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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敬丰抹着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眼泪,无所畏惧的大声的吼道:“你是、你就是!你若不是,你凭什么不回答我!”
得、又回到了这个话题,谢文文很不想回答。
他弯腰瞧着哭的稀里哗啦的伤心人,这一刻,眼前的少年又与他记忆中的稚子重合了。
啧,十年过去了,还是这么爱哭,哭起来的模样也依旧可怜兮兮的。
“我真没法回答你啊。”
谢敬丰抬起头瞪着他,少年满脸的泪痕,睫毛打湿了一片,眼泪汪汪的瞪着他,不仅没有丝毫威仪反而瞧着还怪可怜见的,眼里带着愤恨,恨不得把他踩在脚底的感觉。
谢文文叹息了一声,他自认为一生清清白白,怎么在谢敬丰面前如此不被人信任呢,他又不是故意要骗他的。
他无奈的摊手,苦恼道:“你怎么不信我呢?”
谢敬丰冷哼,几乎是磨着牙的说:“你就是个骗子!谁要信你!”
谢文文无奈了,只得立定,认真道:“好吧、我回答你。”
闻言,谢敬丰也不哭了,愣愣的看着他,似乎没想到谢文文这么快就改变了说法。红着鼻子等他说出他心中期待的那个答案。
谢文文缓了口气,他真的是要被谢敬丰逼上梁山了啊。似乎还是在纠结该不该说,这让谢敬丰的心都提起来了,他觉得,谢文文是要承认他就是谢敬敏了,可是,下一刻,他的心就碎了。
“我是谢文文。”
谢敬丰似乎又要哭了,他瘪着嘴泫然欲泣的看着他,十分的委屈。“你方才都不是这样说的。”
他要的分明就不是这个答案,他明明知道的,居然敢耍他。他现在都承认他是谢文文了,那他又怎么可能还能是谢敬敏啊,谢敬丰原本还能期盼一二的,可现在,他的整个心都死了。
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谢文文觉得好笑,臭小孩刚才都还敢对他厉声喝气的,如今又委屈个什么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欺负他了呢。
可他现在就是在欺负人,但是谢文文没那个自觉。
“方才忽悠你呢。”
谢敬丰望着他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模样,下唇又开始哆嗦了。“你还在忽悠我?”
谢文文觉得他继续说下去,他一准会哭的更大声,鉴于保护自己的清白与名声以及耳朵,他觉得他需要适可而止。
他诚然如是道:“现在没了。”
原本以为他会消停的,可对方却在听闻后更加伤心了。
“你、你太过分了。”前前后后的都在骗他,他谢敬丰就是吃饱了撑的的才会信他的。
谢文文乐了,原本心底还惆怅着呢,这会子被谢敬丰逗的心情格外好了,小孩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经人逗。
“过分什么了我?”
只见小孩眼神躲闪,几乎是毫无底气道:
“我、我都要以为你是我次兄了。”
谢文文更开怀了,他揉乱了他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这么蹲着,他似乎还真是跟没长高的小孩子对话呢,怪叫人念想的。
“谁叫你自己脑补那么多的?你次兄是什么人啊,我这样的凡夫俗子比得上么?”
也许是被谢文文气着了,也许是听到了答案心里已经不抱有期待了,谢敬丰一改对他的谨慎的态度,冷漠无情道:“也是,你就是凡夫俗子,根本不可能是我的次兄。”
“……”
这臭小子,说话怎么这么毒呢?他这样的人放在大街上都是抢手货好吗?
谢敬丰忽视了他幽怨的眼神,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等脸上的眼泪干了,就又恢复了先前鲜亮人的模样,又变得高不可攀起来。
“行了,我要回去了我,你自己闪开吧。”
说完,谢敬丰就向着前出发了,等走出去却发现谢文文还在后面跟着,他拿眼神扫他。
谢文文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别看我我也走这路。”
谢敬丰低声哼了下,没有表示,只是隔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他。
“你真是谢文文?”
“我不是谢文文难道你是?”
谢敬丰满脸的纠结,圆脸上挂着苦涩。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
听他半晌都是为什么,硬是不往下说下去,谢文文都替他着急。“男子汉别吞吞吐吐的了。”
谢敬丰眼神暗了,耷拉着肩膀问:“你跟王令嗣那样,还故意叫我看着,难道就只是为了不让王令嗣娶我们郡主?你怎么就突然这么好心了?当真不是钦慕我们郡主?”
谢文文一再的否认他是谢敬敏,如今谢敬丰倒是不抱有期望了,可心里还是存疑,如果他不是认识的人,为什么要对他们这么好,不禁敢于赴火场救他,如今还为了郡主的婚事献身,同王令嗣虚与委蛇,要是换做是他,他可做不到,怪渗人的。而且他那么关心郡主的婚事,要说他不是对郡主有意思,那么他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总不能还真就是一心向善,行侠仗义吧?这话除了他自己,究竟还有谁在信啊。
看来谢敬丰是过不去这茬了,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岂有那么容易就拔除的呢。
“我不钦慕郡主,我钦慕你行了吧。”谢文文压根就没想到真坦白自己的身世,谢敬丰左试探右试探的,他可不会听不出来。
这不要脸的话说的谢敬丰脸都红了,扯住他,气恼道:“你说正经话!”
