时,瞥见鸿沟深处泛起猩红涟漪——那是他方才洒落的血珠,此刻竟在虚空中勾勒出巨大的墨家非攻纹。
吕雉突然按住他染血的胸膛,指尖沾血在两人身下画出残缺卦象。
玄鸟发出前所未有的凄厉哀鸣,铁翼上崩落无数机关零件。
张耳的锁链终于在此时缠住二人脚踝。
对岸传来黄石公苍老的吟诵,初升的月光突然变成淡金色,照得玄鸟胸腔内蠕动的血肉机关纤毫毕现。
刘邦反手将赤霄剑掷向那团跳动的核心,却看见剑锋在触及机关的瞬间...赤霄剑尖距离玄鸟胸腔要害仅剩三寸时,剑身突然泛起诡异的青灰色纹路。
刘邦瞳孔骤缩——那些暗纹竟与墨家地脉图上的咒文如出一辙。
剑锋触及跳动肉瘤的刹那,青铜机关核心突然裂开七窍,喷出腥臭黑雾。
"闭气!"张良的嘶喊被黑雾吞噬。
墨色浓雾中传来金铁摩擦声,玄鸟残破的铁翼竟在雾中重组,断骨处伸出密密麻麻的青铜倒刺。
刘邦抱着吕雉急速下坠,却见雾海深处浮现出万千猩红眼瞳,犹如地脉裂隙中睁开的幽冥之目。
张耳突然扯动腰间锁链,九节青铜环扣发出清越震鸣。
这声音仿佛触发了某种机关,众人头顶二十八宿星位同时降下光柱。
张良深衣上的井宿星纹已浸透鲜血,他踉跄着将最后三枚算筹插入岩缝:"震位三丈,开!"
岩壁应声崩裂,露出墨家机关城特有的青铜转轮。
吕雉凌空翻转身形,染血的银簪精准刺入转轮中心榫卯。
随着齿轮咬合的轰鸣声,七条陨铁锁链破空而出,缠绕住玄鸟正在重组的铁翼。
"就是现在!"张耳将离火机关匣掷向刘邦。
沛公在半空拧腰接住铜匣,赤霄剑顺势劈开匣盖,九颗裹着硫磺的炎阳石如流星迸射。
吕雉咬破指尖在刘邦后背急画符咒,殷红血痕竟引动炎阳石组成北斗阵型。
玄鸟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铁翼上的青铜鳞片簌簌脱落。
张良突然咳出大口黑血,手中龟甲罗盘浮现裂纹:"它要引爆机关核...咳咳...巽位生门!"话音未落,玄鸟胸腔肉瘤已膨胀如鼓,暗红血管中流动着液态青铜。
刘邦抓住吕雉手腕纵身跃向生门方位,赤霄剑在岩壁上刮出耀目火花。
张耳甩出的墨家锁链突然绷直——对岸黄石公的白眉须发无风自动,枯瘦手掌竟将三丈铁索深深按入山岩。
老隐士脚下的八卦阵图泛起青光,与张良的星宿血阵遥相呼应。
当第七颗炎阳石嵌入玄鸟脊柱时,整个峡谷突然陷入死寂。
刘邦后颈寒毛倒竖,这种寂静他曾在垓下围城时经历过——那是天地伟力爆发前的致命平静。
吕雉突然抓住他染血的衣襟,沾血指尖在他掌心急书:兑上缺!
"轰——"
爆炸的气浪将众人掀翻在地。
刘邦在碎石雨中睁开眼时,看见玄鸟残躯正在月光下分崩离析。
那些青铜零件坠入鸿沟的刹那,雾海深处传来万千冤魂的呜咽。
张良倚着岩壁剧烈喘息,深衣上的星宿血纹已褪成暗褐色。
"沛公!"陈胜带着戍卒们冲过来。
刘邦这才发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半卷焦黄帛书,残破的"非攻"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泽。
吕雉擦去嘴角血渍,染丹蔻的指甲轻点帛书某处:"兑位有缺,坎水隐现...这才是真正的解咒法阵。"
张耳用锁链缠着青铜算筹在空地布阵,二十八枚染血筹签对应星宿方位微微颤动。
黄石公将白眉浸入山泉,再睁眼时瞳孔竟变成琥珀色:"地脉龙气已乱,需以人皇血引路。"老者视线扫过刘邦仍在渗血的伤口,意有所指地望向帛书上的墨家图腾。
当刘邦的鲜血滴入阵眼时,帛书上的文字突然浮空流转。
张良认出这些闪烁的金色篆文竟与咸阳宫星象图同源,而吕雉已默记下所有文字走向。
地底传来闷雷般的震动,众人脚下浮现出覆盖整个峡谷的墨家机关图,那些交错的金线最终汇聚成"兼爱"二字。
"闭阵!"
随着黄石公的暴喝,金色篆文突然收缩成光点没入地脉。
刘邦感觉胸口剧痛,低头发现赤霄剑的伤口竟浮现出龙形暗纹。
吕雉眼疾手快扯下半幅衣袖裹住他胸膛,丝绸触及皮肤的刹那,众人耳畔响起清越的编钟之音。
戍卒们突然指着鸿沟惊呼。
那些沉淀千年的黑雾正在月光下消散,露出沟底森森白骨堆砌的祭坛。
陈胜的火把照亮祭坛中央的青铜鼎,鼎身饕餮纹口中衔着的,正是与帛书相同的非攻令符。
当张耳将令符放入鼎中,鼎内突然涌出清泉。
水流过处,岩壁上的诅咒血纹如积雪消融。
黄石公却盯着逐渐满溢的泉水皱眉:"地脉改道,水映残月...这是..."
欢呼声淹没了老者的低语。
刘邦大笑着拍打张耳肩膀,却没注意到自己掌心血迹渗入对方衣料时,墨家锁链上的青铜鳞片突然翻转。
吕雉弯腰掬水时,水中倒影里的发簪闪过诡异紫芒,转瞬即逝。
月光忽然暗了一瞬。
张良擦拭算筹的手指骤停,他看见青铜鼎内的水面泛起细小涟漪——那绝不是山风能激起的波纹。
对岸岩缝间,某块形似玄鸟头颅的碎石突然渗出黑血,而忙着收拾行囊的戍卒们谁都没注意到,他们脚下的影子正以违背月光的角度缓缓拉长。喜欢墨影奇局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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