眼看着谢敬丰像只小刺猬似的竖起了全身的刺,他忙不迭道:“我爱屋及乌不行?”
谢敬丰瞟了他一眼,眼神中饱含了太多不可言说之意,再前去的路上就遇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的刘小天。
“你怎么在这?这是……”
谢文文看着跟他一路的许久不见的苏娴容,十分意外,他们先前是在绥阳分别的,按理来说她已经回家了才对,怎么在这?而且还同刘小天一起了。
彼时,谢文文完全忘记了当初分别前,苏娴容还同他们提过,她家本住宁州,若是回家,自然也是回这里的。
刘小天也没想到带着苏娴容去找住处还这么巧的遇到了谢文文,不过遇到也好,他正愁不好办事呢,只是想到了跟在身后的女子,刘小天就一阵为难。
看着他欲言又止,似乎是顾忌着苏娴容在场,有些话不好当着她的面说,怕揭她的伤疤,刘小天只得把他拉到一边去,低声在他耳边问:“等会跟你说,你身上还有钱吗?”
一来就问他要钱,敢情当他是钱袋子了?
谢文文戒备的盯着他,他身上的钱不多,还得省着用呢。
“干什么?”
刘小天朝着苏娴容的方向瞅了眼,摸着脑袋无奈道:“给她找地方住。”
“嗯?”
谢文文彻底迷茫了,为什么刘小天还要给苏娴容找地方住?不对,他更想知道的是苏娴容怎么在这?刘小天怎么又跟苏娴容在一起的。
但很显然的,这些问题现在问还不合时宜,于是没有再多问其他的理由,只是自己身上也身无分文,于是他把主意打到了一旁跟着他也没有离开的谢敬丰身上,眼前这位可是穿金戴银的有钱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金贵二字,身上铁定有钱,就是没钱,呵呵,拿他那腰间的饰品都够换一顿住宿费了。
“有钱吗?”谢文文厚着脸皮朝着谢敬丰要钱,且还要的理所应当。
谢敬丰虽然不明就以但还是拿出了自己的钱袋子,满满一袋子的银锭子,沉甸甸的,白花花的,谢文文已经许久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了,有点眼红,想要。
他把钱袋子拿过去后,只是取出其中一块递给了刘小天。
看到谢敬丰盯着自己一脸疑问,谢文文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怀好意,同他解释说:“苏娴容、苏家姑娘,给她花的。”
后半句没有说出来的是,这钱就是给她花的,不是自己要花,给姑娘家花这一笔是理所应当的,他们身为男子应该心胸豁达一些,请不要介怀这笔钱被用出去了。
拿了谢敬丰的钱后谢文文顺理成章的就揣进了自己的怀里,没打算还了。
王府有钱,谢敬丰也有钱,他过的可是苦日子,今日难得的是叫他打劫到这么多,还是自家兄弟的钱财,他才不会还回去。他拿的心安理得,算是谢敬丰孝敬他的了,谁叫他对他这么好呢,总得报答一二。
谢敬丰倒是不在乎这点钱,他放身上也是为了不时之需罢了,要真到了花钱的时候自然有的是人给他拿钱,根本不需要他给,谢文文要拿就拿去了,这点胸襟他还是有的。只是他真正困惑的是,这几人又跟谢文文是什么关系?而且现在这情况又是什么意思?
他们是谢文文的同伙么?
给苏娴容安排了一间客栈住着,谢文文才有机会问刘小天。
“她怎么了?”
他方才就发现了苏娴容不对劲,这姑娘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一脸憔悴,远没有当初在苄安时的神采,毕竟在那时,固然身处险境,可依旧毫不气馁,而如今却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且眼眶红肿,似乎是哭了一场。见着他也是精神恍惚,饶是方才谢文文跟她说话,她都没有反应,好似深受打击,精神状态有点不好。
谢文文猜不透她这是怎么了?总不能在他们离开后她又出了什么事吧?如果真是因为他们的离开叫她又发生了事情,那倒是他们的罪过了。
“被赶出来了,嘘,小声点。”刘小天似乎是担心苏娴容突然出现给她听去了,说的格外小心,说前还要观察四周。
“赶出来?何意?”
刘小天皱着眉头,今日遇见苏娴容也是叫他没想到的,只是见到她身陷囹圄,他无法不伸出援手,这才有了自己带她来找地方住一说。
“唉~我也不是很清楚,今儿凑巧遇见她了。你知道城东的那户苏家么?高门大户的,那就是她家呢,以前打那走过就觉得那地方格外豪气,门口的石狮子都比一般地方高大,妥妥的有钱人家,没想到就是苏姑娘家,不过他们那家人不做人,苏姑娘回来好些时候了,硬是不认她,说是他们家根本就没这么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